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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看著兩人平安無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賀妄衍的側目瞅了一眼付堯川，意有所指地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給女人切水果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付堯川詫異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又抬眼看向了周宜年的方向，確保對方沒有聽見他倆之間的談話後，才稍稍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沒有說過！你別冤枉我啊！」

    賀妄衍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大手一揮，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語氣淡淡地說道：「我可沒有胡說，我都是有錄音的。」

    付堯川看著好友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瞬間炸毛，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得繼續壓低著聲音吐槽道：「你什麼人啊，聊天還錄音！」

    他嘴角淺笑，沒有接付堯川的茬。可緊接著下一秒，他手上握著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他翻轉手心輕瞥了一眼，笑容瞬間便凝固在了臉上。

    賀妄衍拿手機的角度恰好在付堯川的視線範圍內，當他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他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想不到這麼快就告狀過來了。」

    「他這是在找死。」賀妄衍拋下這句話後，便拿著手機站起身走到了病房外。

    他不想讓覃舒沅擔憂，於是拿著手機走到了醫院走廊處最盡頭靠窗的位置，緊接著便伸出手指劃向了接聽鍵：「餵。」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有些沉悶的聲音才從那頭傳來：「我剛剛接到了錢老爺子的電話，他說他兒子你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有醒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賀妄衍沒有急著說話，此時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墨色的夜空壓抑的可怕，他抬眸望向窗外，落水灑到了他的手背上。他頓了片刻後說道：「那你呢？信誰？」

    電話那頭冷哼一聲，似乎有些生氣，「你說我信誰？」

    下一秒，接著道：「你是我兒子。」

    聽到此話，賀妄衍便也沒再賣關子，直接將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給了賀旭。提及覃舒沅的時候，他依舊極力壓制著情緒，手指掐住窗框，骨節泛著白，語氣儘可能的平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賀旭聽完了前因後果，氣憤地將手上的茶杯摔碎在了地上，瓷器碰撞到地面發出的破碎聲，在這沉寂的雨夜格外的明顯。賀旭大口喘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開口說道：「好啊，這錢家都敢欺負到我們賀家頭上來了，還欺負到我們賀家兒媳婦的身上？這姓錢，生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好好當廢物養在家裡也算是太平了，可偏偏教育成這個模樣。不僅欺打女人，還口出狂言，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他姓錢的那點投資，我才不放在眼裡。要不是錢老爺子三番四次的約我吃飯見面，懇求我與他家合作，我一時看見多年的交情下這才勉強同意。這可好，感情在他兒子眼裡，是我們賀家求著他們家合作似的，我呸，給我們家『白松』餵草都不配！」

    賀旭也算是性情穩定的人，可今晚聽到兒子口中所說的種種後，他難得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儘管他與賀妄衍在某些觀點上不合導致冷戰了許久，但在外人面前，親情始終都是親情，在他心中永遠都是無條件偏袒自己的兒子的。

    相比較於賀旭的憤怒，賀妄衍這邊還算比較冷靜，他沉吟片刻，開口道：「先將我們家在錢家的所有投資都撤掉，錢家的實力已經遠不及當年，這下大規模的投資一撤，他們公司肯定會陷入不小的經濟危機。」

    「這還用你教我做事？」賀旭冷哼一聲，「不僅是我們家，我要讓所有和錢家有合作的公司統統撤資，讓姓錢的直接在絡城消失。還敢打電話過來質問我，我非要讓他們跪在賀家門口求我不可。」

    論心狠，賀妄衍遠不及賀旭。

    賀妄衍默認了父親的做法，接著說道：「我們已經聯繫了林家，林家的女兒傷的不輕，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賀旭：「談戀愛這事本就是你情我願，像他們之間這種額外圖點利益關係的，也可以理解。只是非得鬧到這麼難堪的地步，即便是林家再怎麼圖錢家的那點利益，看見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受到傷害的時候，想必他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嗯，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估計林家的人很快也到了。」

    見兒子馬上要掛斷電話，賀旭趕緊開口問道：「誒，等等。舒沅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啊？」

    賀妄衍：「沒事，她只是輕微的擦傷，我讓她今晚在醫院住一晚觀察一下，沒什麼大礙。」

    賀旭擔憂的心也放下了一些，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要是舒沅受了什麼傷，我們還真的沒臉跟覃家交代了。人家好好養著的，嫁進我們家反而還受傷了，幸好，沒事就好。你以後出門一定要時刻陪在舒沅身邊，可萬萬不能再出現今晚這種事情了。另外你回家的時候給舒沅買幾套金飾，什麼手鐲啊項鍊啊戒指啊，都買點，金能壓驚。」

    儘管賀妄衍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但還是應了下來，畢竟只要是對老婆有好處的，統統都買。

    再次應道：「好，我知道了。」

    「嗯，出門在外小心一些，我......你、你媽，她整日念叨著擔心你，聽著就煩。」

    賀旭這人倔強，口不對心也是常有的。賀妄衍淺笑一聲，耐心地應著：「好，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