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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4:51 作者: 茶暖不思
    也記起自己是如何倉促抓著被衾,渾身酥軟,像浸入水中,最後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聲聲求饒。

    而此刻蔓延眉梢的清醒,在他浮動眷戀的瞳眸中,她不由雙頰透紅。

    作者有話要說:齊璟爸爸:朕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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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車,開了第一次,以後就能隨時隨地開了~

    第62章 傾情

    柔膩的雙頰染暈霞紅, 情綿一夜,事後她該羞赧得躲進被衾里才是, 然而身邊向來冷雋自持的那人, 眼中如斯寵溺,攜了一抹光華流入她瞳心。

    男人姿容俊逸, 慵然神情下, 是絲衣半敞的恣意風流,雲姒沉浸在他的迷人笑意里,被男色蠱惑了般, 竟一時走了神。

    雲姒輕抬小巧的下巴, 眸光半夢半醒地望著他。

    就在她愣神間, 齊璟薄唇淡挑,靠近她發間微微一嗅, 又低頭吻了吻。

    氣息極為親昵,雲姒都覺得自己快被他的溫情融化了,偏生那人還要語色曖昧地附在她耳畔問上一句:「還好嗎?」

    雲姒微訥不解, 揚眸看他, 墨睫輕輕一眨。

    而那人眼底笑意愈深, 放低了嗓音:「昨夜我們……」

    他語氣中含著幽柔不明的情愫,乍然反應過來, 雲姒更清醒了幾分, 錦衾下的手急急探出捂住他的唇,不許他說下去。

    低眸望進她羞嗔的眼睛,齊璟俊眸泛笑, 雙唇微動,順勢吮住她的指腹。

    舌尖繾綣,似有溫熱醉意沿著指尖直盪入心間,雲姒一慌顫,又忙不迭縮了回來。

    這種時候,但凡女人露出嬌羞之態,男人的心總會更柔軟一些。

    齊璟長臂摟了她的腰肢,將她更貼近自己些,昨夜占盡了她的甜美,他倒滿足了,卻是讓她受了罪。

    氣息流連到她耳畔,錦衾里他溫柔輕撫過,齊璟溫言:「這裡還難受嗎,可需宣醫女來,給你配些塗抹的膏藥?」

    雲姒瞬間屏住呼吸,渾身僵住不敢動,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兒。

    這人,這人……竟還上手碰……

    心念突然就不知該往哪兒飄了,以為他只是試探她的傷處,卻沒想到他居然開始緩緩徜徉起來,乾淨修指,輕柔沉浮。

    雲姒嬌軟的身子蜷在他懷裡,而那人,用最溫切的聲音,說著最誘人的話語,用最輕柔的觸碰,做著最縱情的事。

    雲姒咬唇,有了真正的肌膚之親後,是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往日裡的斯文正經都是假的,對她輕浮風流才是真。

    不經意就被他挑得心意繚亂,柔媚的動情輕吟一不留神就從嘴角飄了出。

    因自己情不自禁的反應,雲姒頰面赧紅,含羞帶怨地輕捶了下他結實的胸膛,低低嗔怪:「你別說了……」

    齊璟輕輕一笑,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瓣,聲線溫醇:「怪我忘了分寸。」

    他還說!

    枕在他臂彎里,頰染緋紅,雲姒垂了垂頭,忽而想到什麼,又抬睫漾了他一眼:「你又騙我。」

    對上那人低望來的俊眸,她抿抿唇:「上次我們明明沒……」

    還未質問完,又底氣不太足地收了聲,齊璟一聽便明白,她想說的是上回誤解他們歡愛了,而他沒多解釋那事兒。

    她嬌聲嬌氣,他也是極愛的,齊璟好整以暇,幽然道:「沒什麼?」

    雙手搭在他敞開的絲衣上,隱約能碰到他半露的胸肌,硬朗精瘦,帶著男人熾烈的體熱,遞透到她指尖。

    那一星半點的埋怨仿佛都被這溫度融化了,玉指忍不住緩緩摩挲著他的絲衣:「你明知故問……」

    她低軟動人的聲音,如玉骨的冰肌,直叫人心猿意馬,齊璟目光一合,掌心溫存流連,嗓音纏情:「嗯,我知道,卻是想聽你說。」

    明知他的誘哄是個引她入套的陷進,雲姒還是止不住渾身癱軟在他懷裡。

    心思綿綿似水,她輕輕咬唇,隱晦回答:「就是,就是喝醉那天,根本沒發生那事兒……」

    那人故意將她為難,手指撩著她的發,湊近她耳畔誘聲:「哪個事?姒兒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就是……嗯……」忽而耳後微潮,是他的唇舌侵了過來,肆意纏綿令雲姒意識凌亂,溢了聲低低的迷離。

    本就羞燥不已,她不說,偏偏他還要追著逼問,姑娘家臉皮薄,僵持了好會兒,最後一咬牙,她索性脫出口:「就是你說的《花間寶鑑》,閨房之樂!」

    得逞了,便滿意了,也不欺負過頭,齊璟微微含笑,牽了她的手,繞到自己脖頸上:「《花間寶鑑》,不看也罷。」

    雲姒尚還在窘迫中,卻見他不急不緩,低頭埋入她髮絲凌亂披散的玉頸,而後只聽他嗓音低啞,字句炙人:「朕手把手教你。」

    話音剛落,他便覆身吻了上來,雲姒一驚,想要提醒,然而話到嘴邊只剩含糊:「唔……承天節……快到時辰了……」

    那人恣意輾轉,唇畔隨著炙暖的呼吸透出短暫尾音。

    「讓他們等著……」

    一江春水化漣漪,一樹梨花吹落滿庭,他忽然攬了她的腰坐起,初升曦光似是有了感應,悄悄斂暗,還了宮帳內一片幽靜暗魅。

    殿內輝亮了一夜的數盞金燈,此刻似照畫屏,映浮著帳間起伏的玉影。

    雲姒欲哭無淚,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男人的話不能信,方才還聲色溫存地和她說著怪自己有失分寸的人,一轉眼又將她欺負得又哭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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