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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35:40 作者: 豈川
宋酌趕到時,湛尋正好被白梁旭推倒,腦袋好像還磕在了柱棱上。他叉開腿坐在地上,伸手捂著頭頂靠後點的地方,埋在頭,一動不動,像是在緩和那陣痛感。
白梁旭揚眉吐氣,往後抓了下凌亂的頭髮,正張嘴想說話,就見又是那抹清嬌的身影蹲在旁邊,檢查湛尋的傷勢,
「不是說了別打架的嗎?」
「沒打呢,就因為點事情爭了兩句,」湛尋掀眸,示意白梁旭,「是吧?」
「啊是是是。」白梁旭忙不迭點頭。
宋酌見沒磕出血,鬆了口氣,拿手指輕輕按了按那塊地方,想看有沒有起包,就聽見湛尋輕呼:
「哎呦……疼……」
雖然宋酌沒摸到包,但被他這麼一輕嚷,只覺得他頭頂肯定磕出了個巨大的包,不由地對白梁旭滿是幽怨地咕噥:
「爭就爭,幹嘛動手。」
白梁旭瞪了湛尋一眼,撩起額前的發,控訴:
「他也動手了,你看。」額頭上有條紅痕,滲血。
宋酌偏頭看向湛尋,後者埋著臉,眉眼低軟,眼睫如同薄薄的蟬翼,在顫動,簡直讓人以為全世界都欺負了他,才能委屈成這樣。她瘋狂提醒自己,三觀不能跟著五官跑,最後乾脆甩手不管,扔下句:
「你們倆趕緊去醫務室。」
白梁旭:就這?你不罵他?或者甩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男生之間是不是都想當對方的爸爸?
白梁旭:是的,誰不想白撿一兒子。
對了對了!你們快猜:湛尋是真疼還是假疼?
我賭一根辣條,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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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茉初見商俞時,在一家私人會所。他倚在燈光奢靡的走廊,仰著脖頸喘息、宛若只極度缺水的魚兒,白襯衣被潑酒,濕痕蜿蜒,整個人狼狽、且頹唐。
他霍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帶我走。」
——順著那張美人臉垂眼望去,身材完美。
咳咳,她見色起意。
直到後來兩人因諸多因素離婚。她也還記得這幕:他迷亂到極致,湊在她耳邊啞聲說出「求、你」的模樣。
只可惜,名門出生的商俞,骨子裡深刻著清冷倨傲,向來把持有度的他,怎麼也不願承認因為酒精毫無分寸的那晚。就連聽到她提離婚,也只是身形微頓,沉默良久,道了聲「嗯」。
-
某天雨夜,孟朝茉談完生意回家。
別墅門口坐了個男人,那人被雨沾濕、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酒氣,失魂落魄到喃喃低語的模樣仿佛遺失至寶。
他見到孟朝茉的那瞬,薄如蟬翼的眼皮忍不住顫抖,「我……嗚嗚嗚嗚……」
——孟朝茉看著抱著她大腿哭成個淚人兒的男人,額角瘋狂抽搐。
「商俞,放手!」
#追妻火葬場#
第17章
醫務室。
白簾隔開病床,氣氛相對和睦。兩人分坐在兩張床,校醫心裡甚慰,湛尋和白梁旭同時來這裡,居然沒有斷胳膊斷腿,活久見。
校醫檢查湛尋的頭頂,沒有外傷、也沒有腫起,納悶了:「檢查不出外傷,要不你去市醫院做個ct檢查看看吧。」
「不用了。」湛尋騰身站起,撈起椅子上搭著的白襯衫,準備出去。
「唰──」,帘子被拉開,額頭搽了藥的白梁旭半眯鳳眼,目光直戳戳掃視,幾乎是肯定地說:「裝的吧你!」
回答他的是個清冷的背影,制服沒有板正地穿著,而是套著件寬鬆的T恤,折去了旁邊的小賣部。
再路過時,手裡拿了瓶草莓牛奶。
白梁旭撇嘴,湛尋居然愛喝這奶了吧唧的玩意兒。
日居月諸,窗外的蟬鳴漸漸消弭,每日的太陽也少了幾分炎烈,鬆軟許多,連風都是清涼的。
運動會和月考接踵而至,班上的跳遠和跳高名額都報滿了,短跑也是,唯獨3000米那欄的名單空空如也。
雖然現在是初秋,但還是沒人願意跑上近十圈,隔壁二班倒是有幾個田徑隊的報名了。
祝闕是體育委員,負責的就是運動會報名的事,但他也不在乎名單上的人滿不滿、運動會班上的名次好不好,總之整個人佛系得很。
相反,溫采思身為班長,倒是去問了幾個看起來身體素質很好的同學,願不願意跑3000米,結果都是搖頭拒絕。
她乾脆站上了講台,喊了幾嗓子:
「安靜!安靜!」嘹亮帶著幾分威信,和當初她競選班長的怯懦文靜截然相反,在這一個月里,她這個班長當得越發熟稔,老賈也頗為讚賞,讓她接著任職。
湛妙嗤聲,不情不願抬眼看她。
班上也漸漸安靜下來。
溫采思接著說:「班上的3000米還沒人報名,班主任說了,運動會每個項目的名次都關係到整個班的榮譽,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放在心上,既然沒人報名,那我就直接選人了!選到的必須參加。」
班上一陣哀嘆聲,夾雜著不滿。
任恰是宋酌的前桌,她轉過身小聲吐槽:
「我真服了,還能強迫人報名的,運動會之後馬上就是月考,我要是沒拿個好成績,我媽非吞了我不可,我得趁這這星期、還有運動會那三天好好啃啃書。」她語氣嘟嘟囔囔,又慫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