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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後天什麼時候走。」黎曼從床上坐起來，兩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像是樹懶一樣抱著他。

    「後天中午12點10分。」這是她問他第二次，每天一次。

    他知道她不是因為記不住問他，是她每次情緒在的時候，下意識的重複問題。

    黎曼『噢』了聲，依舊抱著他沒撒手。

    商璟的濕發本來想遠離她的臉，但是這一刻，他帶著玩味的笑意靠近。

    又濕又冷的髮絲蹭在她的頸間。

    黎曼「嘶」了一聲，睜開眼，困意全無，笑出了聲，輕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她整個人騰空，他直接抱著她去了浴室。

    兩個人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9:00。

    黎曼穿著小針織衫配半裙坐在副駕駛座，看今天的會議資料，法國的相關協會會來人。

    「我覺得法國人看起來都很冷淡，那個度要怎麼辦。」

    商璟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只手握在她沒拿手機的手上。

    「表面雖然冷淡的比較多，但面上的事從不含糊，比較注重禮儀。」

    「多握握手。」他又說了句。

    黎曼張開手嵌入他骨節分明的指間，纖細的手指上戴著鑽戒，光暈折射在車內。

    在工作室樓下，黎曼下車，和他揮揮手走進去。

    唐佐西和李嫣已經在會議室里等，唐予卿也調試好了幻燈片。

    看到黎曼背著托特包小跑著進來。

    「不急，她們會晚點到，說堵在高架上了。」

    她們一行人比原定的時間到得晚。

    穿著休閒的小西裝，法式的風格，在小助理的帶領下走入會議室。

    唐佐西算是商務出面，黎曼也換上了小高跟。

    果然法國人握手的次數多到數不清。

    「你的戒指很漂亮。」對方留意到她的戒指。

    「謝謝。」她笑著用法語回她。

    一個小時時間，會議就結束，剩餘的時間，小助理帶著他們去參觀工作室。

    今年工作室換了地方，空間大，天花挑高很優越。

    大面的玻璃窗，冬日的陽光透過香格里拉簾，柔和的光投射在桌面和地板上。

    新一季度的設計介紹結束後，對方有負責攝影的人，還拍了合照。

    兩個金髮的法國女人穿著職業休閒裝，黎曼一襲淺色休閒裙站在一側，氣質很獨特，笑顏極具感染力。

    一行人在工作室附近的中餐廳用餐，帶她們吃江浙的菜，感受一下地道的美食風味。

    再從餐廳回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14:00，唐佐西照例去了買手店，黎曼，李嫣和李佳怡三人先回工作室。

    車上，黎曼坐在副駕駛座，正在給商璟發消息。

    他說下午要出門在工作室附近找個店坐著等她，問有沒有推薦的cafe。

    「要不淮海中路吧，我大概再過三個多小時就下班。」

    黎曼打開某軟體，把自己收藏的發給他。

    這家壞境很雅致，且法式，空間很大。

    李佳怡坐在司機後方，開了一早上的會，中午又聚精會神和法國客戶吃飯，她魂都快沒了，黎曼看著倒是活力滿滿，拿著手機笑顏就沒停，一看就知道是和誰在聊天。

    「中午法國客人一直盯著你戒指看，估計很想問，但是她們肯定不會直接問你。」法國人不喜歡過問隱私。

    黎曼在發消息，偏頭「嗯？」了聲。

    邊上開車的女師傅聽聞，也轉頭看她「小姑娘你這個戒指要不少錢吧。」

    「你老公對你真好，肯定很有錢。」她又羨慕地說了句，看這個小姑娘舉止不一般，一身都不便宜。「你也長得漂亮，看著就有福氣。」

    后座兩個人聽到她的話，都在笑。

    黎曼偏頭，想半天只咧著嘴笑，說「謝謝。」

    「我離婚的時候，只有一個銀戒指，不屬於共同財產，的房子都給孩子了。」她像是開啟了話題。

    車裡安靜許多，聽她講著自己的事，幾個人也都沒過度評價什麼，只當她找陌生人訴說自己的故事。

    進電梯的時候，李佳怡突然想到什麼，輕拍黎曼的肩膀。

    「話說回來，你們結婚了，但你手裡那幾套房都屬於婚前財產哇。」

    黎曼點點頭，商璟給她在倫敦巴黎紐約買的三套房，都是她的名義。

    下午結束工作，從工作室出來。黎曼步行去了淮海中路，沿邊的咖啡店，梧桐樹在冬天美麗到達了極致，如掌似花，散發出迷人的魅力，

    她推開玻璃門，裡面有不同的人在工作，自由工作者偏多。

    商璟一身休閒套裝坐在靠窗的地方，說是方便看得到她。他雙腿慵懶交疊，戴著藍牙在開會，單手撐著下頜，還說能看到她，這都沒注意到她走過去。

    黎曼在他對面坐下來，他抬眸見是她，目光多了笑意。

    她眨眼對著他笑，兩人對視著，但他和耳機里的對話卻沒停，邏輯依舊清晰。

    黎曼收回視線，不影響他開會，目光掃到他手側放著三杯咖啡。

    每杯基本都只喝了一口的光景。

    估計又是不合他口味，貴公子做派又一體現。

    黎曼在他對面坐了會兒，見他還沒有結束的跡象，她去點單的高台去物色有什麼好吃的。

    吧檯邊有座位，她直接在邊上坐下來，要了塊藍莓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