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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14:40 作者: 漫步長安
    重生七王妃

    作者:漫步長安

    文案

    傳說七王爺為去逝的王妃守身如玉,痴心一片,終生不娶。

    前世里,她覺得那是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她有芝蘭玉樹的未婚夫。

    重生後,她發誓遠離心有白月光的未婚夫。陰差陽錯,她成為他的填房,婚後才發現,情深不壽的故事果然都是騙小姑娘的。

    1,本文男女身心1V1,莫被文案騙了。

    2,男主常常蛇精病發作&女主冷心冷肺

    3,架空,無考據,勿扒。

    4,作者無邏輯,只圖蘇爽。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傅芳年 ┃ 配角:一干人等 ┃ 其它:重生

    作品簡評:

    vip強推獎章

    重活一世的傅芳年,不願再走前世的老路。她一心想遠離前世的丈夫,過自己想要的日子。誰知竟惹到當朝的七王爺,開始另一種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她前世生活平淡,不過是終老後宅的一個婦人,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另外的身份,身牽著天下最大的秘密。本文絕對是甜文,所有虐的都是配角。故事離奇動人,情節匪夷所思,尤其是女主的身世,是本文最大的懸念。隨著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慢慢升華,最終揭開女主身上的秘密。作者對於情節把控精準,描寫細膩,絲絲入扣,讀來令人怦然心動。

    (作品上過vip強推榜將獲得此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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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 怪物

    元朝奉帝二十年,老國師歸天,各地亂民異動頻發,邑京人心惶惶。離京最近的護都王虎視眈眈,就等著各地的叛軍逼宮,名正言順地舉兵,順便解決礙眼的帝王,入主明乾宮。

    奉帝雖無能,卻也看得明白。從先帝元晟帝開始,元朝的帝王就是老國師的木偶。他本就是個傀儡皇帝,老國師殺盡他的皇兄弟們,選擇扶持最為懦弱的他登基為帝。

    他急得六神無主,宮中無兵可派,朝中也沒有半個心腹大臣。但他再無能,也是天子。苦苦想了一宿,胡亂地吃了幾口早膳,命人備駕。他在太監的攙扶下爬上龍輦,要出宮去求見他的皇叔七王爺。

    七王爺也是護都王的皇叔,他一生淡泊,是元氏最德高望重的嫡系皇親。

    老國師剛死時,奉帝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國師一手遮天,他被國師壓制多年,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地聽命於人。

    他本以為國師一死,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哪成想,各地異變突生,舉國大亂。護都王位高權重,打著護主的旗號,領著數十萬大軍在京外駐紮。朝中大臣,多為見風使舵之人,十有八成已投靠過去。

    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著龍輦再快些,恨不得立刻見到皇叔。

    七王爺在孝善寺中清修多年,一直住在孝善寺。龍輦出了宮門,再駛向南城門。

    南城門處不知從何處湧出一群暴民,根本不管龍輦上坐著的天子,齊涌而上。奉帝不知被誰給推下龍輦,護駕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暴民們踩踏而死。

    天子一亡,護都王聞訊來收屍,哀痛不已。在眾臣的幾番請願下,登基為帝。

    新帝登基,朝中百廢待興。

    南城的裴府內,下人們來往穿梭著。此府原是前御史府,自老御史故去後,裴家漸漸勢微,子孫們都沒能超越老御史,府中最有出息的是大爺,也不過是個七品的知事。若不是如今的裴家老夫人一直撐著,恐怕京中的世家都想不起,當年風光無限的裴家。

    東院是裴家老夫人的院子,裴老夫人姓傅,原是傅家二房的嫡女。她娘家親侄就是現今的都察御史。因為這層關係,裴家勉強支撐著昔日的門臉。

    身著葛青褙子的婆子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藥,穿過拱花門,低著頭走進東院。裴家上至主子,下至仆奴,都不希望老夫人就這麼撒手人寰。

    新帝登基,傅家得到重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想老夫人離世。

    老夫人躺在病塌上,雙眼緊閉,她滿頭銀髮,皮膚松馳。雖年華不再,卻白皙如故,連老者常見的褐斑都未長一塊。前幾日才剛過七十歲壽誕,這兩天就躺著起不了身。

    婆子端藥進去,裴家大兒媳婦接過藥碗起身,坐在塌邊。

    她舀起一勺藥,婆子已將老夫人扶起。老夫人雙唇緊閉,任由她低泣,也不願把嘴張開。

    裴家的子孫們哭成一片,齊齊跪在塌前。有哭喊母親的,也有稚子們一聲聲地喚著祖母。

    他們的哭聲真切,要是老夫人不在,傅家人哪裡還會提攜照顧裴家?

    老夫人不願意睜開雙眼,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他們悲天愴地,其中真心為她而哭的有幾個?他們圖的是她身後的家產,手中的銀錢。裴老夫人心中冷笑,她是沒有男人的寵愛,但那又怎麼樣?

    那個早三十年就去世的男人,可能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兒孫們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她掌控著府中所有的家產,田地鋪子還有銀錢,要想得到這些,他的那些兒孫們就得努力地討好自己。

    她高興,就賞他們些甜頭。不喜時,擺盡臉色,誰敢說半個不字?

    每當看到他的兒女們阿諛諂媚的臉,她心中湧起快意,同時夾雜著悲哀。她自嘲地想著,這些老把戲常玩著也沒有什麼大意思。

    她當了一輩子的裴家主母,從少夫人到老夫人,兒孫滿堂,牢牢地箍制著整個裴府。日日錦衣玉食,在家丫頭婆子圍繞,出門左擁右護,做為一個女人,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但那又如何?她一生之中,未曾得到過夫君的半點憐愛。她的夫君至死都是念著他的心上人。

    別人誇她大度,妾室一個一個地抬進府,送到丈夫的塌上。跟著一個接一個的庶子女出生,誰人不贊她有大婦之風?

    可誰又知道,她的夫君厭惡她至深,自新婚之夜起就不曾踏足她的房門。她長相明艷,沒有世間美人常有的柳葉彎眉,沒有那嬌嫩欲滴的櫻桃小嘴。有的是飛揚的眉,微厚的唇。

    他不喜她,尤不喜她的長相,曾不止一次表示過。

    她不甘心,他們幼年訂親,看著彼此長大,怎麼也談得上是青梅竹馬,他怎麼就能棄她如敝履,如此不屑一顧呢?

    這一生,她都是為他而活,替他養育兒女。

    他倒是活得瀟灑,美妾環繞,兒女眾多。

    如今她壽正終寢,臨終之際,湧上心頭的不是死而無憾,而是無力的空虛。她捫心自問,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跪倒一片的子孫中,沒有她的一滴骨血。她自始至終都不過是頂著裴家主母的名頭,在替裴家養育子孫,鞠躬盡瘁。

    兒孫們的哭聲縈繞在耳,她起了厭煩之心,覺得太過吵鬧。還不如讓她靜靜地躺著,也好過聽到這些煩人的聲音。她的眼睛緩緩地閉上,陷入無邊的黑暗,結束了她可悲的一生。

    仿佛是無盡的死寂,她閉目徘徊著,突然似是有什麼劇痛襲來,她重又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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