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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38:53 作者: 鹿角灣灣
    中午兩個人吃的西餐,洛箏提前說好了她付帳,秦深這次不跟她搶。

    秦深家境要好很多,雖然家裡只是他爸工作,但畢竟是國企的中層領導,秦玉珍閒著沒事也做了些投資,雖然比不上家裡做生意的富二代,但秦深每月的生活費算比較充足。

    洛箏自從讀研便幾乎沒有時間去實習工作,只有導師的項目收尾,底下的研究生才有錢拿,但拿到手的錢並不是很多。

    這一頓飯,幾乎把導師發的錢吃掉一半。

    說是秦深生日,更像是洛箏的休息日,也是兩人約會的日子,吃完飯去做著情侶之間稀鬆平常,慣性使然的事,看電影和逛街。

    盛夏的午後是炎熱的,但是商場的電影院裡卻是極為舒適,洛箏甚至在電影中途睡過去了,秦深把她拉過來靠到自己肩上。

    本科生的期末是準備考試,可以平時好好學,也可以臨時抱佛腳熬夜突擊,但是研究生不同,學習和工作計劃自己安排,自己push得緊,那麼每天的日程就會安排的很滿。洛箏在外不怎麼表現好勝心,但是她其實早就定好了目標,升研二之前要發兩篇SCI。

    她第一篇論文已經成功發表,但第二篇被導師打回來修改,她一邊要去校外的實驗室打下手,一邊要啃英文文獻,收集數據和修改自己的論文,這段時間兩頭跑,累得夠嗆。

    秦深想,等到他那邊的房子翻新完成,她可以搬過去住,離那家企業實驗室說不上特別近,但是交通便利,不到二十分鐘地鐵就能到。

    他們看的是個國產喜劇片,不算很優秀的片子,但偶爾有些片段還算好笑,一到這個時候,影院裡的眾人會不約而同地鬨笑。

    在又一次的笑聲中,電影屏幕的亮光投到洛箏臉上,她睫毛顫了顫。

    秦深抬手擋在她眼睛上像替她擋住光,她還是醒了,一睜眼就發現他的手。

    明白過來他的好意,洛箏微微轉臉,朝他彎彎唇角,一手握住他擋在自己眼前的手,小聲說:「不用,我睡醒了。」

    「嗯。」他沉著聲音含糊地應了一聲,手上順勢扶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他的唇有點涼。

    舌尖滑進去,洛箏呼吸一滯。

    秦深膽子越來越大。

    一場電影看得斷斷續續,出了影院,兩人都說不上到底什麼劇情,只記得主演是兩個最近很火的喜劇演員,演技還行,長的也還行。

    至於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

    秦深的生日在周三,這天街上閒逛的人比節假日少一半,兩人牽著手,漫無目的地進一家店,出來,再換一家店,跟其他閒逛的情侶一樣,沒什麼兩樣。

    到一家男裝店前,洛箏停住。

    她前兩天在這家買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給秦深做生日禮物,櫥窗里模特展示效果提醒了她。模特很高,身形照著最標準的號數來的,但是畢竟是模型,只是個衣架而已。

    她買的時候就想過,秦深穿起來應該更好看,他該瘦的地方瘦,但並不柴,也不是模特模型那樣的沒生氣,他穿就是最好看的。

    「你今天沒把我送你的衣服穿出來,你不喜歡?」洛箏問。

    「喜歡。只是晚上他們肯定要到處抹蛋糕,不能弄髒了。我明天穿。」

    秦深約了幾個在津市其他學校讀書的高中同學,蘇明謙洛箏是見過的,他還想趁這個機會帶洛箏見見其他幾個同學,都是高中時候很好的朋友。

    「那你今天還穿白色衣服。」

    「蛋糕肯定也是白的嘛,對不對?」他低頭笑,嗓音莫名帶著撒嬌的意思,手上輕輕地捏著她的手指,「其實你不用給我買東西,球鞋啊,衣服之類的,我不缺。」

    她撇撇嘴:「那以後不送你了。」

    「那不行,我有想要的。」

    他能主動開口,洛箏還來了興趣:「那你想要什麼?」

    秦深輕吸了一下鼻子,看他那樣,竟然像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洛箏頓時用耐人尋味地目光打量他,他想要什麼?

    「唔——你給我寫情書,好不好?」

    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唇角上揚,面部肌肉不然地動了動。洛箏像是聽到什麼神話一樣,一手蒙住臉笑。

    「你是打算文藝復興麼?」

    秦深覺得怪丟人的,竟然找洛箏要這種東西,仰著腦袋往前走,洛箏笑著跟上。

    「你知道我都不怎麼看書的,寫作文很頭疼,」她抿了抿唇,既然是人家生日,她應該滿足一下的,「那你想看什麼,我寫就是了?」

    她上中學的時候,老大難的問題是數學和語文作文,她後來拼了命的補數學,好歹考上了工大。至於語文作文,800字簡直要她的命,但是只要不偏題,得個中規中矩的分數是沒問題的。也因為她自己的放任,文學寫作能力也就那樣了。

    當然,如果秦深讓她寫論文,那也是可以的。

    至於情書,她咬咬唇,話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再吞回去。

    回想一下,中學甚至到大學前兩年,她的世界裡沒有喜歡誰這個概念,一心撲在學習上,神奇的沒有春心萌動,

    「寫你想對我說的……難道你沒有想對我說的?」

    洛箏為難地看著他,說他成熟,他有時候又挺幼稚。說他幼稚,算了,忍了,他本來就很幼稚。

    這麼想著,她妥協地點頭:「有啊,我可以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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