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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42:16 作者: 虞彌生
搞的這之後伏賀再在國子監撞見寧宴初,腦海里蹦出的第一件事便是經書,再看他也像是移動的經書,不由渾身一哆嗦,連忙繞路避開他走。
兩人雖同在國子監,但一個是夫子的掌中寶,一個則是眼中釘,本來毫無交集,但是誰能料得夫子一時心血來潮。
「伏賀,你站起來。」
伏賀知道自己肯定又犯了錯,駕輕就熟的站了起來,等待著夫子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沒想到夫子的下一句話是—
「你叫你的書童將方案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到珩之前面去。」
珩之是寧宴初的字。
伏賀一怔,險些以為自己耳朵聽茬了,再看見陳老夫子吹鬍子瞪眼,不耐道:「沒聽見老夫的話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信伏賀在寧晏初的薰陶下沒有一點變化。
伏賀回頭朝寧宴初的方向望去,一轉頭便落入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之中。
寧宴初單手撐頷,漫不經心的朝他望去,似乎對夫子的安排不以為意。
從此伏賀地獄般的生活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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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初就是胥懷舟,伏賀昏迷後做的關於以前的夢,夢的內容不會太長,可能就兩三章左右,我會儘量把小賀怎麼「死」的,和胥懷舟為什麼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寧宴初講清楚的。
不虐不虐(土拔鼠尖叫)求學生活超甜噠!
第30章 第三十把劍
聽聞寧宴初幼時體弱多病,再加上又是老侯爺的老來子,自然寵愛有加。
不過在寧宴初十二歲時生過一場大病之後便性格大變,不喜與人結交,性子內斂冷淡,連親生父母都未曾說幾句體己話。
所以祁鈺再三告誡伏賀挨著寧宴初坐後,不要去擾了他的清淨,伏賀也一直謹記著這點。
但是偶爾也有意外。
伏賀因為坐在寧宴初前,一直覺著有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背上,所以有些不自在,不停的動著身子。
這時便聽到後面傳來一聲低沉冷淡的聲音。
「你擋著我了。」
伏賀身子微微僵住,然後壓低聲音道:「原來你在聽。」
外人看來寧宴初定是個正經規矩的人,但伏賀卻發現他並不是那樣,比如夫子在上面長篇大論時,他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神遊,夫子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遇上伏賀就不一定了。
就像現在上面的夫子看著他兩人交頭接耳,不由有些惱火,但是顧念著有他的得意門生在,所以只是清咳一聲提醒道:「肅靜」
說著便繼續結果剛才的話頭繼續了起來。
「方才說到太華劍,這可是上古名劍,是為大凶之物,傳說可固死者之魂。使其永生。」
下面有學子開口道:「那不過是民間志怪,夫子還信這種奇聞嗎?」
夫子臉色嚴肅了起來。
「我一向對鬼神之說,存敬畏之心。
又有學子道:「就算活過來了,可那已變成活死人。沒有味覺知覺。感覺不到溫度。那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夫子摸了摸山羊鬍,微微一笑:「這個永生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下方頓時傳來一陣學生的噓聲,顯然是不信這種無稽之談。
伏賀一直豎起耳朵聽著,難得的沒有插嘴,等夫子講完後,他看了一眼四周,祁鈺離他的位置隔得太遠,可又實在憋不住肚子裡的話,於是身子微微往後仰,壓低聲朝寧宴初道:「你覺得夫子的話是真的嗎?」
寧宴初挑了挑眉稍,淡聲反問道:「你信不信?」
伏賀道:「這自然是信的。」頓了頓,又像是被挑起了話頭,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小聲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太華劍就在我們府中。」
他說這話時眉梢眼角皆是得意,語氣里滿滿都是炫耀之意。
寧宴初並沒有露出預想中意外的表情,神色依舊平靜。
「是嗎?」
伏賀以為他不信,不由有些著急,語調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真的,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家裡看。」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靜默,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朝他望來,就連夫子也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伏賀臉色一紅,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異樣,訕笑了幾聲,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好。
就當一切無事發生過。
夫子的視線在伏賀的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到胥懷舟身上,心中微微有些憂慮,讓這兩個人挨在一起,他這個想法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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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伏賀很不想承認,但是寧宴初這人確實樣樣出挑,無論是學識長相還是家世,都是出類拔萃。
剛入學時他對寧宴初的態度有些牴觸,但是漸漸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他這人除了性子有些冷淡外,實在找不出什麼錯處。
最讓伏賀頭疼的是他的爹,伏爹每日上朝都會和老侯爺唇槍舌戰一番,但每次都是落了下風,灰頭土臉的回來後,聽說自己兒子在國子監也被他的兒子壓了一頭,這下氣的吹鬍子瞪眼,恨鐵不成鋼的教導道:「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不折手段這個成語你知道吧。」
伏賀乖乖的搖頭:「我不知道。」
伏爹瞪了他一眼:「你的書都讀在狗肚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