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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7:38 作者: 蘇鎏
「那我們今天能不能過一個最後的夜晚。」
「最後的夜晚?」
趙惜月貼過去,輕輕摟著他的腰:「要有很長時間不見,我們能不能……」
「惜月,我們現在不適合做那樣的事情。」
趙惜月一愣,疑惑地打量他:「什麼事情?你誤會了,我沒想跟你上床。」
許哲有點尷尬:「那你想……」
「我就想叫你買點酒回來,我們好好喝一場。你這人平時太拘謹,我希望至少今晚,能跟我小小的放縱一下。你想哪兒去了。」
趙惜月的調侃叫許哲有些不好意思,他拿起外套往門口走,還不忘叮囑對方:「別亂跑,我很快回來。」
趙惜月沖他甜蜜一笑,待他走後立馬在自己的包里翻騰起來。
她記得包里有幾顆安眠藥。這一陣她偶有失眠,這藥是從齊娜那兒抓來的。當時沒地兒放,她拿紙巾隨便一包,就扔在包里。
過海關的時候忘了申報,海關官員也沒查,竟叫她矇混過關。
趁許哲去買酒,趙惜月將那幾粒藥弄碎,重新拿紙巾包好。等對方回來後她就催他去洗澡:「洗洗乾淨,雖說不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也別弄得鬍子拉茬的。」
許哲不疑有它,進浴室沖澡。
外頭趙惜月十分忙碌,忙著將藥放進啤酒罐里,忙著將屋子擺弄一些小情調出來。
她的想法很簡單,叫許哲好好睡一覺,至少給她一點脫離他視線的時間,好出去找找有沒有辦法上網,查查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不能不明不白叫個認識才兩年的男人完全安排自己的下半生。
許哲出來時,趙惜月穿著酒店提供的浴袍,半敞著胸口坐在那裡,已經拿了罐啤酒喝了起來。她順手遞來一罐打開的:「給你的,你酒量行嗎?不會一罐就倒吧。」
「比你略好些。」
許哲有些心猿意馬。趙惜月這樣子實在有些勾人,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剛剛洗澡的時候還胡思亂想過那方面的事情,如今眼見佳人如斯,還真有些神魂顛倒。
他過去二十六年的矜持,全毀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許哲在她對面坐下,心不在焉喝著酒。因太關注趙惜月的一舉一動,他甚至沒喝出這啤酒和平日裡有什麼不同。
當然,他也不怎么喝酒,酒什麼味兒,他其實很陌生。
一罐下去人竟有些犯困,許哲就想自己的酒量還真是不行。早知便不該喝,眼下這樣的情形,該保持清醒才是。
可趙惜月也是醉意上頭,拿著自己的那罐就送他嘴邊來。他想要躲,頭一歪那酒就全灑到了他身上。
他也只穿了件浴袍,寬大的領口裡露出胸前一片堅實的肌肉來,那酒液在上面鋪灑開來,漱漱流到了下面。
趙惜月送暈目眩,下意識就伸手替他抹,嘴裡還呢喃著:「對不住,是我不好,我給你擦擦吧。」
柔軟細膩的掌心,配上輕柔曼妙的聲音,一下子將許哲整個身體點燃。
他再控制不住,一伸手把趙惜月扯進懷裡,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異國他鄉的情懷,似乎能叫人特別放得開。這個吻兩人都十分肆無忌憚,從沙發上一路吻到床上,身上的浴袍已是一片凌亂,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來。
皮膚相觸的那一剎那,就如化學反應碰上了催化劑,將兩人體內的激情瞬間推向鳳凰。
他們再無顧忌,瘋狂地吻著對方露出來的每一寸皮膚。手掌在彼此的身上來回地撫摸著,替對方扯掉最後的那一點點遮擋。
當彼此不著一縷坦城相見時,酒精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
趙惜月甚至沒覺得有很疼,神智不清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活了過來。她聽到了自己放肆的叫聲,一聲聲蕩漾在心湖間,整個人也像是躺在湖面上,被富有節奏的一股力量推得來回搖晃。
許哲粗重的喘息就在耳邊響著,那感覺就如同風暴來臨。狂風一波波衝擊著屋子的每一處磚瓦,只聽得玻璃窗戶叮叮作響,甚至連木頭架子都發出難熬的吱嘎聲。
趙惜月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就是那破敗的舊房子,而許哲則是狂風暴雨,毫不留情地衝擊著她,一波又一波。到最後她只覺得「嘩啦」一聲房子倒了,暴風雨似乎也頃刻間平息下來。一股重重的力量壓在她身上,極致的放縱後感受到的是極大的壓迫感。
她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任由對方壓在身上,默默地閉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到最後幾乎是被凍醒的。趙惜月看看陌生的酒店房間,推了推還壓在自己身上的許哲。
歡愉過後,因為缺少藥物的影響,趙惜月比許哲先醒過來。
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對方從自己身上移開,每做一個動作都覺得下半身像被撕開一般地疼。
果然喝酒後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因為力道不受掌控,很容易就會用力過度。
她想自己的身體就是許哲用力過度的傑作。
忍著巨大的不知,她將對方扶到枕頭上,想替他穿上浴袍,可實在有些困難。於是最後只是掀起被了往他身上一蓋,隨即去找自己的替換衣物。
穿戴整齊後她掏出許哲的錢包,發現裡面有些澳幣,就整個兒揣包里準備下樓去找地方上網。
剛打開門,猛地發現有個男人站在門口,趙惜月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