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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30:18 作者: 驚覺念
    可他自己早已經看開了,溫華央卻還在被過去的事情纏著,始終無法理清。

    也是,一個人從無憂無慮,到家破人亡,四處流浪,又怎麼會輕鬆呢?

    李蓮花看著溫華央,總感覺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眸子裡忽然生出了堅定,卻在看向李蓮花時,又一閃而過,捕捉不到。

    玉城

    「尊上,派去的人被殺了。」

    「這幾年手下的人真是無用,再派人去!」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圖案高貴的青袍,正是笛飛聲。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肆虐,但很快散去,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模樣。

    這個李蓮花,到底什麼人呢?明明是個不會武功的,怎麼還能幹淨利落地處理掉他派去的探子……

    片刻,一個女子被帶了過來。

    溫容在這裡呆了五年,愣是沒給做出來那所謂的九星匯靈丸。

    「尊……尊上……」她小心翼翼得開口。

    那男人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嚇得溫容渾身一顫。

    「你倒是會想辦法活命!」笛飛聲故作兇狠地樣子,又看向嚇得瑟瑟發抖的溫容。

    「啊……對不起……我真的不會!」溫容嚇得閉上了眼,拖了五年,還是活不成了。早知道給他做出來就是了。

    一個紅衣女子,身形妖嬈,從暗處走出來,拿著一把匕首抵在溫容脖子上。

    「尊上,她這麼久都做不出來,還是殺了她吧,留著也無用!」女人聲音急切,似乎迫不及待。

    冰冷的匕首貼著溫容的皮膚,她感覺下一刻就要被一下子劃開,結束她這短暫的一生。

    紅衣女人圍著溫容打量了一番,最後定格在溫容微微低下的頭上,準確的說,是哪張臉上,那張臉,年輕,清純,素淨,讓人見一眼都心疼。

    女人用白皙的手抬起溫容的下巴,仔細地看著……溫容被迫目光與她對上,嚇得趕緊縮回。

    那女人手中的匕首又緊了一分。

    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十二女護法,又來個這樣的女人在尊上身邊,還偏偏一留就是五年,若是她真的有點用也就罷了,這人卻是什麼用也沒有的!還長著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美人,但與自己相比,不過是一朵沒有顏色的野花罷了。

    拿什麼和她比呢!

    若不是尊上時時要見一次,她早將這個禍害給殺了!

    見笛飛聲沒有回答,女人又開口:

    「尊上,阿譙替您殺了她……」然後揮起匕首。

    「住手!」那男人突然厲聲喝道。「什麼時候輪到你給我做決定了?」

    只一聲,就嚇得女人縮回了手。

    「退下!」

    紅衣女人雖有不甘,但還是屈服地離開了。

    又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尊上,查清了,那派去兩人不是李蓮花殺的。」

    「是誰?」

    黑衣人頓了下,「劍法果斷,一擊致命,有點像……」

    笛飛聲不耐煩地追問道:

    「像誰?」

    「像一直在查的那個,溫華央……但這人極其警惕,我們的人只敢遠遠看著,也不是很確定……」那黑衣人說著,低下了頭。

    「廢物!」男人罵了一句,然後抬手示意退下。又補充了一句「繼續查。」

    這溫華央,怎麼和李蓮花還有聯繫?難道是意外?

    隨著黑衣人退下。

    笛飛聲走到了溫容面前,抬起溫容的下巴,「既然你自己無用,那就去找李蓮花,讓他治可以功力大增的藥!」

    溫容顫巍巍地點頭,「是。」

    笛飛聲又道:

    「也許還能遇到你妹妹,但你可不要想著逃跑……當然,你可試試。」

    「不會不會……」

    「你這妹妹,和你還真是不一樣,膽子倒是挺大的……」笛飛聲淡淡道。

    李蓮花下午從城裡回來,除了早上滿滿一筐的蘿蔔已經賣完,還買了一壺小酒。

    溫華央想來是心情不好,也許喝點酒,解解悶就好了。

    李蓮花知道溫華央不同於其他小姑娘,倒像個小少年郎,喜歡習劍喝酒,也不愛拘束,又常常唉聲嘆氣地。

    但路過一個賣簪子的攤子,還是買了一支素淨的蓮花簪……

    讓她住在蓮花樓,也不是不可以。

    剛回去,就聽見狐狸精在嗚嗚地叫著,李蓮花摸了摸狗頭,「別叫了,我回來了,晚上給你加餐。」

    推開門,卻沒有見到溫華央。

    桌上壓著一個簪子,兩張紙,一張藥方,一張信

    ——

    「相識二載 ,知君並非惡人,感激君之收留……今有要事須別,若是一別多年,望君勿忘,他日相見必定細細說明。

    祝願君歲歲平安。

    另附近日住宿費用和一張藥方,務必按時吃藥,雖無法根治,可解並發之症。」

    李蓮花盯著看了許久,然後放下紙條收了起來,又拿起了那支纏著金絲的銀簪。

    細細看,簪子上刻著個「溫」字。

    也許是她以前在溫家時的……

    想不到有一天,溫華央竟然會這么正式地告別。

    李蓮花感覺怪怪的,也許是覺得突然吧。

    他收起了那兩張紙和簪子,又與那支蓮花簪放到了一起,收在了木匣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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