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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5:34 作者: 夜鳥
    余雪落牽他的手仔仔細細打量他,自嘲笑道:「萬弟弟, 你這麼優秀, 跟我在一起有點可惜。」

    萬定微愣:「什麼意思?」

    「別緊張,不是分手的意思。」余雪落咯咯笑出聲:「就是覺得你應該喜歡溫柔漂亮、知書達理、能歌善舞的那種家世好人也優秀的女生,而不是像我這種普通人家的女生。」

    可以想像他穿著西裝,身旁站著一位笑容恬淡的女人, 畫面很和諧般配對不對?

    對於萬定,相處得越久,她越沒有多大的自信, 她沒什麼可拿出手的東西,這些她必須得承認。

    不過她心態還算好,在他還喜歡她之前就好好談一場戀愛,反正她也不虧什麼, 不過是分手的時候痛苦一陣。

    余雪落心裡對萬定有很多的不確定性, 許多年後她才知道這種顧慮顯得多餘, 萬定是她的男人, 是陪她走過一生的男人。

    「你是普通的女生,我也是普通的男生, 我們在一起剛剛好。」

    誰說總是沉默的男生不會說甜言蜜語, 只是氣氛不對而已。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余雪落說:「親姐姐一口,我就放你走。」

    萬定笑了:「那我不親了, 我不想走。」

    「快點。」

    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兩人就此道別。

    小區門衛看到對面情侶你儂我儂的樣,不禁羨慕巴巴地哼起了小曲:「又到離別的時刻,我呀我呀真不舍,你要走呀我要留,這分開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他用著唱京劇的聲調來唱歌,聲音尖銳又富有濃濃地鄉村氣息,聽得余雪落和萬定有點兒尷尬。

    「那我走了。」

    「嗯。」

    萬定離開,余雪落也轉身回了小區,今晚的月亮特別皎潔,淡淡的光輝伴著路燈照明了夜晚的路徑。

    萬定走過一盞盞暗黃的路燈,他看著轎車在道路上匆匆穿行,看著騎著小電車的人們像一個個定做車坐上的雕塑。

    去到酒店要經過紅綠燈,現在是紅燈,他等了很久,他看著紅燈上的數字一點點減少,最後一直降到零,一個老大爺牽著一條哈士奇跟他一起穿過馬路。

    穿過馬路,又走了十分鐘的路程,萬定回到酒店。

    這家酒店裝修挺好,大廳也格外敞亮,前台小姐穿著制服梳著齊整的頭髮禮貌接待每一個客人。

    坐電梯回到他住的房間,剛刷卡進門,手機鈴聲像是催促的鈴鐺瘋狂響起。

    看一眼手機,是余雪落。

    萬定笑了:「落落。」

    下一秒,他面色凝重,重重摔上房門,人迅速奔向酒店的樓道間。

    不是余雪落打來的,是齊夏,她顯得那麼慌亂,他的心也一瞬間下墜。

    五樓,五層樓層層疊疊的台階,他跑下來不過用了二十秒。

    他要齊夏報警,然後衝出酒店大廳,跑過一盞盞暗黃路燈,十字路口紅燈還亮著光,他來不及等待便冒然穿過,他太急了,以至於他已經顧不得來來往往的車輛。

    跑進小區,衝上大樓,走路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三分鐘的時間,或許他自己都想像不到他可以有這麼快的速度。

    合租房的大門敞開,是齊夏特地給他留門。

    而此時齊夏和齊家表姐手緊緊牽著一起,她們站在陽台的通道看陽台的方向,陽台的那邊不時傳來女生發瘋的叫喊聲。

    「我要你們得意!想要我坐牢是不是余雪落?!行啊,大家都別想好過!」

    萬定走過大廳,走過齊夏身旁,站在經過陽台的通道上看陽台上正上演的一幕。

    鍾淑藝扣著余雪落的脖子,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余雪落的脖子上。

    她脖子被迫後仰,像一隻即將被宰殺的被按住脖子的獵物。

    鍾淑藝情緒很不穩定,余雪落卻過分平靜。

    看到萬定,陽台上兩個女生都證了一下,余雪落安靜看著萬定不發一言,鍾淑藝卻笑了。

    「萬定,你來了。」

    萬定沒有說話,他注視水果刀的刀口,看著那刀刃在余雪落白皙的皮膚上按壓的痕跡,那裡有血痕……

    「你放了她,你偷手錶的事可以再商量。」

    鍾淑藝冷笑:「放了她?你先求我。」

    「我求你。」

    看看,這個高冷的、厭惡她的男生,現在也有求她的一天。

    「呵呵,萬定你賤不賤?我今天跪著求你你無動於衷,現在居然有臉來求我,你賤不賤?!」

    萬定沒有說話。

    齊夏和齊家表姐也緊張地保持肅靜。

    「說啊!你賤不賤?!」

    萬定:「賤。」

    似乎很享受萬定屈服於她的快感,鍾淑藝顫著肩膀大笑:「哈哈哈,你就是個賤種,在我面前裝清高,現在裝啊,繼續裝啊!」

    萬定沉默。

    「手錶上的指紋拿去驗了?」鍾淑藝又道。

    萬定看著余雪落,面色素白:「沒有。」

    「手錶呢?!」

    萬定從褲兜里掏出手錶,手錶用一個透明薄膜袋裝著,保存完好。

    「拿毛巾給我仔細擦乾淨!」

    萬定打開塑料薄膜,從裡面拿出手錶,然後掀起T恤的布料擦拭手錶上所有的印記。

    他衣服掀起,露出狹長緊實的腰身,等再放下衣服時,他將擦乾淨的手錶丟在地上:「你不放心可以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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