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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也是第一次想要被救贖,渴望著她所能感受到的溫度。

    可最後結果呢,一次次讓步,妥協,最終讓他失去了她六年。

    2000多個日子,他隱忍克制著想她的欲望,一步步清掃了所有的障礙。六年前他所沒有的,所不能控制的,現在都已經擁有。

    六年後,他以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在看到她依舊毫無影響的繼續生活中,他怨,他氣,但是沒辦法恨,反而會害怕,他如果像以前一樣,陶嘵嘵會不會選擇依舊。

    直到她說喜歡,和曾經一樣的喜歡,祁亦言開始試著她說的尊重,克制和愛,開始試著一點點露出真實自己。

    可最後呢,在尋找她的這幾個小時中,失控的感覺幾乎把他逼瘋,重新把他打回原形,她不信任他,連給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害怕,她嫌棄他滿是算計,可如果沒有這些,又如何能安然無恙來到她身邊。

    曾經那些數不盡日子的黑色怨氣,一瞬間撲面而來,蒙了心智,真相是什麼又怎樣?他要的只是她陶嘵嘵,多的是辦法把她留住。

    「陶嘵嘵。」他冷冷的開口說。

    黑暗中的他突然開口,黑眸不眨一下,陶嘵嘵著實被嚇了一跳,瞳孔放大,她仿佛看到六年前那個祁亦言又回來了一般。

    那天,在那間屋子裡,陶嘵嘵才清楚的知道那個少年原來是那麼可怕,眼神里的冷漠絕情,也才知道原來他口中的地獄,是真的。

    那時,他也是這樣喚她,沒有一絲溫度。

    祁亦言並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一瞬間翻身壓住她的雙腿,一手直接控住她雙手腕,拉到頭頂,緊緊的壓住。

    「我不……唔……」

    呼喊聲被吞進他的唇齒中,意識到她的反抗,祁亦言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她的嘴巴兩邊,迫使她張嘴。

    他用的力道不小,紅唇輕輕開啟一個小/口,靈活的舌頭席捲進去。陶嘵嘵用牙齒想要咬他,祁亦言先一步咬住她嘴唇。

    祁亦言鬆開,他用指腹抹了點血,捻起在手指上,嘴角勾起邪魅一笑,伸出舌頭溫柔的舔掉。

    陶嘵嘵止不住的顫抖,酒早就醒了,確實是害怕極了。她現在才知道,前段時間的祁亦言克制了多少。

    她試著讓他恢復理智說:「祁亦言,不要這樣……」

    「噓,嘵嘵,別說話。」 他沒有繼續動作,翻身緊緊擁抱住她,可手腳依舊被他束縛著。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小說作者是我,可是,我又如何能算準你會找我?嘵嘵,為什麼,你永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口中的陪伴,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會哄人。」

    陶嘵嘵氣急,明明是他騙人,又怎麼成了她的過錯,可是越掙扎,他越用力,眼淚還淺,眼眶蓄滿眼淚。

    祁亦言閉上眼,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繼續說著:「你知道,每一次當我看著解剖台屍體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我總是幻想成你的臉,你終於安靜的躺著,再也不會離開我,你的心臟……通通都是我的。」

    陶嘵嘵僵住身子,不敢動彈,才隱隱知道,祁亦言克制著什麼。也開始想要知道,她離開後,祁亦言是怎麼過來的?六年前,她只是隱隱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知道父母感情不好,可是,現在才意識到,哪裡會是那麼簡單的事。

    怎麼會有人,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就能熟練的做著解/剖動物屍體的,那滿屋子的標本,可不是一兩年就做出來的。

    祁亦言聽著她心臟的跳動聲,感受她的乖順,嗤笑說:「呵,嘵嘵,其實陶堔死的時候最後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他說,讓我放過你,求我別再來找你,我求的救贖,你給不了,會毀了你。可他大概病太久糊塗了,同樣的話六年前他便說過了。那時候,明明是他親手毀的你,我也放手了。」

    「他死了,最惦記的人還是你,所以,她也瘋了。」

    「祁……祁亦言,是你嗎?是你做的?你……」陶嘵嘵顫抖著,沒經過腦子就問出。

    祁亦言睜開眼眸,彎彎眼梢,溫柔一笑,食指印在她嘴唇上,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的說:「嘵嘵,人不是我殺的,畢竟他還是我的父親,我不過是最後幫他合上眼睛。其實,是我母親下的藥,在我十歲的時候,他一直不知道。」

    他沒殺他,但是,他竟然都知道,還默許了一切的發生。陶嘵嘵六年前就知道他的家庭,但是不知道到底他是在什麼樣的家庭長大,陶堔,陶染,祁雲煙三個人提到的隻言片語,慢慢串聯在一起,可陶嘵嘵不敢去想,這一刻,當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竟然不害怕,反而有些可憐他。

    她想伸手抱他,可雙手卻被他控制住,想開口安慰他,卻又一次被堵住。冰冷的唇,怎麼都溫熱不了。

    祁亦言,每一次我們都要這樣錯過。陶嘵嘵心裡無限悲涼,不該是這樣的。

    他親吻脖頸,那脈搏跳,血液循環的聲音,可真好聽啊。

    他不想再聽到她的承諾,食言過一次,他不會再退讓,狠狠地吻著。

    陶嘵嘵疼的僵直了身體,使勁掙扎。

    「祁……亦言……嗚……疼啊……別讓我恨你。」

    「恨吧,別離開我就行。」他冷漠的說著。

    可當他看到她眼角的淚,祁亦言心還是被揪了下,到底還是心軟土豆了。他看著人,開始放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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