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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6:03:44 作者: 林光曦
    這些話都是當時林稚虞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時候醫生單獨把他叫出去說的,他一直沒告訴林稚虞,是因為那時他們的關係還不到那種程度。

    現在得知林稚虞對他也是有感覺的,他就不想再拖著了,打算等白天找何醫生問問,讓對方推薦個靠譜的肛腸科醫生。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梁起鶴的手指也不敢在林稚虞的體內多逗留。不過抽出來的時候不知碰到了哪,林稚虞明明睡熟了,卻發了個抖,鼻腔里也發出了一聲軟乎乎的「嗯……」

    梁起鶴疑惑了片刻,突然記起之前給他上藥的時候碰到過一個能讓他舒服的地方,於是又把手指伸進去,循著記憶在那附近按壓了幾下,很快又聽到林稚虞的低吟聲了。

    看著他的臉蛋又無意識的紅了,呼吸也比剛才急促了些。梁起鶴親了親他的唇,真想繼續下去,但是又不忍心把這麼累的他再弄醒,於是洗完就抱上床去,不過沒給他穿衣服,連內褲都沒穿。

    回到浴室後,看著自己腿間腫脹的欲望,梁起鶴無奈地嘆氣。今晚的情況和第一次幫林稚虞做的時候還真是像,那傢伙射完都是秒睡的,丟下自己不管。

    不過想著他剛才那麼激動卻沒再叫過方昊唯的名字,梁起鶴又控制不住心裡的得意,哼著小調開始洗澡,順便解決自己的欲望,然後上床抱著他睡覺。

    在到家之前林稚虞的手機就沒電關機了,因此六點的鬧鐘就沒響,一直睡到了九點多,又一次被生理原因憋醒了才睜開眼。

    梁起鶴醒得早,不但洗漱過了,還喝著咖啡,靠在床頭拿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建築師事務所的工作。

    他延遲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入職,但事務所那邊有個測量項目需要整合數據,他也不好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整體進度,就從這大半個月裡擠時間來做。

    在林稚虞睜開眼,一臉懵的看向他的時候,他放下電腦,俯身在林稚虞的唇上印下一吻,摸著那微紅的眼角問道:「睡飽了沒?會不會頭痛?」

    林稚虞還沒搞懂這是什麼狀況,就看到梁起鶴把手伸進被子裡來,摸到他的腰抱住,將他往自己身上帶。

    手指的觸感太清晰了,以至於他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去。

    被子被梁起鶴的動作掀起了一角,他一眼就看到裡面的風光。自己不但沒穿上衣,就連下面都……

    看著那又抵著梁起鶴的東西,他臉上的溫度就像倒進冷水的自熱鍋,迅速燙了起來,昨晚的記憶也隨之回到了腦海中。

    他頓時如漂泊在汪洋大海里的小舟,被那過於洶湧的海浪拍得人都暈了,連推開梁起鶴這麼本能的事都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又壓了下來,舌頭鑽進他嘴裡糾纏著。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早安吻,不過比起梁起鶴的投入,林稚虞則是大腦空白,眼前浮現的不是梁起鶴近在咫尺的五官,而是昨晚那一幕幕羞恥至極的畫面。

    梁起鶴沒有過分,在看到他緊張到瞳孔都在顫時便放開了,還笑道:「怎麼了?是睡傻了還是在想怎麼裝失憶來躲我?」

    林稚虞的眼神像被燙到一樣閃爍了下,梁起鶴的問題總算讓他找回了應變能力。他立刻去扯腰間的手,結果被梁起鶴手腳並用的帶著翻身,趴在了梁起鶴的懷中,那人的手臂還緊緊箍住了他的腰。

    相較於他的一絲不掛,梁起鶴好歹穿了條睡褲,不過上身是裸的。林稚虞眼眶都紅了,嘴唇咬出深紅的牙印,那一臉的羞憤讓梁起鶴不捨得再刺激他,便溫言道:「我知道你都記得。稚虞,別躲我了,你明明會為了我苦惱,會為了想跟我和好而去找方昊唯出主意。你心裡已經有我了,別再否認了。」

    這些話仿佛堆砌好的多米諾骨牌,第一塊被推倒後,餘下的所有都守不住了。林稚虞下意識的搖頭,像被丟進熱水裡的螃蟹一樣驚慌,用力推著梁起鶴的肩膀,想要這個人先放開自己。

    梁起鶴知道他需要時間來冷靜,就大方鬆開了手,看著他動作狼狽,差點滾到了地上,又扶了他一把。

    等林稚虞在床邊站穩了才發現自己還是光著的,趕緊扯過梁起鶴壓著的被子。梁起鶴又配合他,在他扯不動的時候還很體貼的滾了兩下讓開,然後單手支著頭,用一個側睡的姿勢看他。

    那明顯是讓著他的動作和眼神讓林稚虞更覺得沒臉見人了,將被子圍在腰間,逃進了浴室里,「嘭」的一聲把門鎖上了。

    看著那扇門,梁起鶴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悠閒的喝了口咖啡,又拿過筆記本電腦繼續處理沒算完的數據。

    相較於他的遊刃有餘,門另一邊的人卻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滾燙的臉,肩膀抖得停不下來。

    怎麼會……

    怎麼會…………

    怎麼會啊?!

    他怎麼能在梁起鶴面前真的那個出來了啊!這簡直比第一次喝醉時做的事還離譜,還讓他無法接受!林稚虞抓著自己的頭髮,胸膛里那顆失控律動的心就像裹滿了廚房裡打翻的調味料,酸甜苦辣咸都嘗到了。

    他真不該去喝酒的!明知道梁起鶴昨晚可能會回家,明知道方昊唯知道他家的密碼,明知道已經在梁起鶴面前醉過一次,荒唐過一次了,為什麼他還是沒受到教訓,還是重蹈覆轍了!

    在他責怪自己的時候,意識卻像要跟他作對一樣,不斷的在提醒他昨晚荒唐的那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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