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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4:51 作者: 餅三花
    見她開了門,他突然轉身,微微有點兒委屈:「你反鎖門幹嘛?」

    ……防你啊,這麼明顯的事情需要說嗎。

    沈向夕心想。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顧隨朝越發的委屈。

    沈向夕盯著他,看他一臉真誠,在他委屈的小眼神中點了點頭。

    ……

    她從一旁繞過顧隨朝,偷笑著拈起床上的小內內跑進了衣帽間,關門,上鎖。

    還在委屈的顧隨朝聽到落鎖的聲音:……

    他究竟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明明他很克制的啊。

    沈向夕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顧隨朝的衣領仿佛又下來了一些,她皺眉,問他:「這麼冷的天,你穿個什麼睡衣,這裡露一點那裡露兩點的。」

    「我在勾、引你,明明這麼明顯。」

    顧隨朝賭氣般開口。

    沈向夕臉猛地紅了起來,她看到了書桌上放著的水杯,一時之間也沒想個啥,快步走過去捧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

    是熱水,這一喝越發的熱了。

    「那是我的杯子,你的在那邊。」

    等她放下水杯,顧隨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很是無辜的開口。

    ?

    沈向夕像是被嗆著了一般,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顧隨朝走上前來,小心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還小聲責怪道:「怎么喝水也這麼不小心。」

    「走吧,趕緊去睡覺了。」

    顧隨朝一邊說著,一邊把沈向夕往床邊帶。

    等她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才皺著眉看了看她穿的睡衣。

    「你穿這個睡覺肯定會很熱的,換一件吧。」

    顧隨朝關切的開口。

    ?

    沈向夕望他一眼兒,往一旁挪動了一下:「我就穿這個,我怕冷。」

    顧隨朝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但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勸說。

    「你睡左邊還是右邊?」

    他換了個話題。

    沈向夕轉身看了看床,應該有兩米寬,兩個人睡也綽綽有餘。

    她翻身上床,縮進被子裡,只留了個頭頂在外面,然後悶悶的開口:「我就睡這邊。」

    等她躺好了,顧隨朝才

    不緊不慢的脫了睡袍,當著她的面換了件輕薄的白T。

    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完了的沈向夕:我是誰,我在哪兒……

    她慌忙閉上眼,把僅剩在外面的腦袋頂也縮進了被子裡。

    顧隨朝盯著嚴嚴實實的被子看了一會兒,嘴角控制不住的揚了起來,翻身上床。

    他扯了下被子,小聲開口:「給我留點兒。」

    ……沈向夕默默的鬆了手。

    顧隨朝立馬抓住機會翻身上床。

    他朝著沈向夕的方向擠了擠。

    沈向夕默默的往後退了一點兒。

    顧隨朝又朝著那邊挪動了一下。

    沈向夕又退。

    這般三兩次下來,沈向夕的一隻手已經碰到了床沿。

    她咬牙,忍無可忍的踢了顧隨朝的小腿一下:「你擠什麼擠。」

    顧隨朝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了下,扯進自己懷裡。

    他有點兒無辜,小聲道:「我冷,這裡有一條縫。」

    ?

    沈向夕探出頭來仔細看了看,看了好一會兒才擰了他一下:「我看你腦子有縫。」

    ……

    被人戳穿,顧隨朝也絲毫不害臊,他往後退了一點兒,摟著沈向夕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沈向夕也沒怎麼反抗,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借著他的力道睡了過去。

    察覺到沈向夕的動作,顧隨朝心裡顫了下,他滿足的笑了笑,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的頭頂,多嘴道:「這樣抱著才不會感冒。」

    累了一天,被窩又極其溫暖,周身還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沈向夕打了兩個呵欠,很快就睡著了。

    可能是被捂著難受,她下意識的把被沿壓下去了一些,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顧隨朝沒睡著,他一隻手輕輕的拍著沈向夕的後背,一隻手幫著她把被子往下面拉了一些。

    沈向夕的呼吸很淺,可能剛剛才睡著,偶爾睫毛還會微微抖動。

    屋子裡只開著一盞淺黃的夜燈,四處都顯得昏暗朦朧,顧隨朝側頭,看著她安穩的表情,心裡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也沒有什麼宏偉的志向了,只要能每晚和她一起安穩入睡他就已經欣喜不已了。

    -

    顧隨朝醒得早,六點鐘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

    他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沈向夕。

    可能是昨晚熱,她滾到了一邊,一隻腳也伸了出來,搭在被子上。

    顧隨朝忍不住,湊過去戳了下她的臉蛋,見她沒有絲毫動靜,就又再戳了下,一連三下,顧隨朝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幫她蓋好了被子才下床。

    他走到書桌前,蹲下身來,拉開最下面一個抽屜,把那個老舊的筆記本拿了出來。

    雖然很想,但他還是知道沈向夕的脾氣,沒敢細看她的日記,只找到了那張照片,用手機把照片拍了下來。

    他記得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也記得那棵大樹,但卻記不清當初是因為什麼,這照片只洗了一張出來,甚至連底片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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