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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5:21:44 作者: 柒小佞
    而另一隻手,順著鎖骨,指間滑落,激起一陣陣顫/栗,輕輕褪去她的睡衣,睡褲……

    夜色溫柔,夢亦如此,像踩在雲端,明知是夢,一絲理智想掙脫,想清醒,可剩下更多的卻想沉淪,突升一個念頭,竟想這般溺在其中。

    重遇祁亦言後,陶嘵嘵知道過去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喚醒,她渴望他,想念他,愛著他。

    可夢中他和任何時候都不同,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輕,讓人又恨又怕又不可自拔的喜歡。

    她叫不出聲,雙手像有了知覺,緊緊抓著床單,像要抵擋什麼襲來。混沌的腦袋裡逐漸變得清明,仿佛被什麼一點點填/滿。

    黑暗中,一朵朵火苗從邊際燒起,慢慢點亮黑暗,越來越多,一瞬間,絢麗的花火在腦海里綻放……

    陶嘵嘵徹底被驚醒,她竟然小聲的呼出:「祁亦言!」

    陶嘵嘵猛的坐起,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眼角還有一滴淚珠,順著額頭的汗,慢慢滑落。她茫然的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夜靜謐,什麼都沒有。

    沒有祁亦言,沒有那一場接一場荒唐的夢……

    她掀開被子,熱氣從中散出,她輕拍打自己的雙頰,不敢相信竟然做春/夢了,而且,對象還是祁亦言。

    「還好,還好,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抱著被子坐在床中央,慢慢平靜下來,涼爽許多,拿過手機一看,卻被雷在原地。

    她睜大雙眸,屏幕竟然是和祁亦言的通話頁面,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一瞬間魔怔了一般。

    「嘵嘵,我才知道,原來這幾年每天夜裡,你是這般的想我。」那可怕的聲音從屏幕傳來。

    陶嘵嘵倒吸了口氣,小聲囁喏:「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一邊慌裡慌張的按斷通話,立馬把手機丟到床腳,陶嘵嘵羞愧的用被子捂住自己,我的天啊,到底是他陰魂不散還是她饑渴難耐,做夢就算了,還被人全聽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力愛我~

    開胃菜,很快女主就會發現,這與後面買xx用品,看xx小說被發現等等比起來,不算什麼……

    第14章 早安

    祁亦言看著黑慢慢黑了的屏幕,唇角上揚,他呼了口氣,起身打開窗子。走到另一邊,按下咖啡機,這時,陸衎推門而入。

    他手裡拿著祁亦言剛給他的驗屍報告,一邊進門一邊說:「你在煮咖啡?正好,給我一杯提提神。」

    祁亦言難得沒有反駁,拿出另外一個杯子放在桌前,他徑直去了停屍房。這次跳樓的女子家人還沒有來認領,就一直存放在這。

    祁亦言專心看著咖啡,一陣飄香傳來,充滿房間,祁亦言聽到滴的一聲,祁亦言優雅的倒了兩杯咖啡。

    他先淺酌了一口,味道整好,純正的苦味伴隨著濃郁的香味在唇齒間擴散,刺激著味蕾,很提神,他閉上眼,腦海里竟幻想起陶嘵嘵。

    今夜的她,比那一晚更誘/人,可一睜眼,卻是虛妄。

    他斂下眼眸,抬著咖啡走到門口,依著門框,裡面的陸衎,一邊翻開報告,一邊看著屍體,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祁亦言沒有出聲,過了一會,陸衎拉上蓋布,他把手裡端著的另一杯咖啡遞給陸衎。

    陸衎想也沒想接過,抬起就嘴喝了一口,差點吐到屍體上,他皺著眉,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靠,你這是什麼興趣愛好?」

    祁亦言像是知道他的反應,離他遠遠的,拿起手機觀看,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冷峻的嘴臉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陸衎看了看蓋住的屍體,想到那縫合切口,比臨床醫生還要專業,堪稱完美,又看到祁亦言詭異的笑容,一陣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嘖嘖嘴,不由感慨:「還好你當了法醫,要真遇到你這樣的罪犯……」

    祁亦言懶得搭理,一言不發,陸衎把屍體放進太平間裡,走到他面前,挑了挑眉,看向祁亦言問:「我聽說陶嘵嘵是你前女友?分開六年,你說,以你的性子,是怎麼忍受六年不去找她的?」

    這問題在陸衎打聽到兩人的事時就想問,不過是沒有機會。和祁亦言共事一年多,多少了解。但凡他想找,怎會又尋不到的人,更何況,兩人同處一個城市,在警局裡尋人,再容易不過。

    祁亦言食指彎曲推了推眼鏡,放下杯子和手機,那深邃的黑眸如同不見底的漩渦,深不見底,他回望他,嘴角微翹,反問道:「你呢?又怎麼忍受她在身邊五年,卻不動她?難不成,有隱疾?」

    「噗……」

    陸衎這下子真把咖啡噴了出來,忍住咳嗽,連忙走出去找水喝,屍檢報告上弄了點污漬。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嗆到,還是因為被戳破紅了俊臉,有些憤憤地把報告遞給祁亦言。

    祁亦言瞥了眼,沒接,陸衎只好訕訕放在他一旁的台上。祁亦言垂眸看向手機,屏幕還沒熄滅,上面正是陶嘵嘵發的那篇長評和一個郵箱地址,黑碎的髮絲掩住眸光。

    祁亦言繼續補刀道:「身體的某些部位長時間不動,可是會內傷的。」

    陸衎很快緩了過來,說:「你不是不知道岑歆事,明知道她……算了,你不懂。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有我護著,總有一天她會自願接受我的。」

    岑歆對於陸衎來說,真是呵護到了極致,可過度的保護,終有一天也會成為牢籠。看著陸衎那眼底的幸福,祁亦言只是淡淡一笑說:「護著?呵,如果沒有經歷外面的危險,她又怎麼會知道只有在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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