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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14:25 作者: 六月清竹
    覃舒沅冷冷道:「賀先生,即使我們明天就要領證了,但在今晚我們還不是合法夫妻,我想你還是自重一點為好。」

    覃舒沅的語氣冰冷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外邊的氣溫,但賀妄衍卻好像聽不懂一般,繼續問道:「那覃小姐的意思是,除了今晚,我以後在覃小姐面前就可以不自重了嗎?」

    覃舒沅在臉上強扯出了一抹笑,她抬頭盯著賀妄衍,笑著說道:「賀先生,我覺得我們的婚檢項目應該增多一欄。我請醫生務必要檢查一下您的腦子,我可不想我以後的孩子遺傳了我的美貌的同時,還遺傳了你的愚蠢。」

    賀妄衍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回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暗灰色的睡衣。

    不得不說,賀妄衍絕對是工作勞模,洗完澡都沒坐下休息休息,就已經轉場去了書房。只是這次他沒有將門關上,大開著的門能看見賀妄衍認真工作的樣子。

    而覃舒沅恰好也不是一個手機不離身的人,她晚上的消遣活動更傾向於坐在窗前畫畫。只是現在又沒有油彩在手上,就連一支筆都沒看著,覃舒沅頭仰靠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好無聊。

    頭慢慢往下滑,枕在了枕頭上,與視線平行,她注意到了旋轉九十度後的賀妄衍。

    漸漸地,她不由得看入了神,賀妄衍生的確實好看,只是那臉太過嚴肅,每每說出的話又常常喜歡與她逆著,這人的性格確實不怎麼討喜。覃舒沅想到這,又不禁蹙了蹙眉,想到自己的婚後生活大概率下是不和諧的。

    視線慢慢向下移動,桌子擋住了他的下半身,但腦海里卻不自覺浮現出了剛剛賀妄衍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樣子。那宛如雕塑般的八塊腹肌,幾乎完美的頭身比,優美的肌肉線條性感而不失野性......覃舒沅臉瞬間一紅,她雖然健忘,但是對一些特殊細節卻又記得十分清楚,腦海里的畫面揮之不去,手掌撫摸上臉,感覺微微發燙。

    大概是那視線毫不偏移且帶著炙熱,覃舒沅想的出神的同時,也引起了賀妄衍的注意。他敲著鍵盤的手頓了一下,眼神也不自覺地看向了覃舒沅。

    他微側著頭看向覃舒沅的方向,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覃舒沅那緊盯著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她像一朵蔫了的花的模樣,一動不動的,也大概率下是猜到了她的無聊。

    「覃小姐,想不想來我的書房參觀一下?」

    突然的一道聲音從房間裡傳出,將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何處的覃舒沅拉了回來,她有些不解的凝望著他,但很快她便坐起身子道:「好啊。」

    她正愁著無聊沒事幹,下午又補了一覺,這會精神的不得了。她起身走到書房裡邊,賀妄衍的桌子正對著門口,房間裡的每一面牆都定製了立體書櫃,滿滿四面牆的書看起來格外壯觀。

    「你這書房和我大伯父家的很相似,只是......」覃舒沅又踱步張望了幾眼,「書的種類有所不同。」

    覃厲修的書房大多是一些講經商之道知識的書,而賀妄衍的書櫃中卻都是一些醫學類的書,轉過另一邊還能看見犯罪心理學相關的書籍,以及一些文學著作。

    她有些吃驚,沒想到賀妄衍長著一副狂野的軀殼,但內心卻裝著醫德仁心。

    耳邊敲擊鍵盤的聲音繼續響起,伴隨著的還有賀妄衍的聲音:「這裡的書你都可以隨便看,要是覺得客廳太空蕩的話,你也可以呆在這。」

    賀妄衍說這句的話時候頭也沒抬,就連那規律的鍵盤聲也沒有停止。覃舒沅左右看了一圈,然後道:「好啊,我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絕不打擾賀先生。」

    她走到書櫃前仰頭觀望,看到最頂上有一部名叫《法醫實錄》的書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踮起腳尖伸直了手想要將其取下,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還是差那麼一點。

    倔強的她偏不願意開口求助,緊閉著嘴巴眼神專注地盯著那本書,勢必要把她拿下。但嘗試了多次的覃舒沅把手臂都舉酸了,但還是無法夠到書的一角。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剛想把踮起的腳尖放下去尋找別的書的時候,突然她感到背後一緊,緊接著一隻手從她的頭頂伸過,精準無誤地拿到了她想要的那本書。

    她心頭一緊,感受到了後背的壓迫。她下意識抬起頭,詫異的眼神恰好對上賀妄衍的眼睛。

    三十厘米的身高差讓覃舒沅的腦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賀妄衍的體型壯碩,像是把她牢牢的禁錮在了懷裡。

    連呼吸都似乎暫停了,賀妄衍在低頭望向她的那一刻,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羞怯與無措,接著她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著他。

    眼神瞥過她泛紅的耳垂,那一向寡情的雙眸卻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他略微揚起的唇角很難被人察覺。他將拿下來的書遞到了覃舒沅的手上,說道:「下次可以開口叫我拿給你。」

    覃舒沅低著頭,有些羞怯地一把奪過,然後從他的側邊鑽了出去。徑直走到了離他最遠的那處沙發上坐了下來,並且故意側著身子,將身體完全側對著他的辦公桌,一句話也沒說,便翻開了第一頁開始看了起來。

    碎發遮住了她的側臉,依稀能看見她那纖長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撲閃著,賀妄衍的視線從她的側臉挪到了背上,眼神中猜不透在思索著什麼,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覃舒沅將那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的書放下,歪著頭有些疑惑那男人出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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