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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心生愧疚,覺得不敢面對,她捂著嘴巴,慢慢縷清思路,她剛才那話問的,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陶堔和她母親的事。

    在陶嘵嘵的認知里,她是希望陶染能幸福的,有個人能陪她到老,護她,愛她。可如果是以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來得幸福,這樣的真愛,是登不上檯面的。

    腦海里思緒亂飛,夾雜的那音樂,越發心亂。

    幾次欲言又止,眼裡的惶恐,驚慌,無措都刻在臉上,她內心應該是糾結甚至煎熬的。祁雲煙笑著,享受的聽著,也注意著她的神情,很久不曾這樣覺得有趣了。

    等一段過後,她停了音樂,說:「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陶嘵嘵,一個口一個堯的那個嘵。」

    「恩,是個很熱鬧的名字,我認識你母親,她叫陶染,對不對?」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夾雜著陰冷的音樂,陶嘵嘵只感覺通身冰冷。

    祁雲煙來了興致,也是她看到庭院裡走來的一人,繼續走到她身旁,停了一會,才問:「那她和你說過你父親是誰嗎?」

    「您到底,要做什麼?」陶嘵嘵背後的手捏緊,開始有些不自在,明明室內開著空調,卻總覺得四周涼嗖嗖的。

    祁雲煙笑了笑,自顧自說著:「沒提過?倒也是,她怎麼可能提呢,呵呵……」

    「你想知道嗎?」

    陶嘵嘵想也沒想,搖頭說:「不想,媽媽既然不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傷心的事情,誰都不願提起。她把我照顧的很好,這就夠了。還有,我知道,您一定是知道我媽媽和祁叔叔的事情,對不起。讓您和祁亦言都受傷,真的對不起,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她鞠躬,很誠懇的道歉,無論如何,對於她來說都造成了傷害。

    祁雲煙看著這小小的女孩,指甲輕敲著鋼琴,目光瞥到門縫外的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變深。

    看來,她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呢?真是個傻孩子,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祁亦言會被這樣的人迷住,太過乾淨美好,就越勾起想要摧毀她的衝動,這種人,怎麼該存在他們中間呢?

    祁雲煙沉了沉聲,說:「你口中的那位叔叔,不姓祁,亦言是隨我姓,他姓陶,你名字的那個陶。」

    陶嘵嘵一瞬間僵在原地,音樂再一次響起,像被抽了魂魄,腿都站不穩,她不敢去想她所說的深層意思。只是腦海里,一遍遍重複著祁亦言說的那句話,「哪怕下地獄也陪我。」

    他,他說的是真的。

    她徹底站不穩,跌落在地,雙眸無神的大大張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無措的看著她,可憐兮兮。

    祁雲煙拿了紙巾,走到她面前,蹲下溫柔的問:「怎麼哭了?他是不是叫你離開亦言?恩,他該是害怕了,畢竟你們在一起了,他們怎麼辦呢?再者說,他可是怕,你和亦言,這樣傳出去可是不好聽呢?」

    陶嘵嘵瑟瑟發抖,拒絕著她的觸碰,祁雲煙嫵媚一笑,心中湧現出一股報復後的快/感,她繼續說:「我再告訴你個事情好了,你之所以遇到祁亦言,可不是什麼意外。他是故意的,恩,我想想,大概在他十歲的時候,他就知道你的存在。可能是越來越好奇,再加上陶堔每天都和我鬧,他自然要來看看你的。嘵嘵,他喜歡你好久了呢。」

    陶嘵嘵一想到祁亦言,只感覺到心臟被一根根細小的針扎著,痛極了,為什麼呀?他,竟然,竟然是……

    「別說了,別說了……」

    可祁雲煙看著她崩潰的模樣,像極了初見陶堔時的感覺,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傳遞著舒爽。

    她笑聲風風韻韻,混合著這曲子,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她收起了笑容,挑起陶嘵嘵的下巴說:「害怕了?哭了好傷心,只是這樣你就要離開他了嗎?你不是很喜歡我們家亦言嗎?這麼放棄,他可是會很難過,畢竟這一次,他是動了心的。」

    她推開她,自己反而撞到身後的牆上,驚恐的看著她說:「你瘋了,怎麼可以在一起,怎麼可以……」

    「只是個身份而已……」祁雲煙無所謂的說著。

    陶嘵嘵驚恐的看著她,打斷了她的話,呢喃,一遍遍:「不可以,不可以……」

    祁雲煙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她抬眸看了眼門口,又繼續問:「所以,你不喜歡他了嗎?嘵嘵,你要離開他嗎?如果你想要離開,我可以幫你。」

    陶嘵嘵已經混亂,樂曲和她說的話,衝擊著她的理智,雙眼無神,眼淚落下,她近乎央求道:「對,我離開他,不可以的,求求你,帶我離開好不好……」

    這時,祁雲煙滿意的站起,她拍拍裙角的灰塵,對著門那頭說:「亦言,你聽到了?」

    陶嘵嘵眼角還掛著淚珠,身子已經麻木,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聽著那熟悉的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蹲下,面前沒有一絲表情,沒有辯解,他輕輕捧起她的臉。淚珠滑落,滴落在他手心,陶嘵嘵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接近時一陣反胃,也表現了出來,轉頭乾嘔。

    祁亦言一瞬間身體緊繃,前所未有的的恐懼感突然襲來,他咬牙克制著,單膝跪地,手轉過她的蒼白的臉,眼裡的眸光像一把利刃,薄唇輕啟問:「嘵嘵,覺得噁心?」

    陶嘵嘵已經開不了口說話,只是哭了一遍遍搖頭,可是又忍不住乾嘔。祁亦言緊緊捧住她後腦勺,強制的扭過她的臉,不顧她的反對,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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