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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3:03 作者: 墨書白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一口,然後笑著問:「相爺,還能不能再親一口?」

    蔚嵐笑了笑,覺得這個人真是放肆極了。她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壓在他身上,直接動手去扯他的衣帶,笑出聲道:「不好好做事就知道撩我,謝大人,你是當我定力很好是不是?」

    見蔚嵐要來真的,謝子臣終於慌了神,一把按住蔚嵐的手,著急道:「等等,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蔚嵐挑了挑眉:「做你啊。」

    「不行不行,」謝子臣趕忙搖頭:「還是要等成親。」

    蔚嵐:「……」

    仿佛是一盆冷水潑下來,蔚嵐瞬間清醒,咳嗽了一聲,起身來,替謝子臣穿好衣衫,揮了揮手道:「那你看摺子吧,我去歇息了。」

    「阿嵐,」謝子臣嘆息出聲:「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成親啊?」

    蔚嵐頓住腳步,想了想,終於道:「到該成親的時候吧。」

    什麼時候能成親呢?

    大概就是,我知道這一生,這個人不會離開我的時候吧。

    蔚嵐躺到床上,靜靜想著。

    蔚嵐睡了個午覺,等到入夜,便被謝子臣叫醒,宮裡為容華和容姬辦了宮宴,他們自然都是要出席的。蔚嵐起床的時候還有些迷濛,謝子臣替她穿好衣服,用熱帕子給她擦了臉,而後便拉她到鏡子前,親自給她束髮。

    她眯著眼讓他伺候著,等帶好發冠後,他低頭問:「還想再睡?」

    「嗯?」蔚嵐聲音里全是因為舒適帶來的歡愉,她覺得謝子臣簡直是她用過最好的侍從,沒有一個人有他會伺候人。舒服的讓她整個人似乎都還可以再睡一覺。

    謝子臣喜歡這樣軟化下來的蔚嵐,仿佛是一隻被人梳順了貓的貓,收起爪子,眯著眼睛。

    他不由得道:「我抱你出去吧,還能在馬車上再睡一會兒。」

    「不行!」一想到謝子臣把她抱進抱出,蔚嵐立刻睜了眼睛,果斷道:「走吧。」

    說著,她站起身來,拿起手邊的小扇,又恢復了一貫從容風流的模樣,同謝子臣道:「走吧。」

    謝子臣沒動,蔚嵐回過頭來,有些疑惑,隨後便看到謝子臣面上一片平靜朝她伸著手。

    「嗯?」蔚嵐看著那手,不明白謝子臣的意思。謝子臣見她沒反應過來,便乾脆走上前去,直接握住她的手,應了一聲:「嗯。」

    蔚嵐:「……」

    兩人拉拉扯扯到了宮裡,等到宮中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坐在那裡,陸續有人入場,同蔚嵐和謝子臣打著招呼。謝子臣站在蔚嵐身後,仿佛是一個保鏢,自動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誰靠近蔚嵐,他一眼冷冷掃過去,那官員便自動懂事退開。哪怕是不懂事的,也能體會到謝子臣無聲息散發那種然個人感覺膽寒的警告信息。

    兩人走進大殿之中,蔚嵐第一眼便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王曦。他消瘦了許多,除此之外,竟也沒有其他狼狽的樣子。依舊和平日一樣,穿著玉色華服,手執摺扇,同大家三三兩兩說著話。蔚嵐看著王曦,不由得愣了愣,謝子臣掃了一眼對方,隨後道:「你若不放心,便去看看吧。」

    蔚嵐點了點頭,謝子臣自動避開,去與其他人說話。他如今算的上王曦的死敵,過去不過是自找沒趣。

    來到王曦身前,蔚嵐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王曦同他人說話回過頭來,看見蔚嵐,愣了愣後,迅速調整了表情,笑著道:「是阿嵐啊,許久不見,近日安好?」

    「我自是很好的,」蔚嵐面露擔憂:「就是阿曦你……」

    「我很好,」王曦滿不在意擺擺手:「阿嵐你放心,我沒事。」

    「當真?」蔚嵐不大相信,王曦清瘦面容上帶了笑意:「已經過去了,死者往矣,自然不必牽掛。他若活著,我奮力相救,既然已經無法回來,那也不該留戀。」

    說著,王曦端起酒杯,笑出聲道:「來來,你我幾日未見,水酒一杯,當做問候。」

    「好,」蔚嵐笑著舉杯,真誠道:「祝君前塵盡往,自此之後,風流無憂。」

    「謝過,」王曦的酒杯同蔚嵐觸碰到一起,真誠道:「阿嵐,這麼多年,就你我之間,始終未變。」

    蔚嵐微笑不語,王曦搖頭道:「不說了,謝子臣那日許多說得也沒有錯,護不住阿澈,終歸是我無能。若我能如你,如他一般,阿澈必然也不是這樣的結局。身為王家嫡子,我始終是要承擔起責任來的。日後朝堂之上,要擺脫阿嵐多多照顧。」

    「好說。」蔚嵐點頭道:「你若用得上,自當來找我。」

    聽到這話,王曦十分感激,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蔚嵐的肩,認真道:「好兄弟!」

    說完,他便覺得有一股冰冷視線從人群中探了過來,王曦回過頭去,發現是謝子臣正在靜靜注視著他們。

    然而這一次王曦卻沒有如以往一樣收手,他虛虛在蔚嵐肩頭一環,用身形遮過謝子臣的視線,便道:「來,阿嵐,我同你介紹幾位兄弟。」

    他的手並沒有觸碰到蔚嵐,從蔚嵐的角度看,他似乎只是轉了個身,將手放在她身後去推攘她,這倒也沒什麼。然而謝子臣卻是瞧見他將手搭在蔚嵐身上,幾乎是將蔚嵐整個人攬在懷裡。

    他端著酒杯,面色冷然,旁邊一個幕僚有些疑惑道:「大人,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謝子臣收回目光,將酒杯放下,淡道:「有人吃了豹子膽,我去給他醒醒酒。」

    幕僚:「?」

    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謝子臣直接朝著王曦和蔚嵐走去,王曦還在推著蔚嵐往前走,謝子臣便追上他們兩,然後一把將王曦推了開去。王曦被推得踉蹌了一下,而後茫然抬頭道:「謝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手滑。」謝子臣面色平淡,拉著蔚嵐的手腕,便扯著她往邊上走去道:「我有話同你說。」

    蔚嵐朝著王曦打了個抱歉的手勢,被謝子臣拉扯到一邊,疑惑道:「出什麼事了?」

    「沒,」謝子臣拉著她坐到自己邊上,給她夾了菜:「你沒吃晚飯,多吃點。」

    蔚嵐:「……」

    謝子臣給蔚嵐夾著菜,蔚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子臣,吃醋就吃醋吧,何必遮遮掩掩的。」

    「我有遮掩過?」謝子臣抬起頭來,皺眉道:「什麼時候給你我吃醋還需要遮掩的錯覺?」

    「好吧好吧,」蔚嵐有些無奈,拿起筷子,吃了點小菜,謝子臣這才舒展開眉目來,而後溫和道:「多吃一會兒,就不要和王曦去喝酒了。他如今心術不正。」

    「嗯。」對於這一點,蔚嵐雖然保持中立,但是萬事小心總也是沒錯的,謝子臣這麼說,除了他小心眼兒以外,肯定也有幾分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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