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她從床上爬起去洗漱，吊帶的睡裙貼著皮膚，還能看到隱約留下的痕跡。

    商璟剛運動完沖了澡進來，未經打理的濕發落在額間，他往側邊向後捋，從身後抱住她，蹭的她又涼又癢。

    商璟855，黎曼155，小小一隻完全被包住。

    「好涼。」黎曼縮了下脖子。

    轉身她又被抱在懷裡，緊緊的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她很喜歡。

    「你為什麼這麼好抱？」她聽到他說。

    黎曼抬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雷銘凱他們24號約吃飯，在紐約常駐的熟人，知道我們的事，想不想去？」

    「可以呀。」她想起來紐約都沒來得及和唐予卿說，只顧著和這人煙花風月了。

    接下來的白天時間，果然如他所說，他的休息時間是跟著中國的工作時間來，約莫下午有近3個小時，他在書房裡開著遠程的會議。

    黎曼在另一處的客廳也抱著筆記本繼續編輯自己的『商業計劃』。她想起什麼，抱著筆記本，輕輕走近他的書房，空間很大，她在房間另一頭有落地燈的地方坐下來。

    手機微信里李佳怡還在和她說倫敦的雨有多大，天氣有多差，一點也沒有轉晴或者下雪的趨勢，明明還有一周就聖誕節了。

    她回完消息，又看到那個群里在活躍，在說今晚的事。

    跟著聊了幾句，她抬頭看商璟，和巴黎那次一樣，習慣性的長腿交疊，穿著深色的羊毛套衫，腰背就算是坐著也挺得很直，肩背線條迷人。

    她一直沒發現其實他並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平靜的，符合他的年齡，在外人看來更是疏離的位高者，領導者。

    一直以來他太過縱容和迎合她，她眼裡的他更像是少年和男人的結合體，反正她都喜歡。

    許是感受到沙發那頭的目光，他側眸對上她的視線，清冷的目光多了絲暖意。

    她看到他伸手在筆記本上打字。

    黎曼手機有微信有消息進來。

    「黎曼，你是不是屬於黏人的類型。」

    黎曼挑眉，她黏人，黏什麼人。

    她轉了個方向不看他，在筆記本上打字。

    「才不是。」

    縮小聊天框，她集中注意力編輯自己的ppt，把之前線上品牌調研的信息總結放進去。

    過了許久，身後有腳步聲，她故意不回頭。

    商璟停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他在看她潦草的『商業計劃書』。

    她轉過頭「我還真不好意思給你這位天使投資人，未來酩悅的ceo看。」更何況他還是哈佛的博士，他可能隨口說說就能打擊掉她不堪一擊的信心。

    「你的調研，結構很清晰。」他開口說「除了潮流品牌和藝術品牌，你還可以多看點生活方式品牌，確定好核心，前期可以不去局限。」

    「你的意思是前期可以大膽點，後期再圍繞核心不要散？」

    「聰明。」他在她身邊坐下。「你的模式可以細化。」

    黎曼接下來的十分鐘裡聽他分析了宏觀的背景，以及潛在的風險和回報，她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在他擅長的領域簡直性感迷人到爆炸。

    「但是這個bp我就自己整理思路用的，現在只有我一人。」黎曼抬頭笑，然後又低頭繼續在筆記本上敲打。「我的路還很長。」

    「是不是覺得我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你很勇敢，很有想法。」商璟看著她緩緩開口。「很棒。」

    兩個人說著說著又親一起，達成了以後工作時間要分開待在兩個空間的共識。

    近兩周，黎曼都在紐約和商璟一起，倫敦的民宿她倒是完全空了很久，嚷嚷肉痛。

    她從臥室早早醒來，看到他已經起床，想起他說今天有集團品牌的慈善晚會，集團的傳統。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為一年來社會的積極支持畫下圓滿句點。

    他正在盥洗室，單手拿著剃鬚刀，空氣中淡淡的香味。

    前兩天，她纏著他說想看他留鬍渣的模樣，但基本也沒怎麼見著，他每天都雷打不動要弄的最清爽。

    黎曼進門的聲音，他從鏡中看著她，

    「我幫你。」她上前笑嘻嘻的挽著他。

    他好看的眉梢揚起，遞過去給她。

    她接過，另一隻手輕扶他的下頜，儀器輕貼他的皮膚。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她抬起的臉上，近的連絨毛都看得見，她認真的時候，連著嘴唇都會微微抿緊，可愛極了。

    他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哎呀，你別笑，等下刮傷了。」黎曼皺著眉頭看他。

    他帶著笑意『嗯』了聲。

    安靜的只有剃鬚刀的聲音。

    結束，他接過她手裡的剃鬚刀放在水流下沖洗，「掛彩參加晚會，也挺有新意。問到我，就說是女朋友的傑作。」

    「神經。」黎曼笑著說他。

    「真的不和我一起去？」他偏頭問她。

    「不去，過去要坐幾個小時，我還是喜歡在家看電影。」 黎曼搖頭。

    商璟輕抱了她，兩個人在家裡待到晚上，她目送司機的車子來接他，深灰的賓利歐陸，車型很優雅，低沉的發動聲，在夜幕里亮著車燈。

    黎曼和她揮揮手，覺得此刻特別像美劇英劇的場景。

    距離聖誕節還半個月，此時她正看著專人把一顆碩大的聖誕樹搬到他們的客廳，還有一箱又一箱的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