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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5:34 作者: 夜鳥
    她把他帶到浴室,用粗硬的毛巾用力搓掉他臉上脖子上的口紅印,即便他皮膚被用力搓出一道道紅印,她都沒有在意繼續用力搓走那本不該在他身上的紅印,哪怕一點點的紅也不行,然後她當他的面甩了毛巾......

    可能是因為這些,讓他誤以為她是嫌他了。

    開燈,室內又一片亮白。

    余雪落回頭看他,他的臉就在眼前,那雙含帶幾分困頓的眼正直定定地看她。

    余雪落低頭親他的下巴,這是那口紅留下的地方:「對不起,我不是要衝你發火。」

    又低頭親他的脖子,也是那口紅之前的位置:「我不是嫌棄你,一點也沒有。」

    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留下許多細密的吻,這才抬起腦袋和他面對面對視。

    她趴在他身前靜靜看他,他環抱她的腰肢同她對視,可能靠得太近,對彼此才會產生想要趨近的衝動。

    時間仿佛靜止。

    他的手在她腰間摩挲著,那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皮膚,手指的移動掀起了她心口的萬丈波濤。

    慢慢靠近,呼吸交疊。

    嘴唇貼上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心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的手滑進她的衣里,她也是,在親吻和愛撫之間,他們呼吸變得粗重,身體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理智已經無法控制這一切。

    觸摸他身體肌肉,余雪落想起放假時有一夜,他和余夏雨跑到她房間吹空調睡覺的情景,她當時觸摸到的身體應該是他,和那一夜相比他現在的身體肌肉更加緊繃,那溫度也更加灼熱,仿佛再稍稍搓動他的皮膚能散發出更驚人的體溫。

    余雪落掌心有些發麻,不知道是什麼緣由,或許是她不斷摸索他的緣故。

    只是當她觸到他身體的一份異樣,她趕忙收手,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

    從他身上掙脫,余雪落用力呼吸:「不行不行,我們不行。」

    萬定直定定看她。

    他身上的上衣已經脫了,不知道是誰脫的,褲子的紐扣也被擰開了,不知道是誰擰的。

    撿起地上的衣服給他套上,他不怎麼配合,叫他抬手,他不抬。

    穿了衣服,拉他下床,余雪落眼神飄忽不定,剛才他們是怎麼樣一副情景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懂。

    「你去住酒店,我跟你一起去,我們一人一個房間。」

    被迫下床,萬定以「你怎麼突然這樣」的表情看她。

    余雪落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剛才他對她很縱容,縱容到他滿足了她全部的好奇心。

    睡一起太危險了,明明他們才剛交往一個多月而已,而且他才剛滿十八歲......

    出了房間,穿過狼藉的大廳,余雪落牽他走到玄關換鞋:「快點穿鞋。」

    萬定:「......」

    無奈,換鞋,誰都沒有說話。

    等走下了樓,萬定道:「我自己去住酒店就可以了,你上去吧。」

    「我陪你去吧,反正......」

    「你一個人睡酒店可能會害怕或者不習慣。」

    這倒是真的,余雪落如果要住酒店,她不太願意一個人,一個人太安靜太壓抑也太容易想到鬼。

    「我們小區前面那條街就有酒店,你走過去就會看到了。」

    「嗯。」

    「要不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上去睡吧。」

    在小區昏黃路燈的照耀下,兩人最後還是分開了,明明在幾分鐘前他們還那樣擁抱著對方,他離開時背影高帥挺拔,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余雪落心生愧疚,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這個剛交到的男朋友?

    可是......

    想到剛才的情景,余雪落手心又變得滾燙。

    她當時怎麼...他當時好像也摸了她......

    天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余雪落關燈睡覺,然而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張床他連續睡了幾天,被單上附著了他的味道,有著和她同款沐浴露的香味又有一種淡淡的男生特有的男性氣息。

    是汗味?或許是。

    奇怪的是,余雪落居然喜歡這個味道,她被自己給驚嚇到了。

    睡了睡了,什麼都不想了。

    ......

    早上七點,萬定來敲門,他帶了四份早餐。

    齊夏打著哈欠來看門時看到萬定,她很驚訝:「你住酒店?」

    「嗯。」

    萬定換鞋走進大廳,大廳還是昨天髒亂的模樣。

    將早餐放在矮几上一個角,萬定:「給你們買了早餐。」

    他聲音低沉清朗,亦如晨間清淺的微風,聽著很舒服。

    「謝謝。」

    「不客氣。」

    拿遙控打開電視,萬定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電視,和很多男生一樣,他坐在沙發上習慣打開雙膝,看起來很放鬆,也很帥氣。

    閨蜜的男朋友再帥也不能多看,齊夏捏了捏鼻子趕緊回了房,早上七點,她還可以再睡一覺。

    早上八點半,一個家政阿姨來大廳打掃衛生,萬定繼續坐在大廳看電視,這次他換了一部劇,不是笑傲江湖而是神鵰俠侶。

    早上九點,鍾淑藝一個人回來,身邊沒有男朋友跟隨。

    經過大廳,她看到萬定,心裡生出幾分懼色。

    她被昨晚他打人的樣子震懾到了,她看見他用一個拳頭打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滿臉是血,她看到他用玻璃瓶拍了一個男生的腦袋,那副狠厲和此刻他安靜看電視喝豆漿的樣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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