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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51:41 作者: 蘇鎏
    「就這麼簡單?」蘇天青有點不相信,疑惑地問道。

    阮寧卿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地說道:「嗯,就是這樣的。我做的是甜的,所以加了蜂蜜,還有一種吃法,是撒鹽的,不過,步驟都是一樣的。」

    蘇天青的臉色很平靜,看不出來他對這個答案滿意與否,這搞得阮寧卿更為緊張,不時地回頭看馮楚楚,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馮楚楚看了眼蘇天青,示意他開口,蘇天青點點頭,話還沒出口,阮寧卿已是一副得了大赦的模樣,轉身就要出門。

    「等一下,阮小姐。」

    阮寧卿一聽蘇天青叫她,剛放下的心又緊張了起來,回過頭來,皺眉看著他。

    蘇天青卻沒再糾結那碗燉蛋的事情,反倒是笑著指了指阮寧卿的腳,關心地問道:「你的腳,沒事吧?」

    阮寧卿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那天在電梯口的事情,不禁笑道:「不要緊,我沒受傷。」

    其實她早就知道,那天在雜誌社遇上的人就是蘇天青,只是剛才被問得緊張,一時之間,倒把那事兒給忘了。如今他突然提起,讓阮寧卿的心裡,莫名地有一種安慰。這個人,看來並不止是錢多英俊而已,他的心,如此細心,即便他是個窮小子,光是這樣的特質,就已經足夠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了。

    倒是馮楚楚,聽得他們的對話,心裡滿是疑問。她藉口送阮寧卿下樓,讓劉毓陪著蘇天青繼續試菜。自己則是將阮寧卿拉到了外面,找了處安靜的辦公室,將她關了進去。

    「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將門關上後,馮楚楚便開始「拷問」起來。

    「什麼事兒啊?」阮寧卿不明白她問的究竟是哪個事情,坐在沙發上,一面揉著小腿,一面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馮楚楚細細一想,心中的疑問還不止一個,當下也坐到她身邊,一個個開始解決起來:「先說那碗燉蛋的事情吧。蘇天青為什麼專程把你叫上來,只為問你怎麼做那個菜?」

    「這個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阮寧卿不滿地回道,「剛剛我都快被嚇死了,還以為自己做的菜,出什麼問題了呢。」

    「你沒事的話兒,心虛什麼?」

    阮寧卿嘟起嘴,撒嬌道:「誰心虛啦,只是人家膽子比較小,見到小開,有點緊張嘛。」

    馮楚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太相信她說的話。這女人一向也只是面上看起來比較膽小罷了,跟她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清楚她那些花花腸子嘛。剛想開口繼續盤問,卻看見阮寧卿從上衣的襯衫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對了,我今天在廁所,撿到這麼個東西,你說裡面會是什麼呢?」阮寧卿拿著那個瓶子細細地研究著。剛剛撿到的時候,因為心裡想著比賽,也沒仔細留意過。

    她這麼一說,把馮楚楚的心也勾了起來,她搶過那瓶子,打開來聞了一下,感覺似乎是做菜用的香料。回想起早上徐芸和陳靖的爭吵,她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你這是在廁所的什麼地方找到的?」

    阮寧卿想了一下,回答道:「是在洗手池的下面,我當時在補妝,口紅從包里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了,找的時候,無意中就看到這瓶子了。」

    「你還真是膽子大,隨隨便便也敢把東西撿回家。剛剛居然還不要臉地說自己膽小。」

    阮寧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著哈哈,把燉蛋的事情給糊弄了過去。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馮楚楚雖然暫時不再糾結那碗燉蛋,但卻對蘇天青對阮寧卿表示出來的曖昧與關心,十分不解。

    「你跟蘇天青,以前是不是見過?」

    這一次,阮寧卿倒沒有隱瞞什麼,而是將在雜誌社電梯口遇到的尷尬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聽得馮楚楚心裡直感嘆,果然還是傻人有傻福。多少人做了多少多餘的事情,也沒能引導起蘇天青的注意,這丫頭倒好,隨隨便便坐個電梯,也能贏得小開的歡心。

    說起來,從這個層面看來,阮寧卿和姜毅其實也很般配,至少他們都曾瞎貓撞著死耗子,跟蘇天青有過一面之緣。阮寧卿家的小區,據蘇天青說,那天是第一次去,為了見一個老朋友。而馮楚楚的雜誌社,那一次也是蘇天青第一次來。沒想到,他的兩個第一次,居然撞上了這樣一對極品情侶。

    廚藝比賽就這樣,在小小的風波中,結束了。馮楚楚在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陳靖。她沒有詢問比賽的情況,只是從包里拿出那個瓶子,遞給了她,似笑非笑道:「你應該沒有料到,自己藏得那麼隱蔽,結果還是讓人給拿走了。這樣說來,你跟徐芸,應該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誰會笑,誰才會哭呢?」

    陳靖看著那個小瓶子,尷尬地立在那裡,半天都沒有伸出手來接過去。馮楚楚懶得再多說什麼,一把將瓶子塞進她手裡,揚長而去。

    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慢慢地變質。友情是這樣,愛情也同樣如此。

    阮寧卿和姜毅的愛情,就這樣,在她的心中,永遠地劃上了句號。所以,當她走出比賽的場所,在街對面看到姜毅的姐姐姜馨時,心裡頓時掃過一陣不快。

    兩個女人,各自在街的一頭,望著街那頭的對方,雖然未說上一句話,眼神里卻似有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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