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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57:27 作者: 荒川黛
    「你不是故意弄丟的, 我不會怪你。」

    溫暖充斥胸臆, 祝川伸手撥了下窗簾,有陽光照進來落在薄行澤的手上,映著戒指上晶瑩的碎鑽,款式雖然簡單老舊卻絲毫不掩光華。

    「我去換件衣服。」

    祝川看著他的背影, 慢條斯理地跟上去靠在門框邊, 上半身只穿了他的襯衫,系了最後三顆扣子, 上面露出一片被肆虐過的胸膛。

    他從小就嬌生慣養, 細皮嫩肉的就連皮膚都經不起摧殘。

    兩條腿上有些指痕吻痕,在襯衫下擺若隱若現的部位一襯平添了一絲欲蓋彌彰的欲,指尖捏著一個微涼的物體而後攥緊掌心。

    「哎。」

    薄行澤正在換衣服, 頭也沒回地應聲,手指迅速把扣子扣完拎過西裝套上,速度驚人。

    「走吧。」

    「去哪兒?」

    薄行澤看他還沒換衣服, 略微皺眉看著他好半晌,聲音里透著壓抑和冷意,「你不想出門?」

    「不打算啊。」祝川心說戒指就在我手上,幹嘛要出去。

    薄行澤已經將手上戒指摘掉,聽他這麼一說眸色突然冷了,難道他不打算再戴上戒指?還是說戒指根本不是不小心丟的。

    那應該怎麼辦?

    薄行澤飛速在心裡想對策,卻完全沒有辦法理智地思考,想到一個切實有效的辦法,壓抑著抽疼的心壓下一口氣。

    「你不舒服就留在家裡,那我自己出去,很快就回來。」

    「你也別出去。」祝川轉過身,伸手拉住擦肩的男人,感覺到他掌心濕漉漉的全是水漬,流汗了啊。

    祝川不忍心再欺負他,攤開掌心給他看,「喏。」

    薄行澤愣愣的看了好半晌,不敢置信地盯著掌心那枚圓圓的環狀物,連尾音都帶著一點顫抖,「你沒、丟?」

    「寶貝著呢。」祝川向前一步,一隻手托著戒指另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軟聲含笑說:「昨晚揍人怕沾了髒東西就收起來了。」

    薄行澤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激動的呼吸散亂,想拿又不敢拿似的眼神亂飄,一會在他臉上一會在戒指上。

    「你沒丟。」

    「嗯,沒丟。」祝川微仰頭親了他一下,感覺他嘴唇輕輕蠕動了下,掌心往前再送一些,「給我戴上。」

    薄行澤搶奪似的拿過戒指頗有些粗魯的幫他戴上,生怕慢一點他就反悔了,緊緊地扣在指根處才鬆了口氣,咬牙說:「你拿這個嚇我,欠打!」

    祝川握住他的手往被拍打腫痛發紅的地方,黏膩聲音算帳,「老變態,你也沒少打我啊,現在還痛呢。」

    「我現在就想打你。」

    祝川怕他來真的,忙不迭換了個話題問他,「這個戒指幹嘛這麼緊張?上一個我沒戴你也沒生氣。」

    「不說行嗎?」

    「行,但是每周一次改成每季度一次吧。」

    這可踩了薄行澤的雷區,一天一次他都不滿足遑論一季度!整天在自己面前晃蕩能看不能吃那他會瘋掉。

    「戒指是我用阿姨給的那筆錢買的。」

    祝川一愣,突如其來的「真相」讓他震驚到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年那筆羞辱的「嫖資」被他變成了滿含愛意的指環,可那是兩人的分手費,他每天看著這個戒指得有多痛苦。

    愛恨撕扯之下,幾千個日夜的糾纏磨礪,沒把他逼瘋已經算是心態強大了。

    「不要再把他弄丟了,好嗎?」薄行澤一語雙關,他嘗過一次被丟掉的滋味,不想再嘗第二次。

    祝川心裡如同住了一根大擺錘,來回碰撞之下疼得他忍不住蜷縮手指,胸腔擠出來的氣息一波三折。

    他一直知道薄行澤愛他,可每一天都有更多關於:他根本想不到薄行澤到底有多愛他這樣的想法出現。

    「不會,不會再丟了。」

    薄行澤其實非常好哄,給一點示好就特別容易滿足,床上稍微難一點,祝川深諳其道,怕他回過味來再折騰自己先給了個甜棗。

    薄行澤不好借題發揮,只好悻悻惋惜,並且在合同里並不限次數的吻上討了回來。

    「哎哎哎我手機響了,別親了。」

    薄行澤抱他到床邊拿手機,仍舊不肯撒手,退而求其次地埋在他頸窩裡舔吻,祝川皺眉罵他,「你別跟個狗一樣亂舔,別咬……」

    手機接通,祝川壓抑著呼吸,另一隻手推身上那條大狗,忽然手一停冷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現在才告訴我?你怎麼不等出道夜再告訴我?到時候我找女媧給你捏一個周殷殷出來。」

    薄行澤發覺他語氣不對,抬頭問他怎麼了。

    「昨天老爺子過壽,殷殷請了半天假就沒再回來,我估計是讓扣在家裡了。」祝川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拉開櫃門找衣服換。

    「你要回江城?」

    祝川換完衣服才發現身後站著個人,似乎很不能理解他為了周殷殷回去那個他非常厭惡的家裡去,頓了頓決定跟他:「殷殷確實是徐婉瑩生的,但她和周家那些人不一樣。」

    「我知道。」

    祝川說:「小時候她老纏著我,有一次我遇上幾個打過架的混混吃了虧,她那時候才七八歲可能,跑出來護在我前面。後來我們倆都挺慘的,我不怕疼可她怕啊,趴在我懷裡哭得跟什麼一樣。打著哭嗝問我疼不疼,還趁機跟我要糖葫蘆,要每周都買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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