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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頁

2023-09-20 14:47:38 作者: 蘇鎏
    又是咖啡,趙惜月覺得今天真是跟它槓上了。

    兩個人在公司大樓的咖啡廳里坐下,趙惜月想起許哲覺得有點難受,只要了杯白水。謝志則要了杯清咖啡,一副要把自己活活苦死的樣子。

    幾年不見,趙惜月覺得他略顯憔悴。

    「醫院工作很忙嗎?」

    「少了許哲,比從前還要更忙些。我如今升了主治醫師,又得帶人還得治病,每天都沒空閒。」

    「忙點好,忙才有前途。像你這種經驗豐富的人才,以後去哪兒都吃香。」

    謝志笑笑,那笑容有點尷尬。他扶著自己那杯咖啡,拿勺子攪了半天,就是不喝一口。他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於沒能忍住,輕輕問了句:「那個,她還好嗎?」

    「齊娜嗎?她挺好的,還跟以前一樣漂亮。」

    「結婚了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她年紀不大,你年紀可不小了,怎麼還沒結婚。你跟妮娜……」

    「我們只是朋友。」

    謝志抿了抿唇,拿起咖啡一飲而盡。因為太苦忍不住咳嗽兩聲,搖頭道:「我跟妮娜真不是你們想的那關係。那天晚上齊娜太衝動,我沒能跟她解釋清楚。」

    「其實是不大想解釋吧。要解釋,後來還是有很多機會的。謝志,你這麼些年不結婚,有齊娜的因素在嗎?」

    「一半一半吧。這段感情我挺認真的,沒想到結局卻不好。加上工作太忙,我一直沒機會再找一個。不過上回看你跟許哲在一起,我突然意識到我真得抓緊時間了,你們都要修成正果了,我再待下去,就沒人要了。」

    他自嘲地笑笑,一點兒不像為婚姻大事著急的樣子。

    趙惜月突然有股衝動,想跟他說丟丟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別人家的事情,不該由她來打破僵局,齊娜不想說,她貿然說了後果如何誰也說不好。她得尊重朋友。

    可她不說,謝志卻忍不住要問:「那天我看到許哲抱著個孩子,是你的嗎?」

    「嗯。」趙惜月的聲音特別輕。

    「都這麼大了,沒想到你離開幾年,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孩子。許哲福氣比我好。」

    「要是齊娜給你生了孩子,你當初還會離開她嗎?」

    「你是說那時候她要是懷孕嗎?應該不會吧。可是那是因為孩子勉強在一起的,似乎也不大公平。」

    「對誰不公平?」

    「對雙方,也對孩子。」

    趙惜月無語,她突然有點明白齊娜為什麼不跟謝志說孩子的事情了。因為某個心結沒有解開的話,光靠孩子維繫感情是沒有用的,只會更複雜。

    她的處理比較簡單,如果謝誌喜歡她,在不知道孩子的情況下依舊會去找她,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他不喜歡,過不了那個坎,那就索性不要再有牽扯,兩個人各過各的,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齊娜果然比她有決斷多了。

    咖啡喝完後,兩人分道揚鑣。趙惜月那天活不少,整個下午忙得團團轉,連晚飯都沒吃上。一直忙到八點多才結束。同事們說要去酒吧尋開心,邀她一起去。趙惜月連連擺手,不想參與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

    她在化妝間卸了妝,一個人開車回家。快到家門口時她把車停在便利店門口,進去買了一堆泡麵紅腸之類的東西。

    結果重新上車剛開到家門口,暗夜裡躥出個人影來,將她整個人從車裡拖出來,緊緊地摟進懷裡。

    那力氣大的,簡直就跟謀殺似的。

    泡麵香腸掉了一地。

    第72章 回擊

    趙惜月聞著對方一身的酒氣,一下子就猜到來人是誰。

    她就想,怎麼又來這一招。

    前兩天在許哲那兒受的氣正沒地兒發泄,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她是不打白不打。想想自己的泡麵香腸,一時怒從心起,一抬腿來了個膝踢,直中對方下半身命門。

    就聽莫傑西「嗷」地一聲叫,弓起身子捂著那地兒,那張因喝酒過度顯得分外憔悴的臉立時糾結成一團。

    趙惜月一口惡氣總算是吐出來了,滿意地拍拍手,彎腰去撿自己的東西。

    正撿著呢,一雙腳走到面前,黑色錚亮的皮鞋看起來做工不錯,她下意識抬頭看一眼,發現許哲正雙手插褲兜里低頭看她。

    旁邊莫傑西還在哼哼唧唧,搞得跟背景音樂似的。趙惜月聽著嫌煩,心想這兩人怎麼撞一塊去了。今天出門肯定忘看黃曆。

    她撿了東西起身,還沒開口背上只覺一沉,一扭頭就聞到濃烈的酒氣。該死的莫傑西居然毫不客氣靠到了她身上,把她當人肉墊子嗎?

    趙惜月這小身板哪承受得住,立馬招呼許哲:「哎哎,趕緊幫把手,要倒啦!」

    眼看趙惜月就要被壓垮,許哲還算有點良心,終於出手把莫傑西一拉,拉到了自己肩上。

    趙惜月不由鬆一口氣,誇張地抹抹額頭上的汗。

    許哲就道:「有這麼累?」

    「當然,他多沉,跟頭豬似的。」

    莫傑西酒勁上來醉得昏昏沉沉,連下半身的痛都感覺不到了。聽到趙惜月罵他豬,他強撐著想反駁兩句,結果吱唔了半天說不上完整的話。

    許哲離得近,他張嘴閉嘴的,那酒氣兒就一直在他鼻子底下鑽來鑽去。一時嫌棄不已,伸手將他的腦袋推開一些,問趙惜月:「住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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