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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3:03 作者: 墨書白
「別啊……」王曦和阮康成帶著大家推攮著要進來,謝子臣直接蠻力將眾人往外一推,就把門關上了。
王曦們站在門口,酒醒了一些。
「又不是沒看過。」王曦有些懵逼,謝子臣那個脾氣絕對不會娶其他女人,今天蔚嵐又不在,用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雨水他摸了摸鼻子,同阮康成道:「走了,小氣鬼。」
「走了走了。」大家招呼著,逐漸散了。
等所有人散了,謝子臣才有些緊張回過頭來。
謝家的僕人和染墨都站在一邊,染墨從丫鬟手裡將挑杆端過來,站在謝子臣面前,恭敬道:「姑爺,挑蓋頭吧。」
謝子臣點點頭,拿起挑杆的手不由自主有些抖。
蔚嵐等了一會兒,見謝子臣沒動,不由得皺起眉頭:「子臣?」
她還等著挑謝子臣蓋頭呢!
謝子臣聽蔚嵐催促,應了一聲,鼓起勇氣,慢慢挑開蔚嵐的蓋頭。
今日在馬上就已經有了驚鴻一瞥,然而此時此刻,將蓋頭挑起來時,謝子臣卻還是忍不住呼吸一窒。燈火下的女子上了妝,眉眼顯得更加鮮明美艷,膚色在燈火下瑩白如玉,沒有半點瑕疵,一雙眼似笑非笑,似如寶石珍珠。
這是一種混合了男女特性的美,在這個人身上,坦蕩和美艷巧妙融合在了一起,那鳳眼微微一挑,就看得整個人都蘇了下去。
謝子臣不敢再看,轉過頭去,沙啞道:「喝交杯酒吧。」
「等等。」蔚嵐站起來,將謝子臣按了下來,將放在盤子裡的喜帕給謝子臣蓋上。
謝子臣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個環節。不由得內心有些微妙。
蔚嵐用挑杆將喜帕挑開,看見燈火下穿著喜袍的謝子臣,他垂著眼眸,看上去格外溫和乖巧。
蔚嵐心軟成一片,溫柔道:「子臣,我會對你好的。」
謝子臣立刻應下:「嗯。」
對於借著乖巧討便宜這種事,謝子臣已經做得很熟練了。
「退下吧。」蔚嵐朝著僕人揮了揮手。都伺候慣了的人,眾人立刻明白了這對新人的意思,留下兩個人在屋裡。謝子臣站起身來,同蔚嵐一起走到桌邊。蔚嵐給謝子臣倒了酒,兩人端起酒來,注視著對方。
「謝子臣,」蔚嵐看著對方沉穩認真的表情,忍不住開口:「我很幸運,能夠遇見你。」
這世界渣男太多,遇到一個謝子臣不容易。
謝子臣微微一愣,隨後卻是笑了:「我也是。」
兩人交杯而飲。謝子臣微微抬眼,就看到蔚嵐纖長白皙的頸。
她沒有裝假喉結,隨著飲酒的動作,皮下有小小的凸起隨著上下而動,有酒順著她的唇流落下來,滑進頸部,落入那微微凸起的溝里。
那地方經過謝子臣努力耕耘,終於初見成效。
謝子臣知道她的滋味,看見這樣的場景,眸色不由得深了。
而蔚嵐也在偷偷打量著他,見他一臉正經看著自己胸前,她便能想起這人在床榻上孟浪的樣子,不由得情動起來。
她忍了好幾年,以前裝男人時候忍著,後來為了成親給他一個名分接著忍著,忍到今天,她終於不用忍了。
酒入咽喉,最後一滴飲盡,蔚嵐直接將人一勾,轉身就坐了上去。
謝子臣從善而流坐下,扶著那人的腰,迎上對方的唇舌。
兩人極快拆著對方的髮飾,解開對方的衣服,謝子臣有些耐不住,將人直接抱起,往床上一扔。
蔚嵐在一片紅色中敞開來,膚白如玉,頭髮散在兩邊,腳微微勾起,抬眼一掃,無盡風流。
謝子臣呼吸一窒,對方抬起腳來,勾走他的腰帶,同時讓他看到無盡春光,含著笑道:「在下聽聞今日謝四公子狂浪得很,不知當真否?」
「當不當真,」謝子臣盯著床上敞開喜袍,艷麗如妖的人,沙啞著聲音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哦?」蔚嵐起身將人一拉,對方倒在床上後,迅速翻到那人身上,她低頭靠近他,髮絲落在他臉上,她一把撕開了他最後一層衣衫,溫柔道:「那在下,卻之不恭了。」
第105章
話音落下, 蔚嵐就低頭吻了下去。蔚嵐的舌尖與他抵死纏綿, 讓謝子臣立刻有了反應, 蔚嵐細細密密吻著,謝子臣翻過身來, 壓著蔚嵐,揉捏著她, 從唇齒之間露出聲來:「我來, 你會疼。」
蔚嵐抬腿示意不滿,謝子臣一把按住她修長的腿, 抬起頭來,早已化入濃墨一般的眼低頭瞧著她, 沙啞著聲道:「好阿嵐,嗯?」
那一聲嗯又軟又性感,讓蔚嵐瞬間頭暈目眩丟盔棄甲, 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
沒有想像中尖銳的痛楚,大概是前戲做得太好,蔚嵐就只覺得有那麼些微不足道的疼,而後便感覺一個硬物塞了進來, 填得滿滿蕩蕩,也就是衝進去那瞬間,一股熱流噴了進去。
蔚嵐震驚抬頭。
謝子臣艱難撇過臉去。
「對不起……」謝子臣紅著臉,覺得丟臉到了極致:「太舒服了……」
蔚嵐想笑,卻是硬生生憋住了。她抬起身子去吻他,小舌靈巧舔過他的唇舌, 小聲道:「這有什麼呀?不是還有好多次嗎?當初怎麼說的?」
她起身來,笑著道:「咱們要在這裡幹上幾天幾夜,我要讓你欲生欲死,讓我們家子臣知道,什麼是人間極樂。」
男人的喘息和聲音是完全無意識的發出來的,和平日那清冷的調子完全不同,帶了那麼點軟軟糯糯的味道,一聲一聲「嗯……嗯……」十分自然。聽得蔚嵐忍不住加快了動作,想要讓對方再多發出點聲音來。
蔚嵐哪裡見過謝子臣這樣放肆的模樣。謝子臣抱著她,只覺得在這溫柔鄉里,溺死也是願意了。
謝子臣和蔚嵐及時行樂時,魏華終於帶著桓衡正在往盛京趕去。
夜風將桓衡吹醒。桓衡趴在馬背上抬起頭來,就看見魏華的臉。
「林華?」
「大人。」魏華目不斜視,直接解釋:「我送您去盛京。」
「何時了?」
「子時。」
「還有多久到?」
「不到半個時辰。」
桓衡沒有說話,夜風颳得他覺得有些冷。他的傷口凝了血,趴在馬背上,許久後,慢慢道:「我來不及了,是嗎?」
子時了,他們大概已經洞房了吧。
魏華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冬日盛京的冷與北方的冷不太一樣。北方的冷大開大合,直來直往,就是隨著大風而來,像在抽你耳刮子一樣,一巴掌一巴掌抽過來,扛得住,那就沒事了。
可這盛京的冷不一樣,盛京的冷從來都夾雜著無法看見的水汽,沒有什麼大風,也沒有什麼痛意,只是無論你穿多少衣服,都會悄無聲息的爬上你的身軀,徹骨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