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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44:36 作者: 凰爻
    走廊和洗漱間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比平時更加擁擠,孩子們幾乎在自己的床位上待不住,鬧騰得像是要拆房子。

    「差不多行了啊,已經給你們多放了一會兒了,激動的都冷靜冷靜,準備睡覺了啊。」

    男教官們在女寢走廊里天天溜達著查房管人,同學們也都習慣了,此時小雞崽子入籠般地被趕著到處跑。

    「教官太早了,再放一會兒唄?」

    「教官咱們什麼時候能洗澡啊!」

    「現在立刻回屋上床,表現好了就都有,表現不好你們就臭著吧。」

    「別啊教官,你天天說過兩天……」

    「那還不快回房……」

    小崽子們在走廊上不亂竄了,乖乖回房好好表現,眼中還有壓不下去的興奮,但聲音都小了不少,希望能夠在八月天裡早一點洗上澡。

    夏之餘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具,跟著人流回到房間。

    上鋪,宋嘉勛已經早早躺好,裹好了被子,把外套搭在被子上面加厚一層,看起來是準備睡了。

    夏之餘想到之前在操場上碰到她的胳膊,體溫不像是八月天裡該有的,實在是有些涼,站在床下問她,「嘉勛,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冷,我有點體寒。」青市早晚涼,晚上蓋著被子正好,她卻常常感覺有些冷。

    知道她八字弱,夏之餘聽她說冷也沒有多奇怪,看著臉色確實還好的樣子,放下心來,從包里翻出薄毯遞到上面去,「這個給你吧,我帶來一直也沒用上。」

    「謝謝。」

    宋嘉勛沒有推拒,伸手接了過來,手指相觸的時候,夏之餘覺得她手指涼得有些過了,像是浸了冰水一樣,比之前還要涼。

    「嘉勛,你真的沒事嗎?你身上好涼。」

    「還好吧,」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覺不太出來,只是覺得冷。她把毛毯抖開,蓋在最上面再次道謝,「謝謝你的毛毯,我捂一會兒就好了。」

    單珺在旁邊聽見了,踩著自己的床鋪兩手拽著上鋪的鐵欄杆,讓宋嘉勛把手給她摸摸,「嘶」了一聲,「真的好涼,現在可是八月啊,嘉勛,你不會是生病了吧?是不是這兩天冷水洗頭被涼到了?現在頭疼嗎?」

    「別擔心,都沒有。」

    她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不在意身體情況,夏之餘細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場,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大佬調動了這一片靈氣的原因,夜晚陰氣上浮,陽氣壓不住,讓她受了影響。

    走廊里教官在各個房間門口張望著巡房,等大家都上床點一遍人數,宋嘉勛催促面前的兩個人,「你們快上床吧,我真的沒事,要是有哪裡不舒服會告訴你們的。」

    「好……」單珺幫她掖了被角,「有事一定要說啊,誒,你想喝熱水嗎?」

    「不用,你快去睡吧。」

    單珺被她連聲催促地乖乖蹲到自己床上,夏之餘也繞到床的另一邊爬到自己的床上,等著教官熄燈。

    房間內一暗,腳步聲漸遠,沒過一會兒,走廊的聲控燈也熄了下來。

    細細碎碎的聊天聲又起,一寢房間的角落傳來壓低的氣聲。

    「那個女孩子就一直在等啊等,一直都沒有等到那個兵哥哥回來。」

    「很多人都說他死了,但是那女孩兒不信,每天回到家後就在路口等在他們約定的地方,一開始她父母還陪著她,時間長了,家人不讓她晚上再出門了,把她鎖在房間裡。」

    「女孩兒就只能在臥室里看著外面的窗戶……直到有一天,有人發現女孩兒死在了自己的臥室。」

    「淼淼,你別說了……」

    「別打岔啊,快講完了。」

    「不想聽,我想睡覺了……你明天白天再講吧……」

    「我想聽,心怡,你讓淼淼講完嘛,然後呢?」

    夏之餘仰面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聽著鬼故事有些睡不著,滿臉冷漠。

    這樣的聲音在她耳中已經很大了……

    要命的是,這種聽了開頭就知道結尾的故事,單珺好像聽了個開頭就嚇哭了,抽抽噎噎的她聽著也聽清楚的。

    「然後就有人說,部隊到了晚上,兵哥哥們都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窗戶外面就會出現一雙眼睛朝裡面看,尋找著自己沒回……」

    「你們不睡覺幹嘛呢!」

    一聲厲喝響在門口,下鋪緊跟著「咚」得一聲悶響,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哪裡了,哭聲瞬間填滿了整個屋子。

    夏之餘坐起身,正欲看看下面的情況,眼角掃到身側的宋嘉勛。

    腦袋頂著被子趴在床上,睜著眼還沒睡著,一張有些懵的臉上,顯然有著因聽故事聽到興起,而還未褪下的興奮。

    作者有話說:

    不管你們嚇沒嚇到,反正我滿腦子超強畫面給自己嚇到了_(з」∠)_

    (為什麼這麼慫還要寫鬼故事)

    考試考完了我又回來了嚶嚶嚶,這兩天帶我媽去個威尼斯,更新估計不穩但是我會努力的!

    愛你們,啾咪!!

    第239章 返校

    膽量, 意外的大啊……

    念頭在心中滑過, 夏之餘的注意力從那雙黑夜中晶亮又興奮的眼睛上退離,抓著床沿上的扶手, 半個身子探到下面,「單珺, 你怎麼樣了?」

    下鋪的人留半個黑腦袋頂給她,兩隻手捂著自己的頭,將放肆的哭聲壓回嗓子裡,小聲地哭得直抽抽, 根本沒聽見有人問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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