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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0:04:35 作者: 時貳
    「我專業學的是這個。」

    「我也很喜歡服裝,可惜學了經濟。」

    商璟也是。

    「下一句你會說你是哈佛的嗎?」她嘴角勾起看向對面的女孩,直直看著她。

    「哈哈不是,我是紐大的。」女孩笑著對上她的視線。

    兩個人對視許久。

    「你知道我是誰,是嗎?」黎曼緩緩開口。

    女孩也開口「你也知道我是誰,是嗎?」

    「我叫吳千語,你叫我Estelle或者千語都可以,Lance以前喜歡叫我的英文名。」

    黎曼桌下的手指握緊,微微泛白。

    仰頭,依舊平靜的笑。

    「吳小姐,所以我可以理解為這兩次的偶遇都是你的有意為之?」

    「你很聰明。」

    「我看到了你的社交帳號,如果是你的計劃,我的確看到了你們以前的照片。但是過去這麼久,我不認為他有給你留下什麼遐想,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根本忘不了lance。」 吳千語緩緩開口,眼眸從明亮暗淡。「我聯繫不上他。」

    「我想見他,你讓我見他一下,我已經恢復了,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我。」

    「吳小姐。」黎曼冷言道。

    「都是女生,我不想讓你難堪,但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你沒有立場在這裡和我說這些。」

    黎曼語落收拾東西就要走,她不想深陷進去這個漩渦。

    走的瞬間,手腕被吳千語拉住。

    黎曼回頭想掙開她的手,女孩的袖口縮上去一截,纖細的手腕處,是驚心觸目的傷疤。

    不可言狀的冰涼從背後蔓延,女孩的表情開始變化,手卻狠狠的拽著她,美麗的臉上從平靜到露出苦笑。

    「你真的不能幫我嗎?Lance他根本不見我,他不見我。」

    黎曼看著她又從情緒起伏激動到低著頭一言不發,她瞬間愣住。

    許久。

    她鬆開了她的手,白皙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

    「你走吧,所有人都一樣。」

    她從咖啡館出來,餘光看到她趴在桌上毫無生機,和昨晚餐館的人恍如兩人。

    白皙的手腕上的疤痕,那是陳年累積下來的。

    黎曼去了街對面的店,她的視線落在那邊,女孩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猶豫了許久。

    她給商璟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叫了她「黎黎。」

    半天沒聽到黎曼的回答。

    「黎黎。」

    「吳千語找了我,她情緒不穩定。」

    黎曼把店鋪地址報給了商璟。

    商璟那頭安靜了十多秒,再開口她聽到他問。

    「你現在在哪,不要走開,等我,我來找你。」

    黎曼「嗯」了聲。

    給了他地址。

    她坐在窗邊看著對面桌邊的女孩連著趴了2個多小時,一動不動,有服務員詢問她,她也未動。

    直到街對面,一輛勞斯萊斯停下,亞洲面孔的女人從后座焦急的小跑下來,在桌邊把她接走,她看到她眼睛裡沒有光。

    黎曼覺得有些無力,手撐著腦袋,有各種情緒堵著。

    玻璃門被人從外推開,她偏頭。

    他一身正裝從人群里朝她走來,是她沒見過的慌亂,他快步走來抱了她滿懷。

    清冽的冷香在鼻尖蔓延開,個頭差距大,她埋在他肩膀處。

    「黎黎。」他開口第一句。

    第31章 連同著這幾座城市的奇遇

    他臂膀帶著力度,指腹輕壓脖頸的觸感,溫熱覆上她的後背,撫平很多心頭的褶皺。

    有滴淚沒受控制的滑落,他低頭替她抹去。

    「不要哭,不要哭。」他的聲音帶著啞沉,也是無措。

    許久,兩人從店裡出來,坐在車中。

    「你想聽嗎?之前發生的。」他側頭輕聲說。

    黎曼搖搖頭,又點點頭。

    商璟右手握住她的左手。

    「很早以前,應該是7年前,她是朋友的朋友。我那時重心在學業和酩悅的事情,在假期也要實踐,相處時間很少,她也有她的重心,三個月,和平分開了。」

    「一段時間後,她提出複合,我拒絕了,第一次她和我說自己有depression,並且向我展示了偏激的傾向。」

    「事後,她的家裡人出面希望我能同意幫助她治療一段時間,出於人道主義,我同意了兩個月時間,作為朋友關係。」

    「兩個月後,她情緒穩定許多,徹底分開了,這是所有的事情。」

    黎曼聽完點點頭,沒有說話。

    「她的家裡人是雷銘凱聯繫的,我全程沒有參與,那不是我該去摻手的情況。」

    「你今天打電話和我開口的那個瞬間,我很害怕你誤會,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從巴黎飛到倫敦,從進店裡,看到她哭的時候,心碎成了千萬片。

    黎曼偏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當時被她手腕上的傷疤嚇到了,我的確很不爽很生氣,為什麼要來我面前晃悠,我想著她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我可以一走了之,關我什麼事,真煩人。」

    「但我已經知道了她有depression,我的良心在想她會不會再做出什麼行為。」

    她可能也是為了這麼一個契機想聽他說給她聽,她當然相信他,如她設想的一樣,他所有處理的都很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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