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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5:08 作者: 蘇鎏
    紀隨州湊過去威脅她:「你敢!」

    尹約皮笑肉不笑:「不敢不敢。」

    老秦最八卦,聽到他們的談話就在那兒插嘴:「尹秘書有追求者啊,看來很受歡迎呢。」

    紀隨州插一句話:「那人是個眼科醫生,醫術不怎麼樣。」

    老秦不解:「為什麼?」

    「連自己的眼睛都沒治好,怎麼給病人看病。」

    尹約知道他在諷刺自己,直接給他一記白眼。紀隨州跟半仙似的,明明看不見卻能猜得到:「你再敢翻一個試試。」

    尹約收起目光,開始假裝看窗外的風景。正午溫暖的陽光照進車裡,曬得人困意越來越濃,尹約也開始打呵欠,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片刻。

    剛要睡著,就聽身邊的人沉聲說了句:「我們當年要是結婚的話,今天省下這一億,就能分你一半了吧。」

    尹約還沒回過神來,紀隨州突然又提議:「要不這樣,我拿一億當聘禮,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啊,你娶夏汐的話,一億聘禮也是應該的。」

    話音剛落就覺得腰間一酸,對方的魔爪不知什麼時候伸了過來,在她敏感的地方輕輕一擰。

    這種小年輕的調/情手法,到底都是誰教他的?

    她聽到前頭老秦輕輕的一聲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現在越來越不敢惹紀隨州了。

    進屋後家裡空蕩蕩的,阿姨們大概都在房裡沒出來。尹約正想脫掉她那雙細高跟,解放一下累了一早上的腳,突然被紀隨州拉住,直接就推到了牆上。

    他的吻撲天蓋地,霸道又直接,吻得尹約喘不上氣來。

    她伸手去推他:「紀……隨州,你輕點兒。」

    「哪疼?」

    「不疼,就是有點……難受。」

    兩人呼吸凌亂,衣衫也有點亂。尹約被他吻得情緒上頭,下意識就勾住了他的脖頸。

    美人長腿纖腰,瞬間點燃了紀隨州體力的那把火。他恨不得當場就把尹約推倒在地大幹一場。

    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口,力道恰到好處,摸得尹約渾身無力。本想試著推開他,最後不過是喉嚨里滿足地哼哼兩聲,更顯嫵媚妖嬈。

    兩人吻得昏天黑地,尹約身後是落地玻璃窗,她整個人貼著厚重的窗簾,覺得有點硌得慌。正想著要不要換個地方時,聽見張阿姨在那裡吃驚地「哎呀」了一聲。

    烈日當頭,一桶涼水兜頭澆下,尹約一下子就醒了。她第一反應把臉埋進紀隨州胸膛,十分掩耳盜鈴。

    張阿姨自知做了錯事,趕緊往樓上走。走了幾級台階不大放心,還是忍不住回頭提醒他們:「小心床簾掉下來。」

    紀隨州背對著她,語調平和地回了一句:「知道。」

    張阿姨飛也似地跑了,直接跑進馬阿姨的房間,兩人湊一起聊八卦。自己聊還不過癮,又給梅姨打電話,添油加醋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給了對方。

    梅姨聽了十分滿意,已經在那裡翻日曆找好日子,準備給她們少爺挑結婚的好時候了。

    尹約趴在紀隨州懷裡半天緩不過氣來,背上全是冷汗。過了一會兒氣終於喘順了,她忍不住捶了紀隨州一拳:「你這傢伙。」

    就聽對方輕笑兩聲,捏住她的手腕:「其實也沒什麼。」

    「臉都丟盡了。」

    「她們會習慣的。」

    聽他的意思,這種事兒以後還要常來。尹約簡直懶得跟他廢口舌,說來說去最後吃虧的總是他。

    吃過午飯紀隨州要工作,尹約則被他趕回房去睡午覺。

    「我喜歡你精神飽滿的樣子,睡得好臉色就好。」

    尹約摸摸自己上了妝的臉:「我的臉色你看得到嗎?」

    「總能看到的,你還盼著我瞎一輩子不成。」

    尹約沒辦法,只能拐回房睡覺。這一覺睡得不錯,醒來的時候已近四點,陽光弱了許多,帶了點淡淡的紅。

    她在床上醒了一會兒神,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馬阿姨給紀隨州送咖啡,她就接過來給他送過去。

    推門進去的時候聽見紀隨州在講電話,說的是今天拍地的事兒。

    「現在也只是懷疑。江泰肯定知道我們的底價,但他也在猶豫。看來那個人他還沒有完全信任,我最後加的那一點五億讓他徹底沒了信心。他這個人還是只靠小聰明,一到拼命的當口,就只會往後退。」

    尹約聽了他這番話,立馬捕捉到了什麼。等對方電話一掛斷,她就問:「誰的電話,裴南嗎?」

    「是李默,在談公司內奸的事兒。」

    紀隨州大大方方,就把自己懷疑的事情跟尹約說了。

    公司里有內鬼,把他們的底價給了江泰。今天幸虧是他去了,換了隨便哪個人,不敢玩得這麼大,這塊地都得拱手讓人。

    這個項目盛世籌備了半年有餘,是今年上半年的重頭戲。他雖不太看重得失,卻也希望開個好頭。

    「你心裡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肯定是親近的人,那份計劃書一共也沒幾個人看過,知道底價的人不多。」

    那會是誰呢?尹約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假設:「會是裴南嗎?」

    第65章

    裴南如今跟紀隨州的關係,變得十分微妙。

    表面上依舊為公司的共同利益合作無間,但私底下的接觸迅速變少。從前裴南一個星期至少找紀隨州喝兩次酒,現在藉口要照顧新生兒,連紀家的門都不再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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