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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8:22 作者: 蘇鎏
    她睜眼仔細一看,發現曾子牧的雙眼近在眼前。他們的四片唇,已經緊緊對貼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脖子以上的內容,大蘇盡我最大的可能呈現給大家了。剩下的乃們只能自行想像了。臣妾沒辦法啊……

    21

    21、意外 ...

    分別三年之後,他們兩人竟在這種情況下,無意識地接了吻。

    雙唇碰到一起的時候,身體瞬間產生了一股奇妙的感覺。不同於相戀中的男女該有的那種甜美刺激,那是一種複雜的感覺,融合的無數種情緒。青澀、過往、青春、甜蜜,但也有猜疑、嫉妒、不甘與絕望。

    仿佛從小到大近三十年的光陰在心頭剎那流過,一股洶湧的氣流在胸前衝撞著,幾乎要將整個胸膛都給炸開了。

    這不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接吻,卻是感覺最強烈的一次。

    看診室里寂靜無聲,連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幾乎聽不到。一直到診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傢伙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才將這屋裡的曖昧徹底打破。

    孫晉揚發誓,如果開門前有人告訴他進屋後會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打死他也不敢開這個門。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個鬼佬醫生看他時是那種眼神了。敢情他是在警告自己,虧他還以為洋鬼子太熱情,要跟他攪基呢。

    孫晉揚推開門的時候嘴裡還叫著「哥」,結果後面所有的話都在瞬間吞進了肚子裡。他一對上曾子牧的眼神就嚇得心臟漏跳了幾拍,趕緊連聲喊著「抱歉」,快速將門給關上了。

    然後他站在門口深吸了幾口氣,翻了個白眼灰溜溜地走掉了。

    第二天兩個人在辦公室見面的時候,還是曾子牧主動提起了昨晚的事情。

    「你昨天來幹什麼,有公務?」

    孫晉揚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自家表哥的發旋摸鼻子訕笑道:「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看你的。沒想到……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都怪底下的人沒搞清楚情況。」

    曾子牧捧了杯清茶在手上,淡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哪能啊哥。我是那種沒眼力勁兒的人嗎?」

    曾子牧回頭,銳利的目光像把尖刀一樣,將孫晉揚整個人的皮肉都給割了開來,從裡到外看了遍。最後才從喉嚨里逼出一句話:「我看你挺像。」

    孫晉揚被他看得緊張不已,勉強笑著轉移話題:「你別笑話我了哥。還是說說昨晚的情況吧,後來怎麼樣,搞定沒有?」

    「搞定什麼?」

    「我嫂子啊。」

    「本來可能能搞定。拜你所賜,她嚇得落荒而逃,到現在我還沒再見過她。」

    孫晉揚雙手合掌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嫂子她怎麼這麼害羞啊,我記得她從前臉皮挺厚的啊。」

    「你這話讓她聽到,估計沒好果子吃。」

    「我習慣啦。從小你們兩個就仗著比我大幾歲,見天兒地欺負我。我本來還想著你們結婚了,給我生個小侄子,我就從小東西身上找補,把從前吃的虧全都找回來。沒想到……」

    曾子牧瞪他一眼:「我的孩子,你也敢碰?」

    「不敢不敢,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孫晉揚想起昨晚聽到的流言,又忍不住調侃曾子牧,「聽說昨晚是匹愛爾蘭小馬發飆。怎麼回事兒?」

    「電流不穩燈閃了幾下,馬受了點驚。」

    「嘖嘖。」孫晉揚立馬搖頭晃腦,「你們兩個昨晚到底在馬場幹什麼?深更半夜摟摟抱抱的,得有多乾柴烈火啊,才把電流都給刺激壞了。下次注意點哥,公共場合。再說了,你不是不想讓人拿幼微來說三道四嘛。昨天那馬場一面對著的可是記者們住的房間,搞不好大家都看到了。這下子真是瞞不住了。」

    曾子牧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來走到玻璃前望著窗外的海景,頭也不回道:「這件事情你去處理一下,我不希望聽到關於昨晚的任何八卦新聞。他們都是聰明人,為了以後大家合作愉快,讓他們注意點。」

    「行。」孫晉揚無所謂地聳肩。記者們都是人精,別看他們整天到處挖八卦搶新聞,其實他們心裡都門清兒,從來不踩那條不能越過的底線。市面上能找到的那些八卦,那都是報了也無傷大雅的。真正碰不得的東西他們從來不碰。

    雖然致美董事長的花邊新聞能賺大錢,但只要不是短視的人,誰也不會為了這麼一點錢就毀了自己將來的前程。

    孫晉揚立馬拿起電話,給手底下的吩咐了一聲。很快就有人積極地把事情都給辦好了。那些記者手裡都摁著這條新聞等消息呢,現在一聽禁口令來了,都很識相地刪照片刪視頻,只當昨晚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

    掛了電話後孫晉揚伸個懶腰嚷嚷著要去游泳,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曾子牧叫住了:「晉揚我問你,你是不是對幼微有意思?」

    孫晉揚心裡「咯噔」一下,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但他終究也有幾分年輕男人的血性,不願意當縮頭烏龜,索性站定了回頭反問:「如果我說是,哥你會生氣嗎?你們已經離婚了,她不是你的女人了。」

    「不管離幾次婚,她都是我的女人。」

    孫晉揚覺得心裡有一絲難受,但他硬挺著背沒低頭,抿唇片刻後在曾子牧的逼視下先苦笑了出來:「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從沒打過幼微的主意。你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就算我真喜歡幼微,我也不可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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