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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6:19 作者: 鹿靈
    程懿問她:「不多買點?」

    「兩盆夠了,多了容易被家裡寵物咬壞。」

    二人對話間,老闆已經將多肉打包好裝進袋子裡,遞了過來。

    蘇禮左手拿著雪糕, 右手被牽著,完全騰不出空。

    她嘗試著動了動右手, 卻被男人攥得很緊,抽都抽不出。

    蘇禮轉頭看向程懿,用目光透露出暗示。

    男人頓了頓,只是將占用右手的東西扔進垃圾桶,旋即空出手接過了袋子。

    ——牽住她的左手仍是松也沒松,甚至好像還更緊了些。

    蘇禮:?

    買了多肉,又買了幾束乾花,二人這才回去,抵達她樓下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蘇禮開了車門正欲下去,忽而聽見男人在身後問:

    「回去之後能不能開個視頻?」

    她沒怎麼猶豫地點頭。

    「好啊,我洗了澡給你打,你想看什麼?」

    她會這樣講,純粹是因為惦念著回家就洗澡的事兒。

    但連起來這麼一說出口,就不免引出點旁的遐思。

    蘇禮咳嗽,覺得澄清吧,越描越黑,不解釋吧,又有哪裡怪怪的。

    正當她進退兩難間,男人終於開口了。

    他也像是才回過神來,喉結滾了滾,沉聲說:「……都可以。」

    她慌忙扣動門把手,留下一句「好」就急匆匆跑上樓了。

    當晚,程懿正在工作,電腦旁的手機亮了一下,是她發消息來了。

    舉個慄慄子:【我好了。】

    男人撥過去一個視頻通話,等待接聽的過程中,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哧溜,狗舔了一下鏡頭。

    「別亂舔!」蘇禮拍了下柴柴的腦袋,「過來。」

    而後她在床中央坐下,懷裡抱著狗,給柴犬修剪爪子。

    修前爪的時候,柴柴被鉗制住,於是只能看著鏡頭吐舌頭。

    程懿和它對上目光,它還親昵地往蘇禮懷裡蹭了蹭。

    程懿:「……」

    終於,蘇禮轉戰後爪,柴柴的兩隻前爪空了出來。

    這狗鬧騰,立刻就伸著倆爪子扒來扒去,一會兒都不消停。

    蘇禮聚精會神,沒時間管它,任憑它將目標鎖定到了自己的外套上。

    她裡面穿的是很低的吊帶,外面套了件外衣,料子很透氣,又軟又滑。

    因此柴柴沒鬧兩下,就把她的外衣給扒了下來,露出肩頭和鎖骨,一路垂到肘窩。

    程懿:「…………」???

    蘇禮修得認真,還沒發現。

    恰逢陶竹在一邊說給黑糖做絕育的事,蘇禮便跟了兩句:「等我忙完這陣子,也要給柴柴做絕育了。」

    絕育有益於寵物健康,因此很多人都會選擇給貓狗安排絕育手術。

    又隨便聊了兩句,正當她快要大功告成時,不期然,對面手機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這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她這才想起自己開了視頻,道,「公的。」

    當時只有這一隻柴犬,是黑糖不排斥的。

    一聽是公的,男人面色微變。

    它難道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程懿又問:「幾個月了?」

    蘇禮想了想:「七個多月。」

    「嗯。」

    那邊又傳來一陣敲鍵盤的聲音,隨後,程懿道:「給它預約了明天的絕育,你忙你的,我找人送它去。」

    ?

    柴柴立刻一個騰躍,豎起了耳朵。

    蘇禮雖然正有這個打算,但程懿安排得這麼快,幾乎是瞬息之間,讓她懵了一下。

    程懿說:「我問過了,六到八個月是絕育的最好時間,對它身體好。」

    蘇禮心想也是,反正早晚都要做,提到明天也無不可。

    程懿看著它不安生搭在蘇禮肩上的爪子,略微眯了眼:「醫生說,絕育前它的罐頭——」

    柴柴立馬收回爪子,跳下了蘇禮的床。

    程懿頷首。

    蘇禮:「罐頭怎麼了?」

    男人正色:「罐頭零食還可以繼續吃,術前八小時禁食禁水就可以。」

    當晚,關燈之後,房間內照例進入深夜茶話會階段。

    陶竹最先拋出話頭:「今天約會怎麼樣?」

    蘇禮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不知道怎麼說。」

    「就……真的覺得他變了好多。」

    溫柔了、更在意她的感受了、不再具有壓迫性了……

    這些都暫且不論,總而言之,就是相處起來舒服了很多。

    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相處感受,不再像是永遠飛快地趕著某種進度。

    讓她覺得即使是消磨時間,也很有樂趣。

    陶竹忽然問:「這事兒你哥知道嗎?」

    「瘋了吧,我現在告訴他,不等於找死麼。」蘇禮說,「到時候再看怎麼鬆動他們吧。」

    「找個機會還是要跟你哥說說,他挺關心你的,經常找我問你的情況。」

    蘇禮側頭:「他是沒有我微信嗎?幹嘛要通過你?」

    陶竹迅速打了個呵欠,背對她:「好睏啊,睡了。」

    「……」

    「話說清楚,陶竹——陶竹?」

    臥室內只余安靜和裝死的陶竹,蘇禮盯了她一會,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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