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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40:25 作者: 愁雲傷疤
陸非舟把電話打過來,聽見寧躍狼吞虎咽的動靜,頓時好笑道:「不著急,慢慢吃。」
又問:「在哪兒呢?」
「就在旁邊的夜市里,我還給你買了一碗雙皮奶解酒,」寧躍鼓著腮幫子,吐字含混道,「喝得多嗎?」
陸非舟放棄搭乘電梯,從安全樓梯慢慢走:「嗯,多,有五分醉了。」
「是嗎,我聽你還挺清醒的。」
「看誰都像你,現在來個人就能把我拐跑。」
寧躍直樂,吃夠了,一抹嘴:「等著,五分鐘之內我就來拐你了。」
陸非舟在酒店大門口等到小跑而來的寶貝,夜風把他劉海兒吹起,漂亮得像個小妖怪,他懷裡護著鋪滿紅豆的雙皮奶,剛跑近就演戲:「嗨這位先生,你一個人?有空嗎?約嗎?」
陸非舟笑笑:「約。」
寧躍呈上雙皮奶:「請你吃這個,一夜七次,成交否?」
陸非舟接下:「成交。」
寧躍毫無危機感,光顧著瞎樂,沒看見陸非舟熱烈又認真的眼神,他把車鑰匙掏出來,開始講述自己艱難的倒車歷程,說輪胎都被他磨薄了一圈,就差下車手動推。
陸非舟把西裝罩到他肩上去,再順勢攬住他,寧躍不樂意:「我熱。」
陸非舟選擇性失聰,問:「那最後呢,倒進去了嗎?」
「倒進去了,雖然是在車位里,但還是個歪傢伙。」
寧躍掙不動,索性放棄了,他聞見西裝上有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就是乾淨又好聞。
兩人來到停車場,趁著四周無人,陸非舟撈住衣領將寧躍裹成一團,心滿意足地拽到眼前吻了一口,他低笑:「吃了麻辣串串,還有呢?」
「…還有炸鮮奶和龍鬚酥。」
「嗯。」
「還有…糯米糕,裡面有芋頭。」
「嗯,還有麼?」
寧躍被抵在車門上,看似被強迫,實則正七暈八素地享受著這種微妙的刺激感:「還有石花粉,和串串一起吃的。」
陸非舟又吻他,用唇舌強勢地進攻,他說:「吃這麼多,吃飽了麼?」
寧躍嘗到濃郁的酒氣味,他面上乖巧,心臟卻瘋狂亂跳:「好飽。」
恰時正對面晃過來亮白的車燈,寧躍要燒著了,還不待他閉眼裝死,就被陸非舟按著腦袋塞進了駕駛位里。
「回家。」
陸非舟順手拎走了西裝,他大步繞到副駕去,入座後點亮手機,看到派送員不負他望的將必需品放在了豐巢里。
「但是要先取一個快遞。」
寧躍啥也不知道,應了一聲,又傻又呆,握著方向盤擰動車鑰匙,神經隨著點火而繃緊,一扭頭,看陸非舟竟悠哉地吃起雙皮奶來了,不禁憂心道:「你、你也要有點危機意識,我一雙眼睛不太夠用,你得幫我看著路況。」
還說別人,到底是誰沒有危機意識?
一路上,寧躍漸入佳境,從剛匯入主路時的高度緊張到導航結束時的胸有成竹,寧躍忍不住自誇「我真棒」,只可惜一切成功都毀在了最後的停車上。
陸非舟把取件碼發給他,兩人分頭合作,一個去取快遞,一個把車停好。
豐巢就在花園邊,寧躍取出一個方形紙盒,晃一晃,咚咚響,他好奇道:「什麼呀。」
緊隨而來的陸非舟聽見了,笑得那麼不懷好意:「先回家,回家拆了就知道了。」
可惜還沒到家,情況就已經不太妙。
電梯遲遲不下來,兩人轉為爬樓,於最後一層的休息平台上失控。
快遞盒掉在地上,滾了兩圈,寧躍「唔唔」地去扒拉陸非舟,他這點小勁兒用來反抗倒更像是調情,嘴唇被含吮得又腫又熱,他被緊緊地壓在小窗邊上,窗外樹葉窸窣、夜蟲嘁嘁他都聽不見,他只聞陸非舟熱切的氣息。
真的不太妙了,有人酒後發情了。
強吻好半晌才結束,寧躍抓在陸非舟的腰間大口喘氣,他映著漏進來的一點月色,為陸非舟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水光流轉的眼波,放在這張無辜害怕又沉醉的臉上,惹人垂憐。
陸非舟欣賞片刻,見寧躍只皺著鼻子不發一言,可愛得要命,遂拱到他頸間去親吻他耳後敏感的皮膚,低語道:「怕了麼?」
有點癢,還很過電,寧躍比摸上方向盤還要繃緊,他不肯出聲,籠罩在西裝里的小身板強忍著不顫抖,緊接著耳垂被含住被咬住,一把被酒精熏得放肆的聲線喚他:「寶貝兒。」
寧躍的骨頭都被電酥了。
他沒少看小黃文,按照記憶檢索,此時此刻若是叫一聲「哥」那怕是要糟,於是寧躍好聲哄:「陸非舟,我們、我們先,先回去。」
陸非舟直起身,不說好與不好,只牽住寧躍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叫他精準無比地摸到一個不容忽視的、興致勃勃的硬傢伙,他繼續欣賞著寧躍無措的表情,低笑到:「回去之後,一夜七次?」
寧躍要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還未到深更半夜,在這不算高的樓層里能聽見外面的人言走動,他們躲在只有月色偷窺的昏暗處沒完沒了地接吻,把漏出的呻吟都碾碎在唇齒間,只留幾抹動情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