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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3:34 作者: 蘇鎏
    鄭楚濱指了指門外解釋道:「這一整條走廊里的房間你都可以使用。電影院游泳池室內網球場,只是每次進出都要刷卡,只要你離開這間屋子,外面的監控就可以照到你,可以足夠保證你的安全。」

    紀寧不由感嘆這保護級別,就差找兩個警察荷槍實彈站她門口了。她有些疲倦地往沙發里一躺,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昨天太亂了,沒顧得上問你。嚴易中怎麼樣了?」挾持人質大鬧訂婚現場,怎麼樣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鄭楚濱的回答前半部分正中她的猜想,後半部分卻有點令她意外。

    「他現在在警局,警察懷疑他跟爆炸案有關。應該說,警察認定他就是綁架你同時安放炸彈的那個人。」

    39 高/潮

    嚴易中成了那個背黑鍋的,這是紀寧沒想到的。

    雖然兩件事情發生在同一天,並且相隔時間很短,幾乎可以說是同時發生的。但紀寧憑直覺猜測,嚴易中不是那個打暈她並企圖炸死她的男人。

    沒錯,嚴易中是個人渣,但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那個義大利老頭人高馬大,嚴易中未必是他的對手。他那樣的人拿粉筆寫寫字還可以,動手什麼的很難。再說紀寧也想不通他殺自己的目的,如果說將她作為一個餌引誘鄭楚濱過去的話,他何必再挾持俞芳菲的助手。這豈不多此一舉?

    嚴易中充其量就是個莽夫,而那個真正的兇手卻是個亡命之徒。

    紀寧不得不客觀地說一句:「我覺得嚴易中不是兇手。那個義大利廚師警方有向他錄口供嗎?他有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鄭楚濱搖頭:「老頭跟你一樣,從背後被襲擊,一樣沒看清他的臉。據他說倒下的時候曾瞥了那人一眼,可那人戴了頭套,只露出兩隻眼睛。老頭說那眼神兇狠凌厲,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換作是紀寧也忘不了。一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哪裡是說忘就忘的。她兩手抱著雙腿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鄭楚濱給她倒了杯水,繞到沙發後頭遞過來的時候又問道:「為什麼要去廚房?那跟你的工作沒關係,你湊什麼熱鬧?」

    「心有愧疚吧。我總覺得蕭燕妮是因為我才被調職的。她帶我去琴園實習,結果我跟俞芳菲起了衝突,打碎了那麼多古董,害她被撤了職。結果一轉身我又頂了她的位子,實在說不過去。」

    「所以你接到她的簡訊一點都沒懷疑,扔下客房部的工作就走了?」

    紀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鍾怡說她能搞定,我一時大意……說到底我還是覺得對不起蕭燕妮。我怕如果我不幫她的話,她連廚房的工作都保不住。她帶過我幾天,也算是我師傅了。」

    「愚蠢。」鄭楚濱居高臨下,伸手在紀寧頭上敲了個爆栗,「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想當然。蕭燕妮調職跟你打碎東西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喜歡員工自做主張,把酒店裡面的事情傳到外面去,自以為是大功一件。我要是不拿人開刀,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多,說不定還有人會跑到我面前來邀功請賞。」

    紀寧覺得鄭楚濱有時候真的挺像個皇帝,唯我獨尊霸氣蠻橫,他認定的東西就是王法,誰要敢違背就會死得很難看。但細細想來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上位者都不喜歡底下人私下裡亂嚼舌根。他們喜歡不說話多做事的員工,就像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埋頭苦幹,付出的很多索取的卻很少。

    嘴皮子太利索的人往往下場都不好,一時看著風光,最後必定慘澹收場。紀寧有點好奇蕭燕妮都往外傳了什麼。鄭楚濱聽了她的疑問,略有不屑:「不過就是打小報告罷了。我的人,只能忠於我,別人再位高權重也別想著去巴結,這是我的底線。」

    說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紀寧一眼。他站的這個角度不錯,正站在紀寧身後,這麼往下一探頭就看到了紀寧心領里的風光。她露了一截光滑細嫩的脖頸在外頭,勾得人眼神簡直沒辦法往別處看。

    昨天想吃肉沒吃著,今天就覺得餓得慌。他伸手摸了摸紀寧白皙的脖頸,彎腰湊近她耳邊:「你也得記著了,以後只能聽我的,眼睛裡再也不能看別的男人了。」

    紀寧覺得好笑:「那我爸怎麼辦?你爸呢,下次見了他我就裝沒看見?」

    「頂嘴。」鄭楚濱手上微微一用力,在紀寧的脖子裡捏了一把。紀寧被他搞得有些癢,嘻笑著躲開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招式簡直是必殺技,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鄭楚濱本來還只是想索個吻,這下子這半身某樣東西卻被她弄得硬了起來。

    這棟大樓布滿攝像頭,唯獨這裡是安全的。這有點像偷/情的感覺,明知道隔著一扇門板就有人望著你,可你偏偏躲在裡頭,想幹什麼禁忌的事情都無所謂。

    鄭楚濱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像是發/情的野獸急於找到獵物。他的眼睛一直釘在紀寧身上,片刻都沒有離開。紀寧再蠢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到底還太年輕,下意識地就想要逃離。

    她快走幾步跑到門邊,手剛碰到門把手,鄭楚濱整個人就撲了過來,狠狠地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紀寧被巨大的衝力撞到了門上,因為吃痛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這就像火星子掉進了烈油桶里,鄭楚濱心中的炸藥桶一下子就爆了開來。

    紀寧已經出院了,她已經不屬於病人的範疇了,自己現在無論對她做什麼都不違背人道主義了。鄭楚濱快速地在下了這麼個結論,然後心安理得的對著她的唇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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