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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個醇厚的聲音,還帶著些疲憊,卻遮掩不住威嚴。

    「你母親就是這般教你尊重人的?見到自己的父親也不叫嗎?」

    祁亦言心中暗嘲,真是可笑的稱謂。

    他停下了腳步,緩慢轉身,眼色沉了沉,看著門口的男子說:「教育?那是你和她的事,你自己和她溝通就好,她會很開心。」

    「你……」男子被噎住,他手裡擔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英俊的面容也難掩疲憊,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航程。

    祁亦言心裡算了算,確實他們也該來了。

    陶堔走進房間,把外套放在沙發上,先是看到桌子上的蛋糕,他楞了下。

    他看了眼手機,才記得今天是祁亦言的生日。可是,因為祁雲煙的關係,他與祁亦言向來不親。

    祁亦言性格孤僻,模樣完全取了祁雲煙,與他一點不像,但是性子卻是把兩個人都合了去。

    他抿唇,又什麼都沒說,在看到祁亦言手裡抱著的女孩子的衣服時,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

    祁亦言面對他們,內心向來都毫無波瀾,之前他也期待過他們的祝福,可早就沒了興趣,淡淡說道:「沒什麼事,我就上去了。」

    陶堔點點頭,也沒在與他較勁,他坐在沙發,兩指捏著眉心,疲憊不已。他確實也累了,出來前,又和他母親吵了一架,加上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已經精疲力盡。

    片刻的寧靜,他靠在坐在沙發上,按壓太陽穴,聽到手機提醒,他剛擺出筆記本準備看消息,卻看到茶几上的字條。

    他拿起賀卡,他看到內容的瞬間,手都開始顫抖,「陶嘵嘵」三個字像一把鋒利的刀,生生的劃開他的皮肉,挖出塵封記憶的盒子,過去的一切傾涌而出。

    「站住!」陶堔怒吼道,帶著一些顫意。

    祁亦言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沒有預期報復的快/感,反而多了一絲的不安。他強壓下去,他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他踉踉蹌蹌走來,祁亦言無畏的迎了上去。

    「她,她是誰?」一改平日裡冷厲的模樣,原來那個陰戾狠絕,自持冷靜的人,也會這般失控。

    祁亦言抬眸,無一絲懼怕直言道:「陶嘵嘵,高中同學,也是我的女……」

    「啪!」祁亦言被他一掌打歪了臉,他舔舐嘴角,嘗到血腥味,他卻露出了笑容。

    「為什麼?」

    祁亦言抹去嘴角的血跡,嘲弄道:「不先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所想的人,就動怒,你的理智呢?」

    陶堔看到他露出的肩膀處的抓痕,捏緊了拳頭:「她是你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呵,那她母親是您什麼人,您不是很清楚,我不過和你做著同樣的事罷了。」

    「誰告訴你的?你瘋了是不是!她是你的……」陶堔感覺自己氣得喘不過氣。過去那麼多年,當她離開後,他本以為再也沒什麼是他可以失去的了。可當知道陶嘵嘵的存在時,他才有那麼一瞬間的感謝上蒼,至少給了他再繼續活著的希望。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調查,一邊暗自準備一些事情,曾經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想給她們一個未來。

    沒想到,她竟然都知道,她又生生毀了這一切,還帶上了他兒子。

    祁亦言看他陷入沉思,冷冷說:「這一切不是你默許了嗎?你的眼線沒告訴你嗎?呵,陶嘵嘵和你有什麼關係?真以為誰都不知道嗎。怕打草驚蛇?現在,我不管一開始你們讓我來的目的,但是希望你清楚一點,陶嘵嘵,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她在我身邊。你,或者她,不要妄想著動她。」

    「亦言,你就那麼自信她會選擇你?」

    祁亦言笑了,「是!您滿意了嗎?我可以上樓吧。」

    「咳咳……」陶堔杵著樓梯的扶手,才不至於跌倒。

    祁亦言又回過頭來:「我覺得,您可以在這之前看看她母親,還是不是和當初一樣。」

    「你們見過?」

    「她明明記得我,也沒有阻止,為什麼呢?」他把問題拋給他後,頭也不回的上樓。

    陶堔一瞬間如同蒼老了十多歲,他看著樓梯盡頭,到底做了什麼?

    祁亦言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陶嘵嘵依舊睡得安穩。周圍空氣里都是兩人的味道,她屬於他了。

    他放下衣服,躺到她身旁,平穩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很明顯。祁亦言輕輕捋開她額頭的髮絲,印下一吻,輕聲說:「嘵嘵,你說,哪怕是地獄也陪我的,千萬別食言。」

    陶嘵嘵毫無知覺,本能的靠近他的掌心,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傻乎乎的。祁亦言抬起她的頭,讓她枕著胳膊,緊緊抱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不能說,我今天考了上午的試,中午就棄考了。不是因為題目太難,是因為我真的啥也不會,早上選擇題可以隨便填,下午寫作文我放棄了。300人招1個,我太難了(。??︿??。)

    第39章 見面

    陶嘵嘵那天過後, 又請了兩天假,她也感冒了。後來又是校慶,放假三天, 陶嘵嘵就沒去學校。

    生日那天過後,他把她送回家後, 就沒有消息, 傍晚, 陶嘵嘵附近藥店買感冒藥,路過高中學校, 越來越想祁亦言。她下意識的摸到脖子,如果不是凸出的疤痕,她甚至以為那天會是一場夢。

    一個人走著,陶嘵嘵竟然會覺得孤單,她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冬天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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