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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44:36 作者: 凰爻
    見夏之餘抿嘴笑起來,汪一涵也跟著咧開嘴,笑的眼睛彎彎,「今晚敞開了吃!我都請了!」

    夏之餘從善如流地燙了些蝦和蜆子進鍋,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可不會和你客氣的。」

    「哈哈哈,您可千萬別客氣!」

    作者有話說:

    待修。

    第105章 我們聊聊

    一晚上, 倆人吃著火鍋聊了很多,大多是汪一涵在講, 夏之餘安靜的聽, 講的也不過是一些生活中的瑣事、趣事或是煩心事。

    直到回去路上,汪一涵還抱著夏之餘的胳膊, 在深沉的夜色里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那時候的舞台有那——麼大,樹粉們在台下揮舞著螢光棒, 就像是現在天上的星星一樣,還要多呢!我就是在那裡遇見的大蒙。」

    吃到正酣時,汪一涵要了兩聽啤酒,想要一人一瓶。夏之餘攔不住, 想著有自己跟著也不會有什麼事,況且一聽啤酒也不多, 誰知信了小姑娘「喝酒很厲害」的胡話, 不到一聽啤酒,就讓她暈暈乎乎的有些醉了。

    當然,看著表面是挺好的,說話也有邏輯, 和喝酒前說的話題也接的上,如果不是眼神發飄,走路總倚著人, 夏之餘也沒覺得她醉了。

    「我手機被偷了, 還和同學衝散了, 誰知道能看見一個同校的,你說逗不逗?哈哈哈哈我第一回看見居然有人假期看明星還穿校服!」

    電梯門開了,夏之餘一手架著她,把她扶出電梯,另一手手掌抬起,將塑膠袋的環滑下套在手腕上,去摸她的房卡。

    房門「滴滴」兩聲,感應器上閃過紅光,她旋轉把手開門,將汪一涵扶了進去。

    前世也沒少和朋友在一起聚餐,她自己不怎么喝,一群人中若是有人喝醉了,送人或照顧的活兒也總是落在她頭上。一回生二回熟,眼下照顧這個小醉鬼也是有經驗。

    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夏之餘扶著汪一涵到床上,又去擰了塊熱毛巾來,準備幫她稍微擦一擦。

    屋內沒開燈,本就敏感的感官就變得更加清晰明顯。

    夏之餘左手掌心抬起她的右手,另一手拿著毛巾正準備靠上去,忽然停住動作,微微俯下身子,聞了聞她的手心。

    除了散不盡的火鍋味兒,隱隱還有一股淡到幾乎不存在的氣息。

    她像是抹去什麼髒東西般屈指彈了彈,隨後展開她手心幫她擦拭。一雙眸子低垂,眼中有辨不明的神色。

    一番擦拭過後,夏之餘稍微收拾了下東西,將毛巾掛回原處,拎著打包盒回去了自己房間。

    隨身的小包里還裝著牛皮本,裡面的東西很少,除筆記本外,不過一串鑰匙,面巾、濕巾紙和錢包而已。

    不似往日一回房間就換上睡衣,夏之餘走到窗台邊,放下手中的餐盒後就開始翻包,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地全拿出來,一一擺在窗台上,借著月光及窗外的路燈,將之看了個清楚。

    如同汪一涵那裡收著的那支簽過名的筆一樣,所有的東西上都附著著淡淡的鬼氣,在月光下慢慢滋生,躍動。不像沾在人類身上,普通的物品上往往沒有「氣」能夠消除這些。

    夏之餘食指觸到軟皮面,肉眼不可查的黑氣漸漸匯聚在一處,聚集到她的指尖,順著肌膚往上爬。她眼中瞭然,上面的鬼氣比之前在火鍋店要濃厚的多,連包里的其他物品也沾染上了。

    一切,都是從接觸過裴殊之後。

    如同幫汪一涵清理般,夏之餘對自己身邊的物品做了清理,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拿了乾燥的毛巾進洗手間洗漱,腦中將當時的畫面與感官一一復原。

    從一入店門,到鄰桌而坐,再到後來的一起弄蘸料、回座位……一直都沒有在裴殊身上察覺到鬼氣,真正感受到的鬼氣的時候,是在接觸到汪一涵撕下簽名後遞過來時感受到的。

    因為她與媒介有了直接接觸,所以才能感受的清晰。

    她關掉水龍頭,換上睡衣後爬到了床上,摸著牛皮本思索著。

    之前在火鍋店裡沒有直接接觸到裴殊,也就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鬼氣,但這東西是他帶來的應該是沒錯的。如果不是他本人的,那只有是他從哪兒沾到的,帶在身上後,又傳給了別人。

    這玩意兒還不比一般的鬼氣,別的鬼氣離了宿體,更多的是隨著時間流逝變淡,像這會滋生越長越大的,直往骨子裡鑽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夏之餘眉頭皺起,有些擔心未知的狀況,只怕原體不是個好對付的。

    牛皮本打開,她一頁一頁翻過,直到被撕了兩頁紙的地方,上面留下黑色簽字筆滑過的痕跡,起筆收斂,運筆間卻可見鋒芒,收放的勁兒拿捏得更是恰到好處,見之風骨。若說字如其人,那裴殊也是個人物。

    夏之餘就著窗外朦朧的光,指尖在紙上順著黑色的筆跡輕劃,一橫一豎、一撇一捺,最終停在「殊」的末筆上。許是順手,裴殊給汪一涵多簽了一個,大約是給她的。

    聯想著裴殊將來的成就,夏之餘用自己模糊不清的記憶回想著,好像到她死的那一天,裴殊都好好地活著,事業如日中天,名利雙收,看起來不像是會得什麼反噬的樣子。

    想不明白,她也睡不著。夏之餘靠的有些累,索性側躺下在床上,看著裴殊的簽名慢慢想。

    也不是她想得多,而是她不得不想的明白些。如果是猜測的養小鬼那還好辦,就怕是地底下跑出來的妖王做的。她一點也不了解妖王,除了一個故事、一段前輩的記憶之外,連妖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法子來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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