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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7:38 作者: 蘇鎏
    然後他砰一下關上門,用眼神威脅她:你要敢出來,老子弄死你!

    趙惜月於是一路臭著臉,理都不理他。莫傑西還一臉莫名:「我怎麼的你了,請你吃頓飯還要看你臉色。嫌我這車坐得不舒服?」

    「擠死了,一點不舒服。」

    這車比許哲那輛貴幾百倍,可就是坐著不舒服。因為身邊的人不對。

    莫傑西想想:「行,下次換輛。」

    吃飯的時候趙惜月問他:「你把那記者怎麼樣了?」

    「剝皮拆骨大卸八塊。」他把手裡的羊排骨頭一扔,「就跟這似的。」

    趙惜月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發現了,你這個人就愛裝狠,其實……」

    「爺其實也挺狠。」

    「哪裡狠?小屁孩一個,整天爺來爺去的,一看就還沒斷奶。」

    「我說你一句話不擠兌我會死是不是?」

    「那當然,當初差點死你手上,刀架我脖子裡皮都割破了,我現在不報仇豈不成傻的了。」

    莫傑西一愣,下意識就伸手去摸。湊近了才想起來自己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油膩膩的,趕緊摘了才去摸她脖子。

    趙惜月說完那話低頭吃菜去了,只覺得他那隻手在眼前晃了又晃,突然就碰上了。

    她嚇一跳,趕緊往後躲:「你幹嘛!」

    「這話我問才對。你幹嘛,這麼緊張,當我是色兒狼啊。我就想看看留沒留疤。」

    「沒有沒有,割破一點點皮,沒事兒,肯定比你那手指好得快。」

    莫傑西氣得咬牙:「總有一天把你關起來好好揍一頓。」

    「那不關我的事兒,是你自個兒……」

    「行了行了,這事兒以後別提了,太丟份兒。長這麼大頭一回因為個女人栽大跟頭,我都不好意思同人說。」

    「那這手指後來怎麼接上的?」

    「做手術唄。」

    「現在能動嗎?」

    「揍你肯定沒問題。」

    邊說邊壓手,骨骼發出喀喀的聲音。

    兩人邊鬥嘴邊吃,趙惜月就沒能控制住,加上莫傑西點的都是重口味的菜,十分對她胃口,害她邊吃邊慚愧:「死定了,明天去公司一稱體重,肯定要被吊打。」

    「什麼人這麼狠。」

    「妮娜姐啊。」

    「那個女魔頭啊,正常正常。誰的面子都不給,連未來老闆也一樣。就算看在許哲的面子上,也不會讓你太好過。要不你找謝志出面,你認得謝志吧,許哲同事,以前跟妮娜大概好過。」

    「嗯,我知道。」

    「他們的事兒你也知道,許哲連這也跟你說?」

    「不是,是謝志說的。」

    莫傑西聽聲辨音,立馬明白過來:「謝志跟你說這個幹嘛,想追你是吧。」

    趙惜月塞了一嘴巴東西,含糊著點點頭。

    「你還真是招風引蝶啊,怎麼什麼男人跟你都有一腿。」

    「胡說什麼,你懂個……」

    「你看你,當著許哲的面裝得跟個純良少女似的,在我面前這麼豪放。我說錯了嗎?許哲、謝志還有我,這就三個了。還有別人沒?」

    「誰跟你有一腿,自作多情。」

    「那我們現在在幹嘛?」

    「一起吃頓飯就叫有一腿,那我渾身上下不得掛滿腿。你要不痛快這頓我請好了。」

    「成,回頭我叫人送帳單過來。不多不多,也就一兩萬吧。」

    「你唬我吧,這麼點東西上萬!」

    「既然你請,我就叫人上幾瓶酒。要來瓶好的,搞不好就要小十萬了。」

    趙惜月徹底投降,原來莫傑西也不是個蠢蛋啊。

    她不敢繼續這個話題,想起剛才他說起妮娜時隱約提過的一句話,便故意試探他:「許哲這樣的,妮娜姐都不放在眼裡,我這樣的就更慘了。今天這頓飯徹底吃壞了。」

    「我替你說去。」

    「弘逸小開親自去都沒用,何況是你?算了,我自己解決吧。」

    莫傑西撇撇嘴,給她倒了杯水。

    趙惜月見他沒說話,心裡便明白了。她果然賭對了,現在她可以百分百肯定,許哲是弘逸的繼承人。

    只是這個消息,並不叫人多高興。

    如果當年父親的死真跟弘逸有關的話,她和許哲是不是就結仇了?那他們就更不可能了。

    其實現在也不可能。

    她有點鬱悶,想起那個神秘莫測的孫月瑩,突然想喝酒。

    於是大手一拍:「成,趕緊讓人上酒,我今天就請你喝一杯。」

    「你幹什麼,畫風轉變這麼快?」

    「我想喝,你喝不喝,給句痛快話吧。」

    「行,那就喝,爺奉陪到底。」

    想起「爺」這個字被她嘲笑乳臭未乾,又特意補了句:「我就不怕喝不趴你。」

    事實上要喝趴趙惜月是件特別容易的事兒,她那種人有個專有名詞,俗稱「一杯倒」。雖說不只喝一杯,但三杯四杯下肚也就跟堆爛泥沒什麼兩樣了。

    莫傑西只用了一瓶啤酒就把她放倒。

    待趙惜月倒在桌上呼呼大睡時,他一個人拿個酒瓶子繼續吹,邊喝邊想接下來的對策。

    按理說人就該帶回家了,往常他玩的那些女的,別說他有意思,就是沒那個意思她們也迫不及待脫衣服上床,一個兩個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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