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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31:21 作者: 寵袂
    看不上這樣的伎倆,姜晚梔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卻偶然聽到她朋友在大肆嚼自己的舌根。

    隔著一人高的酒架,她們旁若無人地議論著她,因為她鮮少出席這樣的活動,今天的出面多多少少讓人感到意外。

    但聽一人說:「真羨慕她啊,以後就算不演戲也沒關係了吧,畢竟傍上了富二代。聽說那男的一點都不花心,對她死心塌地的,估計是要養她一輩子了。」

    戚信子朋友就很輕蔑地說:「嘁,你懂什麼呀!我跟你說,其實姜晚梔有個孿生姐姐,她以前……」

    話未說完,一瓶酒當頭澆下,是厲顏出現在她面前。

    還不待對方反應,她一挑眉,直接看向一旁的戚信子,也知道她這幾年的陰招,冷冷地、一字一頓地警告她說:「不好意思,姜晚梔馬上就要復出了。所以我勸你收收心,別再往她身上打主意,嚼舌根也是,否則我就會像對待你這位朋友一樣對待你,你記住了嗎?」

    ……

    不得不承認,厲顏挺酷的,姜晚梔也被自己這位好閨蜜的做法給爽到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戚信子那位朋友說的話不假。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美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有那段過往在,她和宋靳野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做到沒有隔閡、放下一切去真心相愛。

    她永遠揣著關於替身的心事,惴惴不安著;一面覺得很疲憊,一面又倔強地與他賭著氣。

    如池明澤所說,她一直都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

    直到今天,那些東西在心裡積壓了那麼久,忽然就釋然了。

    可又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內疚。

    已經逝去了那麼多的光陰,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她的確沒心沒肺,但她不是沒有心。

    第41章 黎明

    姜晚梔背對宋靳野, 在被窩裡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整個人都很僵硬,腦袋埋在枕頭與被子之間, 一下一下地眨著眼, 想著心事。

    他明明看不見這些,應該以為她在睡覺。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 跟她說:「其實你不用想太多, 我本來就喜歡你。就像我總喜歡管著你,讓你覺得很煩, 但我把你當成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過得好,我會開心;但如果你遇到問題,我當然不可能不管不顧。所以照顧你無論容易還是不容易, 我都把它當成自己生活里該有的一部分,始終和你站在一起才是本願,希望你明白。」

    姜晚梔有點被他這番話給震驚到, 也很感動, 手指摳著床單, 默默地消化。

    不想讓氣氛太僵硬,她笑著打趣說:「你也挺會說的呀。」

    宋靳野有些無奈:「都是真心的話。」

    又說:「和你的花言巧語不一樣。」

    姜晚梔:?

    她有些好笑地轉過身, 拉住他的手說:「好吧,我明白了。雖然你說我花言巧語,讓我真的很想打你,但你剛才那些話也讓我蠻感動的, 所以我原諒你啦。」

    宋靳野低眸,看她一張嬌俏的小臉染上紅暈,氣色很好, 似乎整個人都恢復了元氣,反拉了拉她的手,跟她說:「好啊,那你快點好起來。」

    「嗯。」姜晚梔點點頭,非常喜歡他這樣悅耳的低沉音色,總能讓她感到很安心,又看了眼他左臂,「那你受傷了,這段時間就不用去公司了吧,可以經常陪著我嗎?」

    他說「好」。

    姜晚梔滿足地笑了:「那我一定快點好起來。」

    「因為我們還要結婚呢。」

    *

    將一切都說破了,也不必再隱瞞左臂受傷的事,自此宋靳野不再躲著姜晚梔,白天幾乎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好說歹說,終於把自己的手機給要了回來。

    宋靳野又拿出他的大家長架勢,叮囑她:「可以玩手機,但是不能玩太久。鑑於你自制力過差,玩完還是要交給我。」

    姜晚梔玩手機心切,他說什麼她都答應了,只不過很敷衍:「好好好好好!」

    開機之後,她手機卡了很久,因為收到的消息實在太多。

    她靠在床頭,將消息大體瀏覽了一遍,鼓起勇氣點開微博,手機於是又卡了半天。

    暫且沒管那積壓成堆的消息,即使管了也看不過來,她習慣性點開微博熱搜榜。

    果不其然,自己那件事還被掛在上面。

    只不過除了宋靳野和孿生姐姐,又一個人被扯了進來,是夏日雪。大家正義憤填膺地對其展開聲討。

    姜晚梔默了默,沒管她,只是又看到了關於自己姐姐的熱搜。

    昨天她的關注點都在聊天記錄上,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熱搜的熱度才是由聊天記錄所衍生的,大家都開始扒她的孿生姐姐,對其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展開唇槍舌戰。

    想了一會兒,她有些難過地說:「宋靳野,不要再讓他們說我姐姐了好不好?把這個熱搜撤掉吧。」

    對於她的要求,宋靳野基本都滿足,這次也不例外。

    他答應的時候沒什麼情緒,姜晚梔想了想,跟他說:「謝謝你保護我,但我也不想讓姐姐被別人指指點點。雖然我知道,她做了一些和我想像中完全不同的事,說完全不介意是假的,但我……」

    「知道了。」宋靳野看她小孩子一般費盡心思地解釋,覺得無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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