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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竹：？

    「你是叛徒吧你？」

    很快，程懿和蘇見景也走了進來，陶竹指控道：「這是什麼狗啊？在我身上狂歡蹦迪，口水舔了我一身，跑到蘇禮那兒就開始當乖乖仔？它以前不這樣的啊！」

    陶竹父親笑：「可能是小蘇合它眼緣。」

    陶竹嗤聲：「合眼緣的話應該鬧得更凶才對吧？按照奶塊的性格。」

    程懿朝蘇禮抬眉，卻像是驟然想到什麼，表情頓了頓。

    蘇禮：「怎麼了？」

    男人搖搖頭，卻是道，「沒事。」

    但晚餐時，蘇禮正要把筷子伸向辣子雞，卻被程懿攔住。

    她情緒很敏感：「幹嘛，你嫌我長胖了？」

    「不是，」他娓娓道來，「你懷孕了，太辣的不要吃。」

    ？？？

    蘇禮下意識便道：「我怎麼就懷……」

    話沒說完，她也反應過來了什麼。

    陶竹呆滯了一會兒，這才被按下播放鍵：「對哦，人家不都說，很多狗能發現主人懷孕嗎，因為孕期激素升高――奶塊不踩你，是不是就是因為發現你懷孕了？？」

    ……

    晚飯後她立刻前去檢查，結果當然是中獎了――

    「恭喜，的確是懷孕了。」

    緊接著，醫生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蘇禮這才離開醫院。

    她還有點兒雲裡霧裡，男人的接受速度卻比她快上許多。

    驅車回家的一路，程懿都是肉眼可見的心情大好。

    到家後，她坐在沙發上消化了一會兒信息，程懿也給她留出了私人空間。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大概是前陣子就安排好的工作。

    於是，蘇禮坐在客廳，還能斷斷續續地，聽到書房裡傳出的聲音。

    他接了很多通電話，回答卻始終有一個共同點――

    「嗯，金源大廈的項目開始施工了。記得做母嬰室，我老婆懷孕了。」

    「年底恐怕不行，我老婆剛檢查出懷孕。」

    「我夫人已經懷孕了，你結婚多久了？哦，忘了，你還沒有女朋友。」

    蘇禮：「……」

    經歷完男人長達一整晚的炫耀後，入夜，蘇禮有點失眠，望著天花板開始暢想。

    「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程懿：「喜歡女孩，但是生男孩吧。」

    「為什麼？」

    男人不假思索，想得很長遠。

    「世界上狗男人太多了，怕她受騙。」

    靜默三秒後，蘇禮緩緩轉頭：「……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程懿：「……」

    男人低聲為自己辯駁，「我是好男人。」

    ――確定愛上一個人並非她不可的話。

    她哼哼唧唧了半晌後，這才道：「勉強相信吧。」

    其實她相信得並不勉強，因為接下來的一整個孕期，程懿都對她關懷備至、照顧有加，一點點微小的情緒變化都能察覺並處理，也極少讓她產生消極的感受。

    程懿曾經說她「還太小」，那時候她不明白，現在才體會得透徹――

    原來她不論過多少個生日，在他心裡始終是需要疼愛的、長不大的小姑娘。

    這是他給她的偏心，也是承諾。

    第一個小寶貝就在這樣的妥帖以待中到來。

    如程懿所願，一胎是個男孩兒，起名程煜蘇。

    次年，蘇家又添了香火――

    但這次並不是蘇禮，而是蘇見景的小孩兒。

    產房外，蘇見景更是大放厥詞：「我對小孩也沒別的要求，人數超過蘇禮的就好。」

    他是開玩笑，蘇禮的肚子卻當了真，很快不甘示弱地懷上了二胎，還是龍鳳的。

    最終，蘇見景以兩個男孩慘遭落敗，只因蘇禮這邊還多了個小公主。

    小公主隨她姓，蘇瑤初。

    瑤初從小就長得漂亮，五歲後尤甚，到了該上小學的年紀，來提娃娃親的人已經踏破了門檻。

    臨去小學的那天，程懿有事不能親自送他們去學校，故而站在門口，一邊替瑤初系扣子，一邊極為認真地叮囑。

    「成年之前儘量不要談戀愛，談的話也要帶回來讓爸爸把關。」

    「在學校，要保護好自己。」

    「如果誰敢隨便亂牽你的手，告訴我，我去打斷他的腿。」

    蘇禮：「……」

    就這樣，一直叮囑了半小時還沒結束，蘇禮匆匆拉開門：「可以了，再不走要遲到了。」

    兩位當哥哥的小朋友就沒這麼嬌氣了，他們背著自己的書包，站在電梯口告別，儼然已有小大人的模樣。

    「爸爸，我們走了。」

    程懿掃過去一眼，微微頷首。

    「嗯，一路平安。」

    想到方才妹妹受到的「高級待遇」，兩個小朋友異口同聲，帶上有些期待的神色：「沒別的要說的嗎？」

    比如去了學校要好好學習、尊敬師長、照顧好自己什麼的？

    程懿略作沉吟，思忖片刻後，這才啟唇道：「嗯，照顧好妹妹。」

    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