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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總，余余她還小，不會喝酒，您讓她喝白酒確實是有些為難了，不然我陪您喝吧？」向正柔在桌子底下捏一把手心，忽然拿過夏之餘手邊的酒杯到自己手裡，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起身動作太大，碰到夏之餘的胳膊，打斷了她手中正掐著的手訣。

    「你算什麼東西。」

    「……賈總，」向正柔噎了一下，差點兒接不下去話，被座椅卡在和桌子之間的狹小空間內扭著身子站著，腿有些抖。

    「我這身份是沒資格和您喝酒，賈總照顧一下我們余余還小，我敬您三杯吧。」

    向正柔怕極了，強撐著一口氣在那裡面對賈進行，腦子混沌的都不會說話了，也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耳朵「嗡嗡」的，仿佛攪成了一團漿糊。

    這酒杯可不小，重要的是，無論是她還是向正柔，她們這邊的人就不能開第一杯的先例，這三杯喝下去了，後面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夏之餘抿著嘴坐在那裡心裡飛快思考，剛剛他坐著還能讓他暈過去，現在站著直接躺倒不合適，是不是先讓他坐下？

    正準備站起，桌對面忽然聽一聲洪亮的笑聲。

    汪董在桌子下拍拍自己女兒的胳膊，好像沒看見這邊微妙的氣氛一樣，閒聊似得把手機放下在桌面開口，「余余啊，你瞞得可真緊，晏家小公子上次居然是衝著你來打招呼的。你們兩個交情那麼好，我還在給你倆介紹，真是鬧笑話了。」

    說著，又感嘆似得看著賈進行，「賈總你說說，小丫頭年紀不大，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上次人多，也不方便一一解釋，就沒和您說。」夏之餘腦子裡想得飛快，在記憶里扒拉出上回拍人仙時候的一次飯局，當時張詩曼從走廊里拉了個人進來喝酒，一下子將人名對上，順著汪董的話接著往下講，「本以為晏林哥後來會和您說呢。」

    汪董沒想到夏之餘一口把晏林的名字叫了出來，但這樣更好，提著的心放下些許，「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指著對方說吶，那我從哪兒知道喲！」

    「哈哈哈……那汪叔叔，余余給你賠不是了。」

    「欸要你小姑娘賠不是做什麼，你跟晏小公子說說，讓他給我陪個不是！」汪董眨了眨眼睛，一副暗示著夏之餘從晏林那裡討點好處給他的模樣。

    「我記住了！」

    「誒喲賈總，耽誤你們說話了吧，你看我年紀大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呵呵，你們接著說。」

    賈進行直起身子，眯著眼看汪董臉上似笑非笑的，「沒有，大家聊天，哪兒來的什麼耽誤。」

    最後的主食上完，服務員端著果盤進來，賈進行低下頭深深地看一眼夏之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踱步回自己位置上，「來，大家吃水果。」

    壓力從身邊離開，向正柔想鬆口氣，也不敢動作過大，一點點把胸腔里含著的氣吐出來，坐下到位置上放下酒杯，臉色紅的不行，顯然是緊張得有點充血了。

    好險，又逃過一次。

    夏之餘沒什麼辦法，拉住她的手暗暗地輸送元氣替她調理，一邊讓她喝口溫水定定神，心下好奇，汪董怎麼會拿晏林替她作保。

    似乎是有晏林小公子的名頭在前面頂著，後面賈進行倒是沒說過什麼了，一杯杯酒悶悶地灌下去，倒是真的喝得有些醉，時不時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快。

    但對於夏之餘和向正柔來說，對方沒再和她們有什麼交集，就是最好的。

    一頓飯吃到最後，十幾個人圍在一起聊會兒天，也沒有坐太久，聚在一起從電梯下去，一團人堵在飯店大廳里說話，各自等著自己的司機，若是沒車的，便讓飯店安排車一一送回去，吵吵嚷嚷的，倒在門口堵了不少時間。

    夏之餘的車來的有點晚，在路上堵著，得要一段時間才能到，此時便和汪霖站在一塊兒說話，身邊跟著向正柔。

    賈進行的車早就到了，但因為是東道主，非要送幾個人走，自己才肯上車。看著小姑娘站在那裡，關懷道：「余余啊，你的車還沒到？要不叔叔送你回去？」

    「這麼晚了，哪兒能讓您麻煩呢，路上有些堵，馬上就到。」

    賈進行也不強求，爽快地一點頭，「有車來接就好，今天這飯吃完了，大家也是認識了，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來找賈叔叔，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你賈叔叔能幫的還是很多的。」

    夏之餘看著賈進行，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惹得有些煩，好在已經是結束了，她們的車一到就能走，「謝謝賈叔叔。」

    「這就對了嘛！馬上要走了，來來來抱一個抱一個。」賈進行聽著這順從的話開心了不少，張開雙臂朝夏之餘走過來，像是長輩愛護晚輩一樣，想要和她抱一下，旁邊站著一同聊天的人也紛紛笑起來。

    汪董在一邊喊著「賈總喝多了扶一下扶一下」，也沒幾個上去，都被賈進行甩開了。

    「賈叔叔這不合適吧？」

    「長輩抱一下怎麼了！」

    濃重的酒味兒靠近，夏之餘是真的冷下臉了，任誰都看得出不悅。

    賈進行一步步靠近，腳步有些不穩看著是醉了的模樣，夏之餘手上匯聚起陰氣，繞上他的膝蓋，終是手下沒留情，狠狠往下一扯，同時飛快地拽過旁邊一個笑得最歡的投資人，「賈叔叔喝多了您快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