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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14:25 作者: 六月清竹
    這問題確實讓賀妄衍有些出乎意料,他倒是沒想到覃舒沅對他的不在意程度,就連他的職業都不曾打聽過。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看著覃舒沅那副平淡的表情下卻透露著絲絲好奇,他索性故作神秘,開口說道:「覃小姐既然對我的職業感興趣的話,不妨猜猜看?」

    覃舒沅想開口反駁,證明自己對於他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職業、為人,了解的越少越好。聯姻的目的本就是純粹的,她可不想把這純粹的婚姻複雜化了。

    但是當她看著賀妄衍那一副篤定她猜不出來的模樣,那該死的勝負欲又「噌」的一下上來了。

    覃舒沅聯想了一下在家裡看到的這些解剖模型以及這麼多關於案件分析的書籍,她抬眸深深地看了賀妄衍一眼,即使內心不太相信,但還是把答案說出了口:「你是......法醫?」

    賀妄衍知道,憑覃舒沅的智商肯定猜到了他的職業,但同時他也聽出了她話里的遲疑,不禁問道:「你既然早就猜出來了,為什麼對於自己的答案還這麼不自信?」

    覃舒沅的表情有些複雜,她正了正身子,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眼神盯得賀妄衍心底有些發毛。然後才開口說道:「因為法醫這職業實在和你的形象不搭,還是說其實法醫部門也有其他的工作,例如搬運屍體什麼的。」

    賀妄衍:「......」

    覃舒沅那認真的表情還真的不像是裝的,或許她真的認為賀妄衍就是在法醫部門搬運屍體的。

    賀妄衍抿著嘴,將剩下的豆漿一飲而盡,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拿上手機,隨手將掛在架子上的外套取下,然後走到了門邊,最後一遍叮囑道:「下午三點民政局,別忘了。」

    說罷,也沒等覃舒沅的回答,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門被「啪」的一聲關上,覃舒沅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她夾起一個餃子扔進嘴裡,喃喃道:「還生氣了。」

    ——

    原本約著早上和周宜年去看展,但她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周宜年都沒有得到回應,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人現在這會肯定還在床上睡著懶覺。

    她自己一個人呆在賀妄衍家也沒意思,想著下午還得領證,便打算先回趟家換套衣服,收拾一下自己。這選結婚對象馬虎一下可以,但這結婚證上的照片可馬虎不得。

    換上了昨天賀妄衍給她買的那套衣服,一身純白連衣裙,沒有過多的裝飾,衣服設計並不出挑,但也算不會出錯。其餘散落在沙發上的衣服,她沉思了一會,想著過幾天就要搬過來了,那這些衣服拿不拿回去也無所謂,索性就放在這了。

    穿上那件厚重的羽絨外套,拎著她的小包,便走出了家門。

    打了輛車回到了家樓下,車穩穩停在了門口,管家一見下車的是覃舒沅,便趕緊小跑上前為其打開了門。在覃舒沅進到大門的那一刻,他小聲在一旁說道:「覃小姐,有客人來了。」

    「客人?」覃舒沅有些好奇地看了管家一眼,「什麼客人?」

    覃家有人來做客並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只是由管家特意提醒的話,那就證明這個客人有點意思。

    管家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戲謔地笑,他再次壓低聲音道:「來的是高夫人的客人,小姐進去就知道了。」

    覃舒沅恍然,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導致她把王立鵬這號人物給忘記了。她瞬間也來了興趣,緊接著她看了眼時間,發現這與她和王立鵬所說的時間還要早了幾個小時,看來是心急了。

    她不禁也揚起嘴角,眸光熠熠,眼底寫滿了期待,轉回頭對管家說道:「那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難得大伯母的娘家來人,我不得好好替大伯母招待一下嘛。」

    一走進客廳,便看見了沙發正中央高蘭那副陰沉的臉,她端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一點笑意。而正對面坐著的便是王立鵬以及一個女人,看著年紀要比高蘭還要大上一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女人應該就是高蘭的姐姐。

    覃舒沅換上一抹甜甜的笑容,她揚著唇角眉眼彎彎地走了進去,一副乖巧大方的模樣。徑直走到了高蘭身邊坐下,對著高蘭說道:「我這一進家門就聽到管家說大伯母的娘家人來了,我可高興了,這麼些年我都沒見著幾次大伯母的親戚,我還以為是大伯母不願意與人親近呢。幸好你們來了,不然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們覃家不好客呢。」

    坐在王立鵬身邊的女人看了眼高蘭,隨後抬頭看向覃舒沅的時候笑了笑,說道:「你就是舒沅吧,我是你大伯母的姐姐,你叫我惠姨就行。我想舒沅你是誤會了,蘭蘭人很好的,是我們平時太忙了,也實在是沒空來看看。這不昨天聽立鵬說的,說蘭蘭想見我們了,所以我們這就來了。」

    覃舒沅維持著笑看向了高蘭,正巧與高蘭的視線對視,高蘭冷笑一聲,那眼神像是要把覃舒沅活剝了一般。

    但這一記眼神卻看得覃舒沅心情大好,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強忍住笑意看向了惠姨,說道:「是呀,我這天天都聽大伯母念叨你們。剛好昨天我遇見王立鵬了,聽到他說想辦一個攝影展,我一想這辦個攝影展對於大伯母來說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剛好大伯母也想你們了,我這做晚輩的怎麼能不懂長輩的心思呢。況且大伯母平時還對我這麼好,我就擅自替她做了這個決定,就當是給大伯母一個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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