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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32:12 作者: 桃生Pi
    他打人是事實,也不好反駁自己沒動手吧。

    地上蔣焦身旁的小弟之一指向楚余,道,「教官 ,是他先動手的!咳咳……」

    教官順著那人看向眼底泛著水光的楚余,怎麼看怎麼像受害者。

    他未動,畢竟光他一人的說辭不能確信。

    楚余慌亂地看向教官,流轉的眸光顫著,膽怯地低頭,仿佛在用表情在告訴教官,他是無辜的。

    「也是,」教官對紀雋舟道,「打架總得有個團伙吧。紀雋舟,你和你的團伙往前一步,站出來。」

    紀雋舟三人齊齊往前邁出一步。

    教官一愣,看向餘下那鼻青臉腫苟延殘喘的五人,眼神里愈發嫌棄。

    五個人打三個,還被打成這狗樣子。

    打死得了。

    害。

    「嚯。」教官拍了拍紀雋舟的肩膀,臉上笑吟吟地,「看不出來啊你們仨,以少勝多,是真沒給你教官我丟臉啊。」話罷,教官臉上的笑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是誰先動的手 ?」

    楚余輕聲道:「教,教官……不是我們先動手的。」

    安子韓額頭青紫一塊,嘴角破了個傷口。

    亦跟著呆愣地點頭。

    黑湫湫的亮眼上皆是認真。

    「咳……楚余咳咳……你個王八蛋你胡說 !」蔣焦指著楚余就罵,牽動傷口,「咳咳 !呃……」

    教官狠狠掃蔣焦一眼,蔣焦就不敢喊叫了。

    他道,「喊什麼,有能耐就打贏來啊,躺在這喊有個屁用。」

    紀雋舟憋著笑自個樂,肩膀一抽一抽的。

    見到蔣焦那狼狽樣,他就得勁。

    教官重重拍了下紀雋舟,紀雋舟即刻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教官下手也太狠了。

    「咳教官,」紀雋舟捂著胸口,道 「您看到了吧,他們不僅人多,還罵人!就是他們先動手的 !」

    地上的眾人喊鬧起來。

    「你胡說 !」

    「就是楚余先打的人!」

    「紀雋舟你滿嘴噴.糞!你,你不得好死!」

    ……

    教官瞪眾人一眼,紀雋舟和那五人又閉嘴。

    他呼了口氣,煩躁地撓了撓頭髮。

    大晚上的,他就沒見哪個戰友的學生能整出這麼多么蛾子事來。

    他越看地上的蔣焦等五人越心煩,打開光腦通訊呼來醫務室的救護車。

    「我不管是誰先動的手。」教官嚴肅著臉,道,「既然來到國家軍校,就算只是軍訓,那你們也應該有點軍人的樣子。」

    教官整理好軍帽,一絲不苟地戴上,瞥向那五人,「既然來到了這裡 ,就該明白適者生存的道理,輸了,那就意味著這件事就已經歸為你們的責任。」

    紀雋舟和楚余雀躍地對視一眼。

    楚余微微挑眉。

    「當然,你們仨也逃不了罰。」教官整理下袖口,銅紐扣反著光,「依照軍校訓誡,你們仨以後每晚去田徑場跑十圈,從今晚記起。」

    他又道,「其它五個人,都滾去跑二十五圈,有傷的傷好了去跑,還要補上你們今晚欠下的。我會派無人機去田徑場監督,敢偷懶你們就完了。」

    話罷,就自行離開了。

    教官嚴肅的臉讓楚餘三人看的心頭髮麻。

    醫務室的人來架走了蔣焦等人。

    紀雋舟就這麼樂呵呵地看著。

    他故意刺激蔣焦,「哦喲,瞧他這傷的,估計等我們軍訓結束了他還得留在這跑呢吧,哈哈哈哈……」

    其笑聲極度猖狂。

    -

    等紀雋舟笑完,他們三人便氣喘吁吁地跑完了十圈田徑場。

    楚余累倒在田徑場邊的草坪上。

    感覺喉嚨里有股火在燒。

    紀雋舟和安子韓也好不到哪裡去。

    撐著膝蓋,滿天大汗,氣都喘不順。

    「嗨……」

    紀雋舟的視線被汗蒙住,臉皺成一團,「下次,下次回學校,大哥一定要再打一頓蔣焦那王八蛋 !」

    安子韓忙喘著氣,瘋狂點頭同意,汗濕的發梢跟著甩動。

    次日。

    楚余不知秦宿是在哪得來的消息。

    愣是在消息封閉與世隔絕的軍分校得知,昨晚楚余和人打架的轟轟烈烈的事跡。

    清晨,正是訓練的時間。

    他就在空曠的平地大門外,看見那輛銀色的首級上將專用機械車緩緩駛進來。

    第28章

    分校教育區總部辦公室內。

    秦宿端坐於上座,俊臉清冷,眸子陰寒恍然寒冰,分校的校長戰戰兢兢,立侍在側。

    而校長身側,主訓官卻顯得鎮定自若。

    校長二人流著冷汗,額頭濕了一片。

    校長謹慎地上一步,恭敬地說,「將軍,我已經派人去請小公子了。」

    「許校長,我希望你明白。我當初審批通過你任軍校分部校長,可不是讓你來縱容這種鬥毆事件的肆意妄為的」秦宿瞥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槍.柄。

    聲線陰冷帶著凜然的寒意。

    危險而又肅殺。

    校長咽了口唾沫:「將……將軍恕罪,這次確實是屬下的疏忽……」

    秦宿低著眸,從始至終都未抬頭看過正滿頭大汗的許校長。

    「那麼,此事許校長是怎麼處理的?」

    秦宿鷹眼瞥他一眼,眼神里的鋒芒仿佛在威示許校長,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決定著自己余後的軍政生涯還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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