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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57:27 作者: 荒川黛
「不要拿自己和他們相比, 我欠了他們的要還,但對你我不是還。」
薄行澤喉嚨吞咽,像是另一根碰到了火花的引線,緊張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祝川輕吻他一下,彎了眼睛從心底泛出笑意,「我喜歡你想跟你疼我一樣疼你,我第一次逛街買衣服就是給你,不信你去問問喬喬,他那天還敲詐了我一輛超跑。過幾天我都還得賠幾百萬,疼你代價可不小啊你還吃醋。」
薄行澤捏著他雙臂的手緊了緊,「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了,那個賣西裝的姐姐還笑我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祝川勾著眼角故意撩他,「她問我為什麼不試試,你知道我怎麼回的麼?」
「不知道。」
「想知道?那你求我。」
薄行澤立刻說:「求你。」
「噗。」祝川伸手蒙住他的眼睛,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我說,家裡那個性子不好不樂意逛街,難伺候的很。」
家裡那個。
薄行澤心臟撲通撲通跳,連靠在他胸前的祝川都聽見了,忍不住伸手附上去,「它跳得好快。」
薄行澤伸手抓住他的手合攏握在胸前,嗓音干啞到忍不住咽了咽,比十八歲的時候還不沉穩,活像一個三歲的、第一次拿到獎勵的孩子。
祝川看他因為一句話就哄好,鬆氣之餘更加心疼,窩在他懷裡壓低了聲音說:「我承認自己是覺得哪怕離婚也沒有關係。我以後會改,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一向輕佻散漫,多情又薄情的性子此刻卻說這樣的話服軟。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薄行澤低下頭去找他的唇,輕輕親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怪你。」
祝川抬起頭,「還有,在我心裡就算離婚了你也是我一輩子唯一合法的先生,不是外人。是你,只有你。」
薄行澤低下頭來,眸光微暗地眨了眨,似乎想說什麼又忘了似的茫然,指尖撥開他的領子埋頭下來的同時祝川再次聞到了沖天的清酒味。
完了,白說了。
這是祝川腦子裡的最後一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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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芃這邊找不到人,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電話都打不通,搞不好又死誰床上了。」
有人給她出主意,「要不然給紅葉那邊問問?上次那個嚴助理過來的時候我跟她需要後續對接留了號碼。」
尤芃:「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小姑娘被噴的一頭霧水,無辜地抿抿嘴。
尤芃拿過手機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通,深吸了一口氣把剛還在罵人的暴脾氣一收,溫柔又有禮的問:「嚴弦姐嗎?我是小尤,盛槐的尤芃。」
嚴弦這邊也忙地焦頭爛額,支開了方繆去忙別的,「哎喲正要給您打電話呢,祝老師在嗎?我們薄總人找不著了,今天還有好幾個年終會等著開。」
尤芃這下嗓門收不住了,「什麼?薄總也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嚴弦說:「昨兒個晚上他去檐上月接祝老師,今早沒來上班我電話也打不通。沅沅說昨晚他們在檐上月大鬧了一場還喝了酒開車走的。」
尤芃脫口而出,「還酒駕?這混蛋不會屍體都涼了吧,撂個爛攤子給我想得美。」
嚴弦心裡羨慕,她也好想這麼罵老闆。
「這樣,你別著急我先去薄總家裡找找,有可能是宿醉沒起呢。你別急,找著人了我給你回電話。」嚴弦說完順口又問她,「你這麼著急是不是盛槐出什麼事了?」
牽扯商業機密和案件機要,尤芃也不敢多說,只道:「是有點要緊事需要祝總親自處理,還麻煩您找著他了立刻給我回電,謝謝您。」
嚴弦拎過自己外套穿上,「方繆,有電話你就說我外派辦公儘快回電。待會的會議推遲,等我找到薄總再說,別讓人瞎傳流言。」
薄行澤從未請過假,第一次請是因為易感期而且也提前安排好了工作,第二天照樣遠程開會。沒有這麼一句話不說就失蹤的時候。
方繆忙應了。
嚴弦去過幾次薄行澤家裡,不過這人可能是不希望外人踏足自己和老婆的天地所以沒有他家裡的鑰匙,到了的時候按了按門鈴沒人應。
隔壁的阿姨出門買菜,看見她一臉焦急便問:「姑娘你找誰呀?」
「我找這家的薄先生,請問他昨晚回來了嗎?」
阿姨也不去買菜了,湊過來神秘兮兮道:「哎喲可了不得,昨兒個晚上薄先生好生氣的嘞,把祝先生的那個手啊都捏紅了,兩人是不是吵架了呀?」
嚴弦忙道:「可能是有些拌嘴吧,那今早您見著他們出門了嗎?」
「這倒沒有,我家老頭子一大早就出門遛鳥好像沒瞧著他們出去。你敲門沒人應麼?」阿姨又伸頭瞧了瞧,滿心擔憂地說:「會不會打起來了呀。」
嚴弦怕她腦補太過連忙打斷,「不會不會,薄先生捨不得打他的,估計拌兩句嘴就好了。您要買菜嗎?不打擾您忙了。」
阿姨點點頭,嘟囔著走了。
嚴弦在門口轉了兩圈,要不是這兒樓層抬高窗戶間隔又遠,她都想去隔壁借陽台了。
「叮咚叮咚。」
門鈴一遍遍響,祝川被弄到意識混亂,桌上的粥黏糊糊地餵了到處都是,薄行澤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違禁題材的作品,挨個兒嘗試過來縱然是交際花也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