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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5:11 作者: 紅杉林
    盛溪池似乎也不是沒反應啊,但偏偏就是臨門一腳的時候,他就退開了。

    「可我也不能直接跟他說讓他來……我吧。」席嘉抱著電話,發愁的抱怨:「我不好意思……」

    「那你不表示,他怎麼懂。」

    電話那頭的聲音無比嘈雜,一聽估計又是在某晚會的彩排現場。

    「你要是實在害羞,找機會跟他喝一頓酒,清醒著不行,喝醉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所以半個月了,席嘉一直沒找到名正言順的喝酒機會。

    拖來拖去,就拖到了殺青宴。

    結果……成功是成功了,但怎麼跟想像中不太一樣呢?

    房間裡氣氛不對,盛溪池心頭也有點躁。

    畢竟昨天晚上才親熱過,那點餘韻還沒過,盛溪池看著席嘉鎖骨上的痕跡,忍不住喉嚨發癢。

    他克制地捏了捏手指,開口道:「明天就得走了,你……還是起來收拾一下吧。」

    盛溪池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準備出去躲躲風頭:「我去取早餐。」

    「哎,等等!」眼看著他要走,席嘉也有點急了。

    他飛快地從床上翻身下來,但沒控制好力道,軟綿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嘶……」席嘉膝蓋撞到床邊的椅子,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盛溪池心底一驚,條件反射地扶住他:「怎麼這麼不小心,磕到哪裡了?」

    「……」席嘉揉了揉膝蓋,有點委屈地開口控訴:「你好沒良心。」

    昨天才剛睡完,今天一起床就要走。

    渣男!

    「……」盛溪池心軟的一塌糊塗,乾脆也不走了。

    他拽著席嘉在床邊坐下,低頭看了看被磕到的膝蓋,確認沒傷到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誰沒良心。」看著小青年無辜又委屈的樣子,盛溪池也難得有點憋屈。

    「昨天明明是某個人撒嬌耍賴要我親他摸他,結果一覺醒來全忘乾淨了。」

    「……」席嘉微愣,耳根一下又紅了:「我也不想的。」

    算了。

    盛溪池看著自家的小男友,在心裡默默嘆氣。

    他伸出一隻手:「怎麼樣?能自己起來洗漱嗎?」

    能那肯定是能的。

    雖然確實不太舒服,但也不至於連最基礎的能力都喪失了,剛剛那只是因為起的太急,一時沒把握好重心而已。

    席嘉再遲鈍也能感覺到盛溪池有點不高興。

    他張了張嘴,決定撒個小謊:「腿好酸,站不起來。」

    「那……」那就繼續躺著。

    席嘉:「可是我想洗澡。」

    ——

    十分鐘後,席嘉如願以償地趴在了盛溪池的背上。

    他有點貪戀的蹭了蹭盛溪池的脖子,被襯衫衣料覆蓋的那一塊皮膚露了出來,上面一個牙印清晰可見。

    席嘉張開嘴巴,試圖把自己的牙跟上面做一個比對。

    好像……真是他咬的。

    昨晚有這麼激烈嗎?

    可惜什麼都不記得了。

    越想越覺得有點虧,席嘉把下巴擱在了盛溪池的肩膀上,看著他拿起花灑,正低頭調整水溫。

    「哎,盛溪池。」

    「嗯?」盛溪池指尖試著水溫,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在他背上趴著的小東西一點都不安分,他在盛溪池耳邊蹭了蹭,貼著他耳根小聲問了一句:「昨天晚上……舒服嗎?」

    「……」盛溪池動作一頓。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席嘉本來臉皮就薄,那點膨脹的好奇心也就僅僅只夠支撐著他問完一個問題而已。

    盛溪池這麼一反問,他瞬間就慫了:「沒什麼!」

    盛溪池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裡那點惡劣因子不可抑制地往上浮。

    「你舒不舒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舒服的。」

    「哦……」席嘉害羞的頭頂冒煙,巴不得這個話題快點結束。

    「不過……」盛溪池停頓了一下,故意吊胃口一樣的引發懸念:「昨天你喘得挺好聽,也身寸了好幾次,所以……」

    「!!」席嘉臉紅的快要滴血,他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捂住了盛溪池的嘴:「別說了,我知道了!」

    「……」盛溪池的喉嚨深處傳來一聲低笑。

    他扭頭看了看肩膀旁邊那張耳朵都紅透的小臉,一直有點不太愉快的心情總算是放晴了。

    這小東西不記得是真,但不願意怕是假的。

    所以剛那點後悔和懊惱也不是針對他的?

    盛溪池到底是多年老狐狸成精,腦子裡很快就想清楚了前因後果。

    他不動聲色地把調好水溫的花灑掛到了支架上,頭頂的水幕洋洋灑灑澆下來,周圍蒸騰起一片片水霧。

    他伸手戳了戳席嘉腰間的那一塊軟肉:「洗澡也要掛在我身上洗嗎?」

    剛剛才被調戲了一番,席嘉這會兒也不敢裝虛弱了,他乖乖從盛溪池的背上下來:「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用完就丟?」盛溪池的聲音隔著水幕傳來,帶著淺淺的笑意:「好沒良心。」

    「……」席嘉張開嘴,剛想反駁。

    前方突然傳來一個力道,席嘉一下沒站穩,就被人推到了牆邊。

    脊背貼上了冰涼的瓷磚,席嘉被凍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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