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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如果他沒結婚,或者不道德的說已經離婚甚至喪偶,多年後重逢,那也許是一緣分。但如果他已婚,那對於陶染或者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不堪。

    陶堔想了會,沉了沉聲說:「嘵嘵,有些事太複雜了,過去的事,她不願意再提,我自然也……但是,我保證,能百分百不傷害到你們的情況下,我才會和你媽媽坦白,她,太苦了,是我對不起她。」

    他承認了,一個確實兩人有關係,其次,他有家庭。

    陶嘵嘵低下頭,想了會,看著窗外說:「叔叔,你看外面,雪花那麼潔白無暇,那么小,在手心裡一下子就融化了。但是在發生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話您應該知道。你說,不會傷害到我們或者說我媽媽,但是只要這中間有人受傷,無論我們做與沒做,都是逃不掉牽扯,那都是一種傷害。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會因此受傷呢?叔叔您說,對不對?」

    陶堔沉默著,他臉上收起笑容,一臉嚴肅,跟著前面的車,緩慢行走著。

    過了好幾個路口,到了書店門口,陶堔才開口說:「嘵嘵,你媽媽把你教得很好。」

    陶嘵嘵攏了攏圍巾,嘴角翹起,揚起笑容,點點頭,她覺得他應該是聽進去了。抬起目光,她眼眸里的笑意漸濃,因為,她看到了前方在雪地里等待她的人。

    陶堔停好車,在看到陶嘵嘵的笑容時,有些愣住,他開始知道,為什麼祁亦言會被她吸引。在陰冷中的人,誰不渴望陽光,在複雜灰暗的人世中行走,誰又不羨慕那抹絢麗的色彩。

    陶嘵嘵打開車門,下車向祁亦言大步走去,卻沒注意到前面的台階,結結實實的撲到他懷裡。

    祁亦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伸手緊緊摟住他不撒手才後知後覺。他垂眸看著自己懷裡的白糰子,頓時覺得暖暖的,以致於忘了前面的人。

    他伸出手,剛要幫她拍去頭髮上的雪,陶嘵嘵仰首,說:「別拍別拍,你看,我們兩人頭上都頂著雪花,有沒有一種已經相守到白頭的感覺?」

    祁亦言被她拉著,書店玻璃門上隱約照出兩的模樣,她笑靨如花,如冬日驕陽。心中的牢籠已破,殘破被點亮。沒有暴露後的不堪,反而只剩下一個念頭,哪怕就此與世人為敵,也只想與她暮雪白頭。

    陶堔看著兩人,冰冷的雪打落在他身上,那撲面而來的寒氣,也瞬間讓他明白了陶染的用意。

    無論他怎麼選擇,都會毀了陶嘵嘵,一旦太陽毀滅,無論對誰,都是滅頂的災。在他默許了祁亦言出現時候,他就已經沒有了後路。

    他只能往前,像很多年前一樣。

    「亦言。」

    祁亦言和陶嘵嘵雙雙回頭,直到陶堔走到兩人面前。祁亦言開口喊了一聲:「爸。」

    陶嘵嘵愣在原地,那雪花隨著風吹的方向,都打在她臉上,很冷,很刺。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講男主的家庭,反正裡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不好意思,今天去外地,回來晚了。

    第48章 奢求

    看完電影出來, 陶嘵嘵心裡還是亂糟糟的,祁亦言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 和往常無異。

    陶嘵嘵思緒很亂,走著走著, 她停下腳步, 扯了扯他的衣袖。祁亦言也跟著她停下步伐, 看到她大半個腦袋都快塞進圍巾里,以為她冷了。

    「冷嗎?」一邊幫她攏圍巾和衣服, 溫柔的問。

    陶嘵嘵搖搖頭,呆呆的看著眼前溫柔的少年,隔了一會,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祁亦言,我,如果有一天, 因為我或者和我有關的人, 可能會傷害到你, 你會怎麼辦?」

    祁亦言勾起薄唇,伸手隔著圍巾捧著她的臉,挑起她的下巴。陶嘵嘵嚇了閉上眼睛,一個冰冷的觸感落在她眉心, 又印在她眼皮上, 他輕輕的說:「只要你不離開,命都可以給你。」

    「哈?」陶嘵嘵心頭一顫。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我要你的命幹嘛。」她皺著眉頭瞪祁亦言,可是眼裡卻滿是歡喜和少女的羞澀。

    陶嘵嘵盯著他的俊臉, 看著看著又傻乎乎的笑,祁亦言把她手重新握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拇指撫摸著她脈搏跳動的地方,弄得陶嘵嘵痒痒的。可是,但凡她有了要掙脫的動作,他便會重新握緊。

    那一刻,陶嘵嘵隱隱的感覺到,他說的或許是真的。她收起了笑容,如果陶堔真的喜歡她媽媽,豈不是……

    「祁亦言,我,問你個事。」她滿臉擔憂。

    「恩。」

    陶嘵嘵開門見山的問:「你的爸爸媽媽的感情好嗎?」

    祁亦言微頓了下,他確實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本來想著她應該會拐彎詢問陶堔的事,這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他反問:「你希望什麼樣的答案呢?」

    陶嘵嘵微蹙眉頭,認真思考後說:「祁亦言,對不起。在這之前,我見過你爸爸,今天你看到他,就是因為他載我過來的。」

    祁亦言面無波瀾。

    「你不好奇?不生氣嗎?」陶嘵嘵更詫異了。

    「我不生氣,更不好奇。」祁亦言輕描淡寫回答。

    兩人慢悠悠的走著,一直走到一個公園處,天氣冷,人也不多,不遠處有三五個小孩在玩雪。

    陶嘵嘵不說話,看了四周一眼,發現人不多。向前一步走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膛前的衣服上,有點涼,卻又覺得心裡暖暖的。她靠著他,緊緊的摟著他說:「祁亦言,他好像和我媽媽是舊識,而且,關係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朋友。我之前確實希望媽媽能有個人陪著,她一直一個人養育我,我知道很辛苦。尤其是遇見你後。體會過愛情,才知道有多美好。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和你的關係,直到剛才你叫他,祁亦言,我怕傷害你,他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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