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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8:22 作者: 蘇鎏
    這話真是噎人,嚴幼微無話可說了。想到他曾經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貼心地完成了那個採訪,她就心軟了。抱吧抱吧,抱抱又不會少塊肉。天氣這麼冷,抱著還暖和點。

    只是她也有點擔心,一直勉強轉頭想往門口看,生怕老媽突然開門進來。

    眼前這情景要是讓她看到了,一定會浮想聯翩,說不定立馬就會打起她再嫁的主意呢。

    於是那天早上,嚴幼微著實難受了一陣兒。她也不記得到底被曾子牧抱了多久,反正抱到最後她都快要睡著了,曾子牧卻突然鬆手放開她,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他開口道:「有水嗎?」

    嚴幼微趕緊點頭,如獲大釋般鑽進了廚房。而她並不知道,曾子牧半靠在沙發上看著她溜走的背影時,心裡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就這麼讓她不爽嗎?

    嚴幼微一直到進了廚房心還砰砰直跳。她伸手摸摸臉頰,發現燙得厲害。要是現在這樣給曾子牧看見了,他非誤會不可。搞不好還會嘲笑她對他「余情未了」呢。

    即便這是事實,好面子的嚴幼微也不想讓人知道。

    她站在水池前深吸幾口氣,才略略平復了情緒。然後她拿了杯子準備倒水,手剛碰到杯子就想起來曾子牧喝了酒的事情,琢磨著要不要給他弄點解酒的東西。

    她想起韓劇里總有人酒後喝蜂蜜水的情節,於是就翻箱倒櫃去找蜂蜜。自打家裡生了陽陽後就很少買蜂蜜了。這東西對嬰兒有害,爸媽雖然喜歡喝,但為了外孫也不怎么喝了。偶爾碰到新鮮的買一點也是擱得高高的,生怕孩子拿到了誤食會有危險。

    嚴幼微上躥下跳找了半天,最後終於在冰箱上面的柜子里找到一小瓶開封的蜂蜜。因為太久沒喝,瓶蓋子都有些打不開了。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擰開蓋子,沖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可等她端出來後,卻發現曾子牧已經和衣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他整個人躺在沙發里,一手枕著頭一手搭在胸口,看上去睡姿還不錯。配上他那張俊逸又有些憂鬱的臉龐,簡直就跟雜誌封面模特兒似的。

    可再怎麼賞心悅目,也不能讓他睡在自家客廳啊。一會兒爸媽回來看到可太不像話了。

    想到這裡她就上前去推曾子牧,想把他搖醒。她的手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晃了兩下,就聽曾子牧睡夢中輕輕抽了口氣,聽起來似乎有點痛苦。再看他的表情,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枕在頭下的那隻手不自覺地就去揉眉心。

    嚴幼微愣了愣,剛想開口說話,又覺得手心裡有點粘糊糊的感覺。她剛剛明明把手洗乾淨了,怎麼這會兒又濕濕的了?

    她想這水大概是曾子牧身上的,就湊近到他肩膀處細看。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西裝,不怎麼看得出來。嚴幼微又伸手在他肩膀處輕輕摸了摸,果然有種粘糊糊的感覺。

    那感覺不像是水也不像是酒,比這兩樣都要粘稠一些。嚴幼微不解地抬起手,驚訝地發現手心和手指上居然有淡淡的紅色。

    這下子嚴幼微可慌了,那顏色雖然不深,卻是觸目驚心。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去脫曾子牧的西裝。等脫下來一看,淺色的襯衣在靠近肩膀的地方已經被染得一片血紅。

    那情景實在令人揪心,嚴幼微嚇得當場差點叫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睿妹子送的地雷,好高興啊。

    曾董受傷了,有沒有人心疼啊?

    第34章 不合時宜

    嚴幼微看著曾子牧肩膀上的一片血紅,愣了幾秒後又伸出手去摸了摸。

    明知道對方是受傷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求證一下。她的手輕輕放到襯衣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能摸到裡面柔軟的質地,應該不是曾子牧的皮膚和骨骼。

    她又加大了力道想摸了個清楚,卻聽到曾子牧沙啞的聲音抱怨道:「別動。」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讓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看,別看。」

    他越這麼說嚴幼微越想看。趁對方現在虛弱無力的時候,她也不多廢話,直接解開曾子牧的襯衣扣子給他脫衣服。她脫的時候動作非常自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多麼不合時宜的事情。

    當所有的扣子被解開後,曾子牧線條漂亮的胸膛就毫無遮掩地出現在了嚴幼微的面前。直到這會兒她才覺得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可心裡的好奇心和對曾子牧的關心還是戰勝了一切。於是她悄悄咽了下口水,把左肩的衣服脫掉,露出了裡面已經被血水浸透的大片紗布。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副情景,嚴幼微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她想伸手去揭紗布,手伸到一半卻被曾子牧給握住了。原本躺著的男人坐起身來,把襯衣重新穿好,撫著額頭道:「我的水呢?」

    嚴幼微趕緊把水杯遞過去,不死心地問:「你不去醫院看看嗎?」

    「不去。」曾子牧說完喝了那杯蜂蜜水後,又重新倒回到沙發上去睡,「有毯子嗎?」

    換了平常嚴幼微一定會吐槽他多事。但今天情況特殊,她趕緊進屋去抱了一床薄被過來,給曾子牧披在身上。

    曾先生也不客氣,拉著被角蓋住半個腦袋,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剩下嚴幼微一個人愣愣地站在旁邊,有點進退兩難。

    她本來不是回來補覺的嗎,怎麼現在倒成了曾子牧的傭人,得在旁邊侍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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