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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4:51 作者: 茶暖不思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起來狗子還沒掉馬,自己醋自己來一波。

    第69章 媚煞

    她支支吾吾, 半晌言不上一句,齊璟耐心靜等, 指腹在她下巴摩挲著。

    他微涼的指尖, 慢慢滑到她唇上,又自然而然地掠至耳垂, 撫摸, 輕捏,所到之處,無不酥麻。

    他越是這般令她心猿意馬, 她就越是心虛, 在心裡好一番琢磨, 舊緣總是比不得眼前人重要,於是雲姒咬了咬牙:「不是什麼要緊的人, 只是見過幾次而已……」

    說完這句違心的話,雲姒心捶如鼓,隨後感覺到那人揉捏她耳垂的手似乎頓了頓。

    齊璟默了一瞬, 「他當真是……無關緊要?」

    他淡言淡語, 聽不出任何心緒, 雲姒吸了口氣,大著膽子「嗯」了聲。

    有片刻的死寂, 就在雲姒悄悄穩神之際, 那人的手沿著她白膩的側頸滑下,她衣襟還松垮散著,他很容易就觸碰到鎖骨處, 捻起她掛在脖上的那塊羽白暖玉。

    玉石躺在掌心,他嗓音微沉也平靜:「無關緊要,為何還要隨身戴著?」

    雲姒心下一咯噔,她的夢話也忒多了點,竟連這暖玉是傅君越送的都被他知曉了……

    暗暗覷他一眼,她小聲試探:「因為……好看?」

    齊璟眸色有一瞬變化,從來淡漠如斯的神色,難得略顯踟躇,仿佛是在糾結著什麼決定。

    他猶豫再三,最後握住她滑膩的肩,俊面正色,一瞬不瞬凝住她:「其實朕……」

    怕他多想,心下一慌,雲姒索性豁出去了,連聲道:「他  他是個討厭鬼!我沒當回事的!」

    齊璟一怔,猝不及防錯愕住,又聽她氣壯理直,口如懸河:「是我三年前不懂事,貪玩兒,不過他很快就走了,我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杳無音信的,我也快忘了這人了,真的!」

    說著,她抬手就扯落紅線,二話不說將暖玉塞進他手裡,「這些都不值一提,陛下若不喜歡,我就不要了!」

    語氣狠心,決絕。

    她暗自呼了口氣,不管怎樣,不能見異思遷,腳踏兩隻船呀!

    而齊璟神情瞬間錯綜複雜,揮斥江山的男人竟一時失了聲色

    見他斂眸不語,許是被她的話忽悠住了,雲姒略微舒了心,容色純良,裝模作樣問了句:「陛下適才要說什麼?」齊璟微揚清俊的眸子,無聲審視她,要說什麼?

    過去他是暗中行事,後來對這錯亂的山河也無把握,擔心她知道會有所連累,現在忍不住想要告訴她,他那時辦完了事,不能再久待民間,才要離開,但其實他一直在等著三年後和她完婚。

    想說,忽然又發現沒了必要,總不見得要說自己就是那個杳無音信的討厭鬼?

    默默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齊璟微微抿唇,旁若無事:「沒什麼。」

    他不計較了,雲姒緩了口氣,微笑點點頭:「嗯。」

    齊璟看了眼手裡的玉石:「這個……」

    那人只留了這一物,戴在身上許多年,雲姒說是不要了,到底還是有些捨不得,低眸凝著,最後目光一收,狠下心:「隨陛下處置。」

    雲姒的態度毅然決然,靜默半晌後,只聽他淡淡一聲「嗯」,而後將玉石放入了袖中。

    齊璟抱著她的腰,肅容默聲,雲姒側坐在他腿上,瞧見他眉間微不可見的蹙痕,以為他還是心有芥蒂,想要哄他開心,於是伸了玉臂纏上他的脖頸,主動將唇湊過去。

    她親了兩下,可那人沒有回應,到底是純情,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了,貼在他薄唇邊,進退兩難。

    雲姒只好透紅著臉,囁喏喚他:「陛下……」

    她妙眸盈盈,充斥著願君多採擷的誘惑,他徐徐抬手,修指陷入她發里,心裡仿若有縱慾的聲音在叫囂。

    靜靜揉了揉她的發,他面不改色,嗓音卻啞了:「不要這樣看著男人。」

    他容顏微肅,雲姒只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眼帘稍垂:「為什……」

    甫一開口,就被那人按下腦袋,唇舌侵襲上來,不允她退開。

    他低沉一嘆息,話語含糊在輾轉的唇齒間:「受不住……」

    手攬艷色,溫香軟玉,差點兒又一發不可收拾了,但好在他的意識未被剝奪透徹,還知道念她初次,自己又掠奪過度,怎麼也得容她多休息幾日。

    親親抱抱,也愛不釋手,管外邊什麼激情歡躍,他們只心安理得地黏在內殿。

    暗涌的是「錦帳春宵戀不休」的蜜意,起伏的是「忍耐溫存一晌眠」的濃情。

    *

    校場。

    騎射比試已經結束了,眾人又圍聚在高台空處,將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較高下,如此,營道便空了出來。

    原本所有人都極有興致地在聽文官們賣弄學識,直到聞見營道有戰馬奔馳,才知道是雲將軍和玉嘉公主在私下比試騎射,這下,注意力又被吸引了過去。

    雲遲說到做到,讓了喻輕嫵三里地。

    北涼不少女子在戰馬上長大確實不假,騎射之術自然不會比男人差,若是換作他人,哪怕軍中副將,喻輕嫵或許也都能輕而易舉對峙,但碰上雲遲,怎麼說也是大齊馳騁沙場的第一將領,她不是不好對付,只要他想贏,她根本不是對手。

    但云遲顯然是未盡全力,有心相讓,最後一圈喻輕嫵射出最後一箭,以他之能輕鬆便能將其打落,但拉滿的弓卻是在緊要關頭收了回去,眼看著她的戰馬飛越而過,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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