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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14:25 作者: 六月清竹
    他走到付堯川身後的沙發坐下, 開口說道:「你家冰箱的溫度也調太低了, 這礦泉水都結冰了。」

    付堯川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遊戲上了,聽到身後傳來的異響, 他摘下耳機轉過頭去, 發現賀妄衍已經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後側, 突然出現的人著實把付堯川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走路怎麼沒聲啊。」付堯川拍著胸膛起身,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賀妄衍沒有接他的話,他將礦泉水放回到了桌子上,隨後看向了付堯川,問道:「我怎麼會在你家?我記得昨晚......」

    「你還敢提昨晚?」付堯川冷哧一聲,「昨晚可是我一個人把你給扛回來的,我險些被你壓死。」

    聽了付堯川的話後,賀妄衍反倒更加疑惑,喝醉後了的事情他全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是何時被付堯川接走的,「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老陶告訴你的?」

    這時付堯川把盤坐在沙發上的腿放下,身子往前傾了傾,目光在賀妄衍的臉上游移了幾秒,後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真的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

    賀妄衍聽出了不對,正了正神色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付堯川無奈輕嘆了一氣,重新靠在了沙發背上,開始了一五一十地說道:「昨晚老陶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酒吧喝醉了,嘴裡一直念叨著覃舒沅的名字。老陶又沒有你老婆的電話,只好打電話給我,我這一聽就知道你倆鐵定是吵架了,所以我就編造了點故事說你跟人打架了,讓覃小姐去救你,以此來緩和你夫妻二人間的關係。後來覃小姐確實是去了,但也只是待了一會便又走了,其中具體是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老陶說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一位美女在你身上拉拉扯扯,於是老陶就好心幫你解了圍,再然後就是又打了電話給我,讓我把你給接回家去了。」

    聽完付堯川的話後,賀妄衍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後脊背傳來一陣寒意,暗道不好。於是立馬起身,便迅速朝門外走去。

    看著賀妄衍一句話沒說轉身離去的背影,付堯川有些詫異不解道:「這是咋了?」

    賀妄衍打了個車急匆匆地往家裡趕去,他期間給了覃舒沅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無一例外沒有接聽。此時才是早上的八點多鐘,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祈禱上天保佑覃舒沅這會還在家裡。

    他神色凝重,一路跑進了小區,等待著電梯下降的那幾秒內,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終於推開家門,他匆忙跑進了房間,可床上空蕩蕩的模樣,無情暗示著他心念的人並不在家。原本還懷揣著期待的心瞬間跌入谷底,他靠在門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那張床,回憶湧上心頭,他只覺得心像是被刺了一刀,血瀰漫了整個地板。

    他不經意間的一瞥,竟然發現桌面的擺件缺少了一些。他心感詫異,不願意去驗證腦海里的那份猜想,但當他走到衣帽間發現裡邊的衣服少了一部分的時候,他的眼眶瞬間便紅了。

    手指掐住門邊,隱隱露出手背上的青筋,他忽然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覃舒沅的離開,像是抽走了他在水裡的氧氣。他開始瘋狂地給覃舒沅撥去電話,可無論打了多少個,卻依舊顯示無人接聽。他無奈之下給周宜年打去了電話,可對方卻說根本不知道覃舒沅去哪了。

    他幾經崩潰,眼睛裡的紅血絲有些瘮人,他開始愈發後悔,後悔那天為什麼沒有把她攔下,沒有告訴覃舒沅他到底有多愛她。即使覃舒沅心裡沒他,對他不曾有過一點愛意,甚至生氣到把他的胳膊咬出血來。但只要她還在身邊,賀妄衍就覺得足夠了。

    他只求她還在自己的身邊......

    ——

    一輛晃悠的大巴車上,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外邊是一排排鬱鬱蔥蔥的草木,蒼翠茂盛。樹枝碰到了大巴車,摩擦著車的身體,沙沙作響。

    去往沃溪山的路途十分遙遠,坑窪崎嶇的山路,石子隨意鋪砌在土裡,車開過去搖搖晃晃的。山下是深不見底,往前是看不到盡頭的山脈,幸得司機技術高超,敢開車上沃溪山的司機,基本上都有超過三十年的車齡了。

    這路實在是太過顛簸,偶爾碾壓到一塊大點的石頭,人坐在座位上,都得被顛起一個弧度。覃舒沅昨晚沒有睡好,連夜聯繫完楊裴期後,當天晚上便收到了節目中的邀約。當時的她心灰意冷,只想一心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於是她簡單收拾了行李,便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與楊裴期一塊會合後,搭乘飛機離開了絡城,又轉坐大巴去往了沃溪山的路上。

    她在飛機上小憩了一會,等節目組接到他倆的時候做了一個簡單的拍攝,便直接上了大巴車。她一上車不久便沉沉睡去,早晨間的山脈氣溫極低,溫度還要比絡城低上不少。在睡夢中的她感到一陣寒顫,她竟夢到去到了北極,還遇到了北極熊,正圍著冰上的她不停的轉圈圈。

    但好在很快她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一般,她覺得身體暖和了不少,手指也漸漸恢復了知覺。從北極圈又瞬移到了溫暖的被窩裡,窩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著覺。

    但這路況實在是太差了,覃舒沅被晃著晃著晃醒了。剛好一束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有些刺眼,她伸手擋了擋,又揉了揉眼睛,才勉強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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