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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04:36 作者: 小宴
    於是他剛彎下脖頸,就被秦至簡親了一下唇角。梁函抱著秦至簡的肩膀,調整了下位置,再低頭,兩個人順理成章地再次吻到一起。

    梁函愈發開竅了。

    你來我往,秦至簡探尋,他想起來如何盡地主之誼。

    舌尖勾纏,梁函快忘了接吻也是一樁很美妙的事,甚至是會上癮的事。

    秦至簡抱著人摸黑往裡走,梁函路過迴廊燈的開關,卻沒有伸手開。

    走廊盡頭,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房間,都關著門。

    沒等秦至簡停下來,梁函先適時地開口:「左邊。」

    秦至簡忍不住笑,把人抵在門板上又親了一會,等梁函下意識用腿夾他腰的時候,秦至簡才騰出一手擰開門,隨後抱著人直入臥室。

    床很整齊,也很大。

    秦至簡單膝跪在床的邊緣,把梁函放下來的時候動作顯得有些小心。

    梁函覺得大概自己是被酒精徹底麻痹了報警線,毫無憂慮地往後倒,仰面把自己砸進了床里。

    他的床很有彈性,很完美地承托住了他的身體。

    沒等梁函換個姿勢,秦至簡很快就已經欺身上來。秦至簡一隻手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髮根,又低頭下來舔他的唇角。籠罩在梁函身上的,是秦至簡身上疏離又強烈的廣藿香與麝香混雜的尾調,明明該冷冽拒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梁函卻愈覺得這味道令人興奮。

    他凝視著秦至簡的眼睛來接受這個吻,臥室的含義比客廳更明確,他們都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秦至簡的吻變得更綿長且濕潤,梁函能聽到他們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

    梁函太久沒做這些事,呼吸不自覺更急促。秦至簡屈指勾了一下他的鼻尖,動作帶著小小的寵溺。梁函被迷醉,仰面咬住秦至簡抽離的指尖。

    秦至簡動作頓了下。

    梁函用舌尖輕舔秦至簡的指腹。

    做這一切的時候梁函的眼神看起來無比澄澈,無辜極了,像是根本不清楚這動作意味著什麼。

    都是那顆淚痣作祟。

    秦至簡呼吸都快停了,心臟猛烈地搏擊了一瞬,身體仿佛被烈火燃燒,

    梁函沒留意秦至簡另一隻手去做什麼,只是聽到一聲熟悉且清脆的響聲,是金屬質地的皮帶扣被拆解。

    梁函仰面深吸氣,秦至簡追過來,重新將吻加深。

    他承受了片刻便歪開頭,梁函已經察覺到秦至簡與他貼得太緊了,彼此都能感知到對方身體的勃·發。

    「左側床頭櫃抽屜里……有東西。」梁函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著聲音說,他嗓子因此聽起來有點啞。

    秦至簡當然明白是什麼,支起身,抬手摸黑探進去,胡亂抓了兩下就找到東西。

    他單手擰蓋子,擰了一下才發現應該是全新的。

    沒辦法,直起身,拆包裝。

    梁函揚手脫了自己上衣,借著夜色看秦至簡的側影,有片刻間的清醒,卻又很快沉淪。

    他湊近貼住秦至簡的身體,從背後將手繞過去,一顆一顆解秦至簡的襯衫扣子。

    「我來幫你。」秦至簡聽見梁函在他耳邊很低的聲音說。

    秦至簡微微側首,很溫柔地吻了一下樑函的唇,他很快拆了東西的包裝,然後握住梁函的手,脫了上衣,並把梁函重新壓回床上。兩個人肢體快速地交纏在一起,明明是第一次,卻驚奇地默契。

    梁函太久沒做了,被秦至簡完全進入的時候有一種陌生的痛感。他仰著頭倒吸氣,秦至簡很快察覺他不舒服,手撐在他臉惻低頭吻他,沒說話,也沒再動。梁函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這個歲數卻很久沒有性生

    活,只能歪過腦袋,在秦至簡手臂上蹭了蹭。

    秦至簡似乎被他的動作有些觸動,往外退出去了一點,在他耳邊問:「痛?」

    「沒事。」梁函嘴硬不承認,他到底是有經驗的人,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麼話能讓伴侶高興,他努力讓自己放鬆,抬手摸了下秦至簡的喉結,「就是有點太漲了。」

    秦至簡果然嘴角往上揚,退出去的部分被他重新頂回來。

    梁函嘶地吸氣,顧不上說話,仰著頭承受。

    秦至簡發覺梁函另一隻手偷偷在揪床單,順著他小臂摸下去,把對方五指分開,隨即扣入自己掌心,「痛就告訴我,我們可以慢點來。」

    梁函想說沒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也知道這種事怎麼做會舒服。可秦至簡似乎真的很在意伴侶的感受,動幾下都會問梁函可不可以,如此反覆。秦至簡很緩慢的律動,讓梁函有一種要和他做到天亮的錯覺。

    被人這樣慢條斯理地磨,梁函再痛也已經適應了。

    他撫摸秦至簡的胸口,雖然肌肉不明顯,但梁函觸手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結實。他的手慢慢向下,最後攬住秦至簡的悍腰,小聲提醒:「你可以快點了。」

    秦至簡頓了下,往外抽出了一點,「你確定?」

    梁函心想,怕什麼?

    他抬起腳後跟壓秦至簡的腰,「嗯,確定。」

    再下一秒。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頂到床的邊沿……秦至簡剛剛根本就沒發過力!

    梁函一邊懊悔自己怎麼做之前沒低頭檢查下秦至簡的尺寸,一邊被迫承受著海嘯般的浪頭。他被卷進深不可見的海洋,在風浪的漩渦里無處可逃。秦至簡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往上頂一下就會喘出一口粗氣。梁函幾乎招架不住,緊閉的唇峰逸出求饒的哼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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