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8-29 20:50:14 作者: 鹿宜
    「那我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小學弟,以後你的女朋友和你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就算有什麼不高興也會很快被你哄好。」

    楊懷安目光深遠,又失落低笑,「我也覺得她一定會很快樂。只是可惜——」

    「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了一下之前的版本,感覺現在的情節更合理一些。

    第25章

    薛楹和江霽晗關係明了之後,姚爭渡就光明正大地讓江霽晗代他去給薛晉做日常檢查,美其名曰培養和未來岳父的感情。

    「小江啊,今天又是你。姚醫生是準備離職了嗎?」薛晉不明真相,只是最近幫他檢查身體的一直是這位江醫生,便隨口問道。

    江霽晗看一眼坐在床邊正裝乖巧的薛楹,回答道:「沒有,姚醫生最近比較忙,我幫他代班。」

    「那就好。」薛晉沒察覺到異常,最近李文忠被換到重症監護室了,他又換了新的病友,有人陪他說話,人也舒坦了許多。

    江霽晗收了病曆本出門,臨走前看了一眼乖巧的薛楹,後者一抿嘴,眨了眨眼,「爸,我去問問醫生出院的事情。」說著她便跟了出去。

    樓梯間,薛楹先發制人,「你昨天沒有回我信息。」

    江霽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昨晚十二點四十七,回復了。」

    「那不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只能算今天不能算昨天。」薛楹糾正,「江醫生,你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哎。」

    「我的錯。」江霽晗認錯態度極好,「昨晚院裡開會商討李文忠的事情,就沒來得及回你信息,抱歉。」

    薛楹本來也是跟他開玩笑的,聽他說到正事也不鬧了,伸手握住他清健的手腕,「那討論出結果了嗎?我聽說他現在身體情況不太好。」

    江霽晗搖搖頭,李文忠的事情像個死結,在一開始醫院的妥協的時候就定了性,現在除了繼續收容治療外,他們想不到其他法子。只是繼續治療下去,除了占用的醫療資源,還有日漸增加的醫療費用,不時的突發急救手術,在會上當這些被財務主任一條條列出來時,江霽晗感覺每一條都是在打他的臉。

    即便所有人都說那不是他的責任,但他仍不免去想,如果他當時有嚴格規範自己手下實習生的一言一行,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有些污名背上之後,可能很難再洗清。

    薛楹看懂他的落寞,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有很多事不是我們干涉就不會發生的,你不要把太多壓力都堆給自己。」

    她也覺得自己的話很無力,道理大家都懂,可是真正能夠做到又很難。

    「放心吧,我早就調節過來了。」江霽晗垂下眼眸,他習慣性將所有顯露的表情都掩藏起來,沒有人看到他藏在白色的工作服下的手背上繃起的青筋和攥緊的拳頭。

    可薛楹卻抓住他攥緊的手背,仿佛未察覺到他的異樣,溫聲,「說起來,我爸快出院了,江醫生你有準備好嗎?」

    他的神經跟著她柔軟的觸碰鬆弛下去,又因為她的話緊張起來。

    薛楹笑著輕撫他的手背,「別緊張,你這麼緊張會讓我誤以為你是第一次表白呢。」

    江霽晗揉了揉她的頭頂,「薛楹,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

    薛楹嘴角彎彎,俏皮地眨眼。

    最近姚爭渡把江霽晗的老底都快掀翻了,給她講了許多他以前的事。關於江醫生在學校意氣風發成績突出,也關於江醫生沉迷學業與工作,幾乎沒有其他私生活。

    剛知道的時候她很是震驚,江霽晗正寫著論文,分了些餘光看她和姚爭渡,「上學那會兒確實很忙,工作了之後更忙了。」

    「那意思就是現在不忙了?」薛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著銀河星海,情不自禁沉進一汪溫柔海。

    江霽晗難得語塞,從背後瞧著,耳根竟然偷偷紅了。

    薛晉出院的那天,薛楊是帶著他的新助理來接的。新任助理動作麻利,身材高瘦,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男孩,薛楹多看了幾眼,就被薛楊拉走,「別看了,他比我都大,只是長了張娃娃臉。」

    「陳茵呢?」薛楹收回視線,問道。

    「辭職了。」薛楊把行李箱搬進後備箱。

    「怎麼回事?」薛楹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怎麼突然就離職了?」

    薛楊垂下手,神色寥寞,「覺得跟在我身邊耽誤她的前程了,帶了幾個骨幹去競爭公司了。」

    「什麼?」薛楹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已經坐進車裡的薛晉都回頭看了她幾眼,「難道你們公司入職時不簽競業協議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薛楊不願意多談,「簽了,但他們鑽了個空子,入職的是非相關部門,之後再調換了崗位,還搶走了我一個項目。」

    「啊?怎麼會這樣?你們就算做不成情侶,也沒必要鬧成這種地步吧。」薛楹回想那天與陳茵之間的對話,試探地問,「是為了錢?」

    薛楊應了一聲,「她說現在的工資沒辦法支撐她日常開銷。」他無力地扯出一抹笑,「我說如果你覺得薪水不夠可以要求漲工資,而不是這樣不念舊情背後捅我一刀。她跟我說,如果她主動對我提出任何要求,都等同於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低人一等。」

    陳茵更在乎的是他們關係中的不對等。在工作中,已經居於人下,哪能在生活中還要卑微乞求。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