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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陶堔悻悻然放開他,祁亦言撐不住往後倒,她招招手,眼神示意旁邊的管家,說:「帶他上去擦藥。」

    祁亦言冷著臉,推開他說:「不用,我自己上去。」

    管家面無表情出去,關上了門。

    陶堔整理袖子,收起了表情,祁雲煙看著看著,越來越惱火。陶堔對她,從來都是要麼充滿厭惡,要麼就是無視。只有前些年,在還沒有捅破他的醜惡嘴臉時,她還能在兩人肆意交/歡時,能感覺到那麼一絲的愛意,哪怕是假的。

    祁雲煙深吸口氣,雖習慣了但是不代表她會忍,她可沒有那麼父子兩那麼好的耐性。也是,只有他有一萬種本事激起她的情緒。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見她?」她開門見山問。

    陶堔也沒有猶豫回答:「是!」

    祁雲煙心頭那股恨意,如同荊棘,不斷地纏繞住她,越來越緊,刺痛著每一寸肌膚。她忍不住,「蹭」地站起,走到他面前。

    「陶堔,你不覺得噁心嗎?」

    「祁雲煙,你現在是同我講道德倫理嗎?你不覺得這樣偽善的你,更令人覺得噁心嗎?」

    祁雲煙眯起黑眸,墊腳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執意看著他的眼睛。那麼多年了,在看著令她迷戀的雙眸里只有厭惡時,還是會覺得鑽心的疼。

    她不好過,自然也不會給別人好過。她溫柔的拂過他英俊的臉龐,勾唇笑著,貼到他耳邊輕聲說:「所以,我們多般配,互相噁心不是更好。陶堔,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別想和她在一起。如果非要嘗試,這一次,我會讓你連她的骨灰都見不到。」

    「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陶堔使勁推開,祁雲煙卻緊緊的抱住他,當年他刀架脖子都不怕,更何況現在的他。有時候,祁雲煙會想,如果把他的眼睛挖下來,泡在罐子裡,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屬於她了?就像她取了陶染的子宮和那胚胎一樣。

    這樣,他們是不是就消停了,可是,她不甘心,從來都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祁雲煙!」一個粗暴的吻落下的時候,她得逞的笑了。歡/愉哪怕是痛,只要他給的,她都要。

    祁亦言靜靜地站在樓上,冷眼看著瘋魔的兩人,他們兩人明明看到了他,卻毫不在意,真是一群怪物。他收回目光,轉身踏進這黑暗的屋子裡。

    兩天了,陶嘵嘵只知道自己在一個大房子裡,她沒有被綁著或者捆著,至少在房間裡她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只是當她要下樓,就會出現一群保鏢樣的男子出現,然後再由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僕帶回去。

    樓上有四個房間,都沒有住人,可現在卻從一個房間裡,傳來一個淒涼的鋼琴聲。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曲,但它仿佛有股魔力在驅使著她靠近,虛掩的門仿佛潘多拉的盒子,在誘惑著她打開。

    陶嘵嘵從門縫裡看到,一個女子坐在一架鋼琴前,彈奏著。她聽得入了迷,以致於祁雲煙走到她面前都沒有發現。

    陶嘵嘵感覺到有人時,嚇了一跳,卻在看到她的臉上時,滿是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好漂亮,仿佛就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只是,露出的脖子上有一搭沒一道清晰的指痕,在這白皙的皮膚上,很明顯青紫。

    「你很難過嗎?」陶嘵嘵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才在心裡想著,就脫口而出。

    祁雲煙笑了笑,順她的話說:「恩,很難過。」

    她走到合上鋼琴,坐在椅子上,慵懶的用手杵著頭,偏頭,狹長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絲哀傷。

    旁邊擺放著一台老式唱片機,她穿著黑色的長裙,盈盈一握的腰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交疊在一起,露出小腿肚。

    陶嘵嘵傻傻的看著,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

    祁雲煙眸光流轉,似有萬種風情,她緩緩開口問:「你說,如果總是有人,妄想破壞你的家庭,你的幸福,這樣的人該原諒嗎?」

    第53章 真相

    「你是誰?」陶嘵嘵沒有被她帶偏, 立刻察覺到這詭異的環境。

    她低頭,眉眼低垂,食指搭在鼻尖掩笑, 指如蔥根,圓潤的指甲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 一笑百媚。

    微翹的嘴角勾著笑, 她慢悠悠的問:「那你猜猜我是誰?」那

    陶嘵嘵細細看了她的穿著, 看上去像三十歲左右,只是模樣, 很熟悉,如果見過如此絕美之人,應該不會忘記才對,陶嘵嘵實在猜不出,搖搖頭。

    祁雲煙走到鋼琴前,身子慵懶的靠著, 目光沒有離開過陶嘵嘵, 也不說話。

    她旁邊是一個古老的唱片機, 陶嘵嘵原本以為只是擺設,當音樂響起時,才知道是真的。

    和剛才她彈奏的曲子很相似,可這段旋律明顯更加的淒婉。才聽著前奏, 就有一股很強的代入感, 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的森林,旁邊布滿了荊棘, 毒蛇吐著毒信子,蟄伏在暗處,沒有一點出路。

    她的聲音, 縹緲,像一縷縷寒氣,從空氣中流傳而來,緩慢:「很多人,大概這輩子都聽不到這曲子,不過,也沒有多少人能聽得這曲。」她閉目享受,那神情眉目,像極了一個人。

    「祁亦言……」陶嘵嘵脫口而出,小聲的叫出一個名字,祁雲煙聽見,莞爾。

    「你是,祁亦言的……」

    「母親。」她接口。

    陶嘵嘵從那天知道祁亦言的身份後,就開始惶恐不安。她想像過祁亦言母親的模樣,卻不曾想到,她本人比想像中的要驚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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