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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8:22 作者: 蘇鎏
    曾子牧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杯子直接塞她手裡:「趕緊漱漱口。」

    「怎麼,你又不跟我接吻,管我嘴裡有沒有酒氣。」

    「你這是欠揍嗎?」

    「欠揍?曾子牧,你憑什麼揍我,你是我什麼人啊。」喝醉了的嚴幼微毫無形象可言,說起話來手舞足蹈。結果她忘了手裡還有杯水這一事實,一個激動杯子裡的水就全潑了出來,幾乎全倒在了曾子牧胸前的襯衣上。

    看著對方瞬間變臉的神情,嚴幼微嚇得一哆嗦,趕緊放下杯子扯了塊毛巾就要替他擦。曾子牧一點兒也不想讓她碰自己,後退著去擋她的手。

    「你別走啊,我給你擦擦。」

    「不用了,我很好。」

    「穿濕衣服會著涼的。」

    「我會自己換衣服。」

    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她碰自己的身體?他整個人熱得都快燒起來了,這時候的曾子牧,經不起一點刺激。

    可嚴幼微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還在那裡追著不放。兩人從洗手間追到了房間,嚴幼微喝了酒步伐不穩,就在曾子牧走到床邊的時候,她左腳絆右腳摔了一下,整個人直接往前撲去。

    於是高高在上的致美董事長就這麼被個女人毫無形象地撲倒在了床上。兩人臉貼臉胸貼胸□貼□,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都碰到了一起。

    血氣瞬間湧上曾子牧的大腦,簡直要將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徹底擊潰。

    偏偏這時候嚴幼微的嘴巴還不肯停,一臉嘲諷地笑話他:「你跑什麼跑啊,咱們都這麼熟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我們很熟嗎?」

    「當然了,很熟,非常熟,熟得不能再熟了。曾子牧,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說,就中想不好要不要說。」

    「什麼事情?」

    嚴幼微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耳垂輕聲道:「曾……子……牧,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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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嚴幼微是被熱醒的。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上像被壓了千斤重的貨物,害她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她把手伸出被子胡亂摸了幾下,初步確定自己身上至少蓋了兩條被子。而屋裡還打著暖氣,一陣陣熱氣吹到她的臉上,嚴幼微覺得原本就痛的腦袋更要炸開了。

    她費力地扒掉了最上面的那條被子,然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困意止不住地襲來,嚴幼微打個呵欠伸伸懶腰,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房間的格局來。

    昨晚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但她還記得自己是跟孫晉揚去參加同學會的。如果她真的喝多了,孫晉揚應該會照顧她一下。所以早上在這麼個明顯像是酒店的房間裡醒來時,嚴幼微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吃驚。

    但很快她就尖叫了起來。

    因為她一個轉頭就看見坐在她身邊的曾子牧,正悠閒地翻著一本書。他就這麼靠在床頭,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輕飄飄問一句:「醒了?」

    嚴幼微還沒回答,就聽曾子牧又問:「醒透了?」

    「還沒有。」嚴幼微一下子又滑進了被子裡,蒙上腦袋想再睡過去算了。

    真希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家裡的床上,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噩夢。

    可這噩夢實在太真實了,以至於嚴幼微怎麼也騙不了自己。她在被子裡悶了兩分鐘,最終還是決定面對現實。

    於是她又鑽了出來,坐起身追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是想問昨晚我們有沒有上/床?」

    嚴幼微汗顏:「其實你不用這麼直接的。」

    「那好吧。」曾子牧把書一合,「本來你的問題我是想直接回答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先去洗澡。」

    說著他就下床去了。嚴幼微看他穿一身白色的浴袍,心裡就直覺不妙。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有衝動上去扒了那件浴袍,看看曾子牧裡面還穿別的沒有。

    就在這猶豫不決間,曾子牧真的說到做到,直接拐進浴室不出來了。聽著裡面傳出的放水聲,嚴幼微眨巴了兩下眼睛,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裝束。

    毫無疑問,她身上也穿了件浴袍。浴袍裡面□□,光得很徹底。

    看到這樣的自己,她竟顯得很淡定,跟上次在船上醉酒醒來時的心態完全不同。這大概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吧。第一次總是比較糾結的,第二第三次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反正都這樣了,再著急也沒用了。而且以曾子牧賤性,你越急他越高興,也就越愛賣關子。還不如淡定點得好。反正他們兩個互看對方身體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真做了什麼也沒什麼。

    免費炮/友,免費炮/友罷了。

    嚴幼微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所以當曾子牧洗完澡出來時,發現嚴幼微正淡定地在翻他剛才看的那本書。那是一本義大利語的小說,他不認為嚴幼微能看懂。

    所以現在的嚴幼微在他看來,就是故作鎮定。

    「好看嗎?」帶著一身剛洗過的清香,曾子牧湊近了問。

    「挺好看的。」

    嚴幼微把書扔還給他,掀了被子跳下床來問:「有換洗衣服嗎?我也想洗個澡。」

    曾子牧就走到衣櫃邊給她拿新衣服。這是他昨晚讓人送來的,按著嚴幼微的尺寸買的。他把內衣遞到對方手中,然後目送她走進浴室。在浴室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突然開口道:「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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