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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3:30 作者: 熹微天
末了,還在顧祈唇上碾壓廝磨,威脅道:「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喝牛奶。」
「還不是你餵給我喝的……」顧祈抱怨了句,說完才發現這話有點怪怪的。
一抬頭,江帷臉上果然掛著一抹意味不明,又意味太明的笑,「好,是我說錯,以後,只許在我面前,喝我餵給你的……牛奶。」
「牛奶」兩個字被著重強調,顧祈無意識的看了一眼江帷小腹之下。
「祈哥,你看哪呢?」江帷俯身貼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垂和脖頸上,壓低嗓音問道,「是不是又餓了,要不要……我再餵你點?」
江帷本意是想調戲一下媳婦,可沒想到顧祈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同時兩條腿也勾上他的腰。
太要命了!
那簇將滅不滅的火,此刻被徹底點燃。
「不是要餵我嗎?」顧祈掃了一眼江帷手上的小方塊,目光移回江帷臉上,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又無限的勾人,「你戴著那個,怎麼餵我……唔……」
看身下情緒冷淡的人終於蹙起了眉頭,江帷所有理智被焚燒成灰,欲/望主宰了大腦,身體憑藉本能開始工作。
……
東方露出魚肚白,顧祈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日頭高照,已經是中午了。
江帷坐在他床邊玩著手機,身上穿著家居服,及肩的頭髮抓到腦後隨意的扎了個小揪揪,整個人打理得神清氣爽。
「醒了?」
看到他醒來,江帷放下手機起身,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頭,又端起床頭柜上的牛奶,用手背探了探溫度遞過來,「溫度剛好,喝吧。」
顧祈揮了揮手,移開目光。
他現在有點無法直視牛奶。
「不想喝牛奶,那喝粥嗎?我去給你盛。」
顧祈又搖了搖頭,說著:「現在幾點了?薄先生他……」
他說著要下床,被江帷扶回去,江帷說道:「薄先生已經吃過午飯,我剛帶著他去花園散步回來,他現在正在午睡,你放心的休息吧。」
「哦。」顧祈點了點頭,又問,「你今天請假了?」
「是啊,家裡兩個病人需要照顧,沒辦法當然得……」
「你怎麼又請假?一點都不敬業。」
已經連續請了半個月假的顧祈如是說才請了一天假的江帷。
江帷:「……」
最後顧祈讓江帷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他小口的喝著,喝了半杯後,把杯子放回床頭柜上,說著:「昨天沒有跟你說完,《但為君故》的配樂人一川江水先生,他說如果我們要拍《但為君故》的電影,他可以繼續為我們擔任配樂。」
「你認識一川江水?就喊人家先生。」江帷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懶洋洋的坐下,後仰讓身體陷進靠背里,兩條腿則交疊搭在床尾翹得老高,開玩笑道,「萬一人家是個姑娘呢?」
「是先生,你也認識的。」
顧祈說到這裡就不說了,抱臂面含微笑靜靜的注視著江帷。
「一川江水?川……」江帷念著這幾個字,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薄霽川!」
顧祈點頭:「對,是他。」
「你怎麼知道的?」江帷身體前傾,手肘拄在床沿,手指撐著下頜審視著床上的人,問道,「你該不會偷/窺人家吧?」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顧祈把昨天下午,薄霽川彈鋼琴,以及他跟薄霽川的談話全部跟江帷說了。
江帷當時沒什麼反應,但是晚上三人吃飯的時候,江帷突然開始查人家戶口本。
「我哥他朋友很少,自我記事以來,見過的他的朋友,說實話不超過十個,而他介紹給我認識的,就只有薄先生您一人,不知道薄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其他都是廢話,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薄霽川並不是聽不出來,只是看他的反應似乎也不反感,笑了笑回答道:「自由職業者,偶爾做做音樂。」
顧祈在心裡默默嘆道,偶爾做做音樂就成了圈內炙手可熱的天才音樂人,大佬不愧是大佬。
「我哥說,薄先生在國內沒什麼認識的朋友,那麼,薄先生是從小就生活在國外嗎?家裡有幾口人,是做什麼的……啊!」
江帷慢慢將手伸到桌子下面,按了按被顧祈踢了一腳的小腿,側過身朝顧祈使了個眼色,顧祈臉色一沉,想踢他第二腳被他躲開了。
薄霽川眼睛看不見,但耳朵很靈,這個小動作落入他耳中,他裝作不知道,也不覺得被冒犯,語氣平和的回答著:「我父母都是華僑,三十年前就搬去了國外定居。他們都是商人,在國外做點小生意,我出生在國外,從小在國外讀書,因此認識的朋友基本都在國外。」
以音樂大佬薄霽川這種「偶爾做做音樂」的說話風格,「他們都是商人做點小生意」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他們是企業家大老闆,做著跨國的生意。
「聽起來薄先生應該跟父母關係很好了,那麼,薄先生現在是跟父母一起住嗎?」江帷繼續查戶口本。
「小時候跟,初中以後,我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後面眼睛失明,又搬回去跟他們住了一段時間。」頓了頓,薄霽川又道,「不過,等我眼睛拆了紗布後,我還是會搬出來住。他們有他們的空間,我跟他們一起住始終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