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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就是卜嵊山上沒抓到的那一隻。好像是受了傷，正在恢復元氣，又不願意引起大動靜，就這樣慢慢地滲透到民間，讓我們不好抓啊……」俞晟按了按晴明穴，難免露出些愁緒，「之前活玉那件事就是他做的，本來消停了一陣子，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傷，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在汲取精氣。」

    夏之餘聽著，心裡的感覺有點怪異，好像自己應該知道些什麼，卻又摸不到頭緒。

    正在思索間，俞晟便問她，「您可否幫我們查查看源頭在哪裡？若是有地府的幫助，我們就能將時間縮短很多。」

    「按規矩地府不問俗世，不過我還是回去問問領導，你別抱太大希望。」

    「我懂的，麻煩您了。」

    這件事來的急，夏之餘和俞晟說完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多坐一會兒，直接拎著鴨子又問了陳帆在不在齊掌司，得到回覆後，直接從俞晟這裡過去了，將詳細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只可惜陳帆態度一如既往的好，原則性也把握得很好。

    安慰她一番後便溫聲拒絕道：玩偶雖與妖王有關，卻更多的是同人類有關聯，和地府直接給予幫助對付妖王有本質上的區別，插手即是改變人類本有的命運軌跡。倒是夏之餘自己，可以藉助自己半神的身份來查這件事，在天道的規則之內。

    打包來的鴨子怎麼裝著帶來的，就怎麼帶回去的。

    夏之餘從齊掌司出來，把鴨子貢獻給俞晟，自己帶著勾魂鏈回到了卓家，只因向正柔還被她落在那裡。

    回到卓家後，一家老小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本昏迷著的卓奕涵此時也醒了過來。楊姐一引著人進來，幾人便起身，對著夏之餘鞠躬致謝，向正柔也跟在旁邊站起來，喊了一聲「姐」。

    幾人客氣完後紛紛坐下，卓嚴名見她什麼也沒打算說的模樣，試探地問道：「林大師，不知這事情……」

    「你們家的事情解決了，問題主要出在玩偶身上，近一兩年你們家還是先別買玩偶了，尤其是有和人類形狀相似、頭身軀幹雙腳俱全的。」

    「好好好，多謝林大師，林大師這是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啊！我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答謝您了！」卓嚴名說著將一張支票恭恭敬敬地雙手推到她的面前，「我們卓家五口人的性命是林大師救的，如果林大師之後有什麼我們卓家和童家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面對推過來的支票，夏之餘也不看支票上的數字，對方送過來，她就安心接著，直接轉手交給向正柔讓她收好。

    至於卓嚴名的說辭，也沒有反駁，五條人命不敢保證，但要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童白珊和肚子裡的孩子是真保不住的。

    她笑著一點頭直接應道：「往後卓先生若是有什麼在風水上遇到問題的朋友，大可介紹給我。」

    「一定一定。」不僅如此，他當初還聽俞部長那意思，林大師在娛樂圈裡混著，也是希望他們能夠幫一些呢。

    只是手上還沒音信的事情，卓嚴名現在也不拿出來說道，只是一個勁地和家人一同感謝著。

    之後卓家再盛情邀請夏之餘和向正柔倆人吃飯的時候，她們倆人就沒有再留了。事情解決的早，就沒有必要再半夜回去，現在出發還能趕上晚上七點多的那班飛機。

    晚尖峰時間從卓家到機場要一個多小時。

    夏之餘查完之後自己的工作行程之後，從包里拿出了那支好幾天都沒有開機的粉色OPPO。

    一段開機音樂隨著亮起白光的屏幕響起，剛檢測到通訊信號的手機就響起了一串簡訊提示音，一個個信息框跳至屏幕上直接卡了兩三分鐘，才有所緩和下來。

    向正柔坐在夏之餘身邊，本想問問她白天的事情，也一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忘了問，「這麼多信息？姐，你多久沒開機了啊？」

    「快一周？記不清了……」她靠在車壁上等手機反應過來，「號碼用了很多年，親戚朋友街坊鄰居各個同學，幾乎都知道……」

    向正柔的眼神變得憐憫起來，拍了拍夏之餘的肩頭。

    簡訊不全是來自親友們的慰問和好奇，或是直接開罵的，還有很多未接來電通知。夏之餘伸長腿，半躺在座椅上，舉高手機將信息挨個兒點開，消掉上面的未讀標識，然後熟練的動作在看到個比較眼熟的號碼後頓住了。

    「怎麼了？」

    「哦，沒事，我回個電話。」她腰背一用力坐起來，對著通訊錄查了下號碼——是裴殊的。

    看來電時間，估計是那天她打電話過去後，裴殊沒有接，後來回過來的電話。夏之餘想了一下上回打電話的原因，將電話回撥過去。

    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背景音有些嘈雜，似乎是人快速跑動而造成鞋底摩擦地面的吱吱聲，她「餵」了一聲後，聽著咣當一聲響，終於聽那邊的人略帶喘息的說話了，連同那邊的背景音都遠了些，「餵？余余？」

    「你……在打球？是不是打擾你了？」她撩起車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沒有，剛好在休息。」呼吸聲平緩了很多，跑動的背景音更小。

    夏之餘也不戳破，笑了笑直奔主題道：「謝謝你發微博聲援我，那天就想謝謝你的，是阿姨接的電話。這幾天又不太平靜，我手機一直沒開機，今天打電話主要想謝謝你，有空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